他兼職是在一家不大的飯店,地理位置雖然不在市中心但也算不錯,所以平時生意也不冷清,周末的話生意就比較火熱了。
秦家到這裡有五十多分鐘的路程,齊釋到時看了眼收銀台上挂着的老式圓鐘,離八點還差十三分鐘。
此時店裡還并沒有客人,但到十點左右就要忙起來了。
“來啦?”坐在收銀台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聽到開門的聲音慢悠悠的擡起頭朝齊釋打招呼。
“嗯。”
“早上吃過了沒有。”
“吃過了,梅姨。今天要買些什麼?”
“還和上次一樣,買點莴筍,再來四五條鲈魚。”張雪梅邊翻着專門拿來記買菜開銷的本子說。
“好。”
“哎,記得讓賣魚的老闆把弄好啊。”
齊釋點頭接過買菜錢後便出去到之前經常買的的菜市場去。
一路挑挑揀揀拉扯還價下來,等把菜肉類買好回到飯店時已經九點整了。
齊釋沒看見張雪梅便把剩下的零錢放到收銀台的抽屜裡,順便把今天的賬給記了。
之後就是吃飯,要在客人還沒有來的時候就得吃好了,不然從中午開始一直忙到下午兩三點鐘沒工夫吃飯會餓。
再之後便是準備工作,例如擇菜、洗菜、切菜、處理魚肉之類的這些都是齊釋的活,全部都準備好時客人也就陸陸續續的來了。
這家店就老闆和老闆娘兩個人再加齊釋一共三個人,老闆是廚師,老闆娘專門負責收銀有時忙起來了也會幫齊釋上上菜。
今天天氣好生意也好,齊釋一直忙到下午三點多,所有的東西才全部收拾好。
他把垃圾全都裝到一個特别大的黑色垃圾袋裡,準備從二樓弄下去丢了。
這時包廂窗戶下本安靜得隻聽得到些鳥叫聲得巷子裡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和一些罵罵咧咧聲,齊釋聽着有些熟悉但實在沒想起來在哪裡聽過。
齊釋來到矮櫃邊往窗外探了探,本就窄小的巷子裡擠着四五個臉上挂了彩的男人,整個巷子頓時顯得更加的狹小。
“哎呦!要死啊,走那麼快趕着投胎去啊?”領頭的男人猛地甩開攙扶的手,踹飛半塊碎磚,磚頭在井蓋上彈起落下發出一串清脆的響聲,額角的傷口也因為動作滲出血珠。
“是是,慢點,我慢點,老大别生氣。”
“老子今天不知道倒了什麼黴,出門沒看黃曆,竟遇到這種屁事!”他紅着脖子咒罵道。
“老大,那幫人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現在全身都痛的要命……話說,今天那群人是誰啊?”走在後面的人扶着牆壁一瘸一拐的走着問。
“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他們啊!二話不說把我們打了一頓竟然還報警把我們請到了警察局……”被叫老大的說着說着自己都被氣笑了。
隻不過剛笑一下,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直抽氣,趕緊止住小聲罵了句娘的。
“操!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不得幹死他!”
“媽的,要是知道了他是誰,老大肯定給我們報仇啊,現在就是不知道啊。”另一個跟班說。
“你們最近有接其他活嗎?”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問。
後面幾人面面相觑,眨巴眨巴眼,同時搖頭,“并沒有啊。”
他們自從上次接了個整一中學生的活後就沒有再接過其他活了,那老闆非常大方,給的錢夠他們潇灑好一段時間。
“難道是那小子幹的?”
“我覺得不是,就他那慫樣。”其中一個駝背很嚴重染着酒紅色頭發的跟班說。
“我也覺得不是,而且老闆不是說了嗎?那小子家裡沒背景,讓我們放心大膽的做,後續要是出了問題……。”
“操蛋的,等老子傷養好了,看我不打斷那狗崽子的腿。”男人惡狠狠打斷他的話。
“嘩……”他一句狠話剛說完,就被從天而降的茶水澆了個透心涼,後頸瞬間暴起雞皮疙瘩,冷茶水順着翻起的襯衫口流進後背。
如果不是外面還有一件衣服,他們能看見濕成半透明的白襯衫正緊緊的貼在他後背的皮膚上。
幾人都愣住,過了好幾秒才一緻的擡頭,那老大氣憤的大吼一聲:“操他姥姥的,誰他媽的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