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等我幹什麼……
齊永中罰他根本就不是因為他偷了鋼筆,張媽去解釋也無濟于事,根本不會有人來讓他起來。
何川柏不知道,他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隻不過就是拿他洩憤而已,慣用的手段,他早已經習慣了。
齊釋從地上起來放輕腳步走到那人面前,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方,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生怕吵醒了他。
今天星期六也沒休息好嗎?坐着也能睡着。
又一陣風吹來,面前的人在睡夢中瑟縮一下,齊釋取下肩上的大衣,小心翼翼的蓋在何川柏身上,随後摟住人後背托起膝彎,一把抱起還在沉睡的人。
腰這麼細,身上也沒有什麼肉,連自己這副糟身子也能輕松抱着,他一直這麼瘦嗎?還是那次高燒之後才變得這麼瘦?
随着腦中的想法齊釋抱着何川柏腰的手微微收緊,懷中的人淺淺掙紮了一下,齊釋停下動作,吓得一動不敢動,緊張的觀察了一會發現人并沒有醒來的迹象才松了口氣。
一路抱着人回到主屋,此時秦家外面已經看不到人了,大廳裡也沒看見張媽,但燈還都是開着的,估計是給懷裡人留的。
齊釋調整了下懷裡人的姿勢,免得頂上的燈太過刺眼把人照醒了。
一路故意走的平穩緩慢,到何川柏房門前人都沒醒,幸好他的房門沒有關上,虛掩了條縫隙。
用腳抵開門再輕輕關上,輕車熟路的走進來把人放到被子上躺好,一隻手取下拖鞋,起身剛準備把另一邊沒被壓住的被子蓋在何川柏身上,人就醒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
何川柏之前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人抱起來了,但又實在太困根本睜不開眼。
直到剛剛鞋子被脫掉原本溫暖的腳瞬間被涼到,即使房間裡提前開好了空調。
一睜開眼就是齊釋放大的臉,一瞬間何川柏腦袋空白一片懵的徹徹底底。
何川柏快速眨了眨眼後不知道為什麼下意思是的吞了下口水,看對面一直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尴尬開口問道:“你在幹什麼?”
齊釋反應過來迅速直起身把被子掀到何川柏身上,後退好幾步。
“你幹嘛。”何川柏無語的掀開臉上的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下意識看了眼身上衣服。
外套褲子具在。
“你怎麼不給我把外套和褲子脫了?就這樣把我放床上,髒死了。”何川柏一邊皺着眉嫌棄道一邊離開床拆下原本的四件套。
齊釋被何川柏一連三問問以及突然換四件套的動作弄得的手足無措不知道現在要幹嘛,尤其是被那句為什麼不給他脫外套、褲子問的也變得一懵又一懵的。
什麼叫他為什麼不給他脫褲子?他還能脫他的褲子?他要是真給脫了……
會發生什麼齊釋不敢多想。
何川柏不說話,把換下來的四件套丢進浴室的髒衣簍裡,洗幹淨手來到衣帽間換了件家居服又翻找了好一會才找到一套幹淨的四件套。
回到房間他本想讓齊釋一起幫自己套下被子但又想到他現在身上也不是很幹淨就撤回了那句要他幫忙的話。
在他去澳大利亞的那段時間,精神非常不好,連帶着原本隻有一點的潔癖也加重了很多,房間裡的東西除了自己和外公外婆誰也不能動,誰也不能進來。
也就是那個時候何川柏學會了自己一個人換四件套。
看着何川柏忙忙碌碌的進了浴室又進了衣帽間換了套衣服又一個人吭哧吭哧的換四件套,把自己晾在一邊。
齊釋原本想離開的,他身上難聞的味道估計還在呢,隻是他自己聞了很久已經免疫聞不到了。
想着回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裳,但腳像是被釘子釘在了何川柏房間的地上一樣,根本擡不起來。
等何川柏把所有東西弄好,才反應過來,好像齊釋剛才還在跪着,然後把自己從小亭徑抱回來……
不對,他怎麼把自己給抱回來?
他自己起來了?
不應該是系統用無痛暈暈丸把他弄暈,然後自己再把他弄回去嗎?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而且他竟然睡着了!在任務還沒完成的情況下!!
何川柏懊惱的輕輕拍了下自己額頭,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大腦清醒一下。
系統剛好在這時候彈出提示:【叮咚!恭喜宿主在規定時間内完成二級任務::解救被罰跪的主角。獲得十積分點!】
任務完成,何川柏小小激動一下,但馬上穩定了情緒,看齊釋還在那站着,趕緊把人拉到沙發前摁着坐下。
“快坐,你跪了那麼長時間怎麼還走得動路?還,還抱我回來,你叫醒我不就好了嗎?”何川柏一想到自己是被人公主抱回來的心裡就有點變扭。
他可是男生,怎麼能被人公主抱啊,要是被人看見了,肯定丢臉死了。
但,他可能也是為我好吧,在那地方多睡一會,肯定會感冒的。
“沒事,不怎麼痛。”齊釋看着何川柏糾結的表情回。
何川柏不信,壓下尴尬的情緒蹲下來捏住齊釋褲腿正準備卷上去卻被人擡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