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掃了一眼教師席,教授們似乎并沒有受情人節的影響,都像往常一樣平靜地吃着早餐,其中包括昨晚回家了的斯内普。
鄧布利多依舊不在,不過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其實也習慣了校長的神出鬼沒。除了伊莎之外似乎并沒有别人關心鄧布利多的去向,大多數人關心的是另一個教師席上看起來心事重重的男人。
洛哈特也出現在了教師席上。他似乎竭力想裝出一副和平時沒有區别的樣子,但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慮沉重的神情,看起來被什麼心事所煩惱着。
伊莎當然知道洛哈特在煩惱什麼,那家夥立身之本的作品極有可能被隐藏在暗處的某人推翻,他一定在絞盡腦汁地排查那個知曉了他抄襲秘密的人。不過伊莎又不是傻子,她拜托格林德沃在放矮人出門前給它們都施加了“混淆咒”,斷絕了洛哈特從矮人身上順藤摸瓜抓到她的可能。
現在洛哈特估計正在心裡一個一個順着暢銷書排行榜尋找他的“對家”呢。
為此,伊莎決定獎勵自己多吃一塊蘋果派。
在她喜氣洋洋地切蘋果派時,貓頭鷹們來了。伊莎立刻熟練地抽出魔杖護住了自己的盤子,然後把屁股挪到德拉科旁邊,準備蹭看他訂的《預言家日報》。
“你今年沒有續訂嗎?”德拉科問伊莎。
伊莎:“去年年底事情太多,忘了。”
德拉科隻好把他的《預言家日報》攤開,挪到他和伊莎正中間,然後一個詞一個詞地念頭版标題:
《小巴蒂·克勞奇因身體衰弱,出獄當日便不治身亡》
配圖占了頭版的半張版面,會動的黑白圖片正中,一個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跌坐在沙發上單手捂臉,看起來悲傷過度,連頭都擡不起來了。
“啊,這個人我知道。”德拉科用食指點了點圖片,“我爸爸說,在他和我媽媽年輕的時候,這個人是最有希望當上魔法部長的人,但是他的兒子被抓到炸了一條街,殺了十三個麻瓜,所以這家夥的仕途就……”
潘西很感興趣地把頭也湊了過來,發現他們在讨論小巴蒂·克勞奇的案子之後,她插嘴道:“他兒子不是前段時間剛被證明是被冤枉的嗎?”
“是啊,但是那也晚了。”德拉科煞有介事地說,很明顯是在轉述他爸爸盧修斯·馬爾福對此事件的評論,“克勞奇的仕途被耽誤了十一年,而且阿茲卡班那個地方,進去一天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十一年?小巴蒂·克勞奇的身體在阿茲卡班裡面早就垮掉了,出來見了一面父親之後馬上斷氣也不奇怪。”
德拉科和潘西對這個新聞并不太感興趣,他們評論了兩句這起悲劇,然後就翻到後面的娛樂版塊看最新的填字遊戲和笑話合集了。
伊莎沒有辦法置若罔聞,她管德拉科把頭版的那張報紙借走,反反複複地将新聞又讀了兩遍。
重審小矮星彼得後,魔法部重啟了對舊案的審理,因為涉及到政治鬥争,所以額外花了不少時間才艱難地得出“小巴蒂·克勞奇是冤枉”的結論,拖到昨天才真正将小巴蒂·克勞奇從阿茲卡班放出來。
老巴蒂·克勞奇将小巴蒂·克勞奇領走之後,當夜小巴蒂·克勞奇就變得無比衰弱,晚間由老巴蒂·克勞奇宣告兒子死亡。
這看起來是一出冤假錯案導緻的命運悲劇,老巴蒂·克勞奇和小巴蒂·克勞奇都是苦命人。但伊莎壓根兒就不相信小巴蒂·克勞奇真的會這麼輕易地死掉。
等一下,昨天晚上鄧布利多去了一趟阿茲卡班。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伊莎?伊莎?”
潘西在旁邊捅捅她:“想什麼呢?走吧,快上課了!”
伊莎把報紙胡亂疊起塞進書包。在走出禮堂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歎了口氣。
“怎麼了,有什麼可發愁的?”潘西問。
“隻是覺得可惜。”伊莎搖搖頭,“為什麼帥哥們都要和我作對呢?”
潘西茫然:“啊?”
伊莎苦着臉掰起手指:“比如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長奧利弗·伍德,我原來覺得他長得可帥了,還想和他湊湊近乎,沒想到他知道我是斯萊特林隊的戰術教練後就不願意理我了。還有赫奇帕奇的級長塞德裡克·迪戈裡,我們下一場比賽就是打他們隊,每次看到他我都會想起必須要調動所有擊球手去盯防他,搞得我都沒法單純地欣賞他的顔值……”
當然,還有據說長了大提提臉的小巴蒂·克勞奇。明明是個大帥哥,卻對伏地魔忠心不二,估計現在也正潛伏在某個角落裡鉚足了勁兒想把她殺掉。
為什麼這些帥哥不能自然而然地被她的聰明可愛所吸引,紛紛跳反成為她的後宮呢?
伊莎很痛心!
潘西:“如果你想讓他們喜歡你的話,那也挺簡單的呀,你隻要把我們斯萊特林隊的戰術告訴他們……”
伊莎馬上斬釘截鐵地雙手畫叉:“絕不可能!我死也不會背叛斯萊特林隊!魁地奇杯一定是我們斯萊特林的!!!”
潘西一攤手:“那不就得了。”
好吧,在堅定的學院立場面前,帥哥也都得往旁邊讓讓!
等着吧,塞德裡克·迪戈裡,斯萊特林一定會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