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釋垂下眼緩慢的搖了搖頭,語氣淡淡:”沒。”
“那你準備怎麼辦?”
“下午再去看看,實在找不到的話再說吧。”
江頌皺眉:“身上還有錢嗎?”
“嗯。”
“啧,”江頌很糾結的啧了一聲撓了撓頭發,“這樣吧你先看着,實在找不到,我去問問我兼職的地方還要不要人。”
“不過我先說好了,那地方比較亂。”
江頌隻說了一點,他兼職的地方确實很亂,但又不止亂。一樓是普通酒吧二樓就是個高級會所。
他在裡面兼職服務員,工資比他做過的所有兼職都高,而且賣出一瓶酒還有提成,就是裡面的客人很難對付,如果遇到故意找事的會很麻煩。主要是因為裡面的老闆不管,全靠自己想辦法,還不能惹客人不高興。
江頌也就隻待了半年左右,從高三上學期開始每天晚上不上晚自習,七點準時上班,一直工作到淩晨三點才下班,回來補兩小時的覺再去學校。
這半年裡他遇見不少讓他惡心的事,如果可以他是不可能在這繼續上班的。
如果不是需要很多錢……
齊釋看着江頌沒說話,他很少聽江頌說他兼職的事,他倆在一起也不怎麼聊天,都是吃一頓飯,互相問問最近怎麼樣。吃完飯也就各自幹各自的事去了。
齊釋點頭:“沒事,我再看看。”
“好。”
兩人說完兼職的事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江頌讓齊釋渴了自己倒水喝,自己跑去陽台伸着懶腰曬太陽。
齊釋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快一點了也不準備多待,去廚房和江母打了個招呼也就走了。
沿着去市中心的路齊釋邊走邊問,直到傍晚手機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時也沒有找到。
齊釋皺着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号碼,不認識。
正在猶豫接不接時拇指不小心摁到了接聽鍵,便隻好把手機拿到耳邊。
“齊釋嗎?”
齊釋沒聽出來是誰的聲音,淡淡“嗯”了一聲:“你誰?有什麼事嗎?”
說完這句,那邊似乎愣了一下,一直沒發出聲音,齊釋又看了眼來電号碼,确實不認識,就在他要挂斷時,電話那頭傳來回複。
“我是秦阮。”何川柏也沒想到齊釋沒聽出來自己的聲音确實愣了一會。
齊釋松開皺着的眉頭,他想起來了,之前是因為什麼事把手機号碼給了他。
“怎麼了?”
何川柏:“嗯,你在外面?”
齊釋看着馬路上來回的車輛:“對。”
“好吧,你英語試卷寫完了嗎?”
齊釋沉默。
何川柏在打電話之前糾結了一段時間,他應不應該打電話給他呢?如果打了會不會打擾到他,但又想到自己現在是和他隊友關系,他有必要去過問一下齊釋的作業完成情況。
其實是想到了他的傷,想看一下恢複的怎麼樣了,但又不好直接問這樣顯得有點刻意關心他了。
何川柏聽他沒回答便又問:“那你其他作業呢?”
“都沒寫。”齊釋閉了閉眼,一想到那麼多作業就開始頭痛。
“我也還有很多,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找你一起寫吧。”何川柏建議道。
齊釋找了下附近的公交站,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個,從這裡坐公交回去大概也就二十分鐘,再加上走路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内。”
“好,等你。”
不知道為什麼,齊釋聽到電話裡傳來何川柏低低的兩個字等你之後心情莫名其妙的變好,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翹起。
“嗯。”齊釋沒有挂斷電話,他等着對面的人挂。
何川柏等了會齊釋沒有再說話便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後何川柏整理了下寫了一下午的作業,隻剩下兩張試卷分别是英語和數學。
張媽此時已經在門外喊他吃飯了,等何川柏吃完飯,齊釋也帶着卷子來了。
何川柏和齊釋再次去到書房,讓齊釋先寫其他作業,自己先把英語寫了順便在每題旁邊做好題解,等會好讓齊釋看。
何川柏提醒:“現在我們是組隊關系,我監督你寫作業是正常的。”
齊釋聽了并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說這麼一句話,他并沒有覺得何川柏讓他回來一起寫作業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