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在籌備情人節的同時,關于舞會等等的流言迅速席卷了霍格沃茨。
躁動期的少年少女當然對這樣一個機會翹首以盼,其中一部分人甚至為此摒棄了對洛哈特的惡評,暫時性地承認他是個“挺有想法的人”。
伊莎當然也為即将到來的情人節舞會感到興奮。
她倒也不是有了什麼春心萌動,畢竟從入學以來她也隻對奧利弗·伍德有那麼一點點微妙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又在魁地奇比賽這種大是大非問題面前迅速消失無蹤了。所以她并沒有什麼想要共舞的對象,也并不覺得這場舞會會是自己綻放光彩的舞台。
畢竟她現在隻是一個二年級的小朋友嘛。
利用舞會來發展感情線什麼的,等過幾年再說!
現在的伊莎也很忙碌,壓根兒沒有什麼時間去考慮舞伴的問題。
她現在肩上的擔子很重,第一個任務是和斯萊特林魁地奇隊一起制定面對赫奇帕奇隊的戰術計劃,他們的下一場比賽是對陣擁有塞德裡克·迪戈裡的赫奇帕奇。
而第二個任務比較私人,那就是她需要獨立地做出兩份巧克力,一份要送給斯内普作為道歉禮物,另一份是替她幹爹格林德沃送出,至于收禮的那個人,她覺得不需要再清楚地說出來了,懂的都懂。
2月初的霍格沃茨魁地奇場上還是一片泥濘,大不列颠島的氣候基本上不會給人多少豔陽高照的好天。
伊莎披着小雨衣坐在看台上,Viper依舊待在它的專屬座位——伊莎的頸窩裡,一人一蛇在細密的雨點中密切地盯着灰蒙蒙雨霧中那些綠色的飛來飛去的小點,記錄着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訓練情況。
就在伊莎全神貫注地思考着戰術的時候,Viper突然擡起身子,對着她身旁高頻率地吐出蛇信:[狗。]
狗?
一團毛乎乎、濕哒哒、黑漆漆的大東西“哒哒哒”地從台階下方躍上看台,帶着一身的水珠,一屁股坐到了伊莎身邊,然後就開始旁若無人地甩水,甩了伊莎一頭一臉。
甩完之後,那團不那麼濕哒哒的大型毛絨動物就對着伊莎露出了喜氣洋洋的狗狗微笑,吐出熱氣騰騰的紅舌頭。
伊莎:“……你們傲羅平時都沒有自己的工作嗎?你怎麼又跑到霍格沃茨來了?”
名為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大黑狗用腦袋去拱伊莎的胳膊,拱得伊莎拼命往旁邊躲:“你别蹭,我裡頭校服都要被蹭濕了……别蹭了别蹭了!哎!大爺!你是我親大爺,别蹭了!”
Viper顯然誤以為伊莎是被這隻猛獸襲擊了。
它将身體弓成一個危險的S型,蛇信快速地在空氣中抽動,探查敵人的方位和弱點,然後如一支黑箭飛了出去,“啊嗚”一口咬到了大黑狗的耳朵上。
小天狼星·布萊克瞬間變回了人形,然後他捂着耳朵痛苦地蜷成了一個和大黑狗沒有兩樣的球。
趕在小天狼星對Viper做出什麼之前,伊莎連忙又是安撫又是解釋地将死死咬住耳朵、還準備進行死亡絞殺的黑王蛇摘下來。在一通“嘶嘶嘶嘶”的溝通後,腦瓜子嗡嗡的小天狼星總算是重新得到了他留着兩個洞的耳朵。
“唉,你們兩個也真是……”
伊莎一隻手一直安撫性地摸着Viper的背,另一隻手抽出魔杖,點點小天狼星的耳朵:“需要幫你愈合如初一下嗎?我倒是感覺有一個眼兒咬得位置還挺好,回頭可以直接做耳洞來用。”
小天狼星好懸沒被伊莎氣得背過氣去:“你包庇那條蛇!”
“小per做得不對,我替他向你道歉,我會好好教育教育它的。”伊莎趕緊說,“不過你剛才的行為确實挺讓蛇誤會,小per隻是想保護我。”
小天狼星垮着臉,捂着耳朵,看起來像是被人踢到雨裡的一隻濕淋淋的大狗。
看着還怪可憐的。
伊莎歎了口氣,用魔杖敲敲小天狼星的耳垂:【愈合如初】
卡牌的力量神奇地将那兩個洞治愈了,他的耳朵光潔如新。然後伊莎抖抖手上和魔杖上的水珠,撇了撇嘴,問:“你今天來霍格沃茨幹嘛?”
“找阿不思,順便來看看你。”小天狼星很誠實,“我總惦記着你在學校過得怎麼樣。你們那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就是一頭金毛笑起來露出大白牙那個,他在報紙上有一個專欄,記錄他在霍格沃茨的任教故事,就總說你在學校很憂郁,經常懷念自己死去的家人,好像還會半夜哭醒。”
伊莎:???
洛哈特那個臭傻逼是這麼說她的?!
“他騙人!”伊莎怒道,“我半夜的時候隻會打呼噜!”
“哦。”小天狼星看起來并不相信,“如果你真的想家裡人了,你可以給我寫信,我随時可以過來看你。啊,對了,要不我給你買個雙面鏡吧?這樣我們随時都能見面了!”
“不用不用不用!”伊莎被吓了一跳,“我真的沒有那麼脆弱,我在學校可好了,不信你可以問哈利。”
小天狼星用一種很憂郁的眼神盯着她,看得伊莎心裡發毛。
“唉。”他歎了口氣,“沒關系,我知道的,雷古勒斯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告訴家裡的也都是自己一切都好,實際上并不是那麼一回事。你們斯萊特林就是這樣,有事情都喜歡憋在心底自己解決,去維護自己的自尊……”
伊莎:?
這怎麼又扯到斯萊特林的傲嬌特性上來了?
她不是傲嬌啊,她和傲嬌這個屬性百分百不搭邊啊!
但是小天狼星顯然認定了伊莎就是在故作堅強,他拍拍伊莎的後背,認真道:“我今天已經和阿不思說了,暑假裡的時候你可以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