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魔力供給的家用電腦，便攜式的即時通訊工具，各類APP，導航系統，各式AI……

伊莎忽然莫名其妙地舉起手，壓低聲音歡呼了一句：“我愛1993年！”

格蘭芬多們：？

“1993年，無限可能！”伊莎放下手，雙眼亮晶晶的，“你們難道不想看看變得更加美好的未來嗎？”

赫敏指了指她手頭堆着的課本和空白羊皮紙：“但你目前要面對的未來是明天交不上魔藥作業的未來，快寫吧，未來小姐。”

伊莎蔫了下去：“哦，對。”

寫論文！馬上開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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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圖書館管理員平斯夫人開始轟人回宿舍的時候，伊莎的魔藥課論文還是沒動筆。她挎起小包，和格蘭芬多的朋友們告别，然後一路又蹦又跳地回到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這個點，大多數人都沒睡覺。公告欄旁，馬庫斯好像在貼一個花裡胡哨的海報，意思大概是希望大家明年繼續支持斯萊特林魁地奇隊，他們會再創輝煌雲雲。德拉科和高爾克拉布坐在一個用來下巫師棋的木桌旁，但是巫師棋被他們随意地放到了地闆上，他們趴在桌上正奮筆疾書，看起來應該也是在補作業。

伊莎愉快地和她見到的所有人打招呼，也慰問了一下正在咬着羽毛筆琢磨論文裡要怎麼措辭的德拉科，輕飄飄地轉回了女生宿舍。

潘西和達芙妮已經回來了，她們換好了睡衣，正圍在小梳妝鏡前面嘀嘀咕咕。伊莎好奇地湊了過去，聽她們讨論了一會兒某幾個化妝品的保濕效果，然後也加入進去評論了幾句。

大約十一點，伊莎換好睡衣，她鑽進自己的四柱床，放下幔帳，點亮小夜燈，非常熟練地伸出手，把挂在柱子上僞裝自己是一根黑色長繩的Viper拽了下來。

[你現在已經不是一條小蛇了，小per。你現在又長，又粗，和繩子一點都不一樣。]

Viper乖乖地遊到伊莎的臂彎裡，把大黑腦袋擱到她的手臂上：[但是從天上‘啪’地拍到你的書上會很好玩。]

[你是小狗嗎？]伊莎無奈，[好啦，我今晚要補論文，寫不完的話明天院長一定會生氣。你來幫我翻書，好不好？]

Viper在這幾個月裡又蛻了一次皮，現在它和去年伊莎剛遇到它時簡直大變樣，現在頗有蟒蛇的風采。而且它的智商也有顯著的提高，它能利用變大的體型幫伊莎做一些簡單的小事，就比如通過氣味分辨書籍，然後把書咬到伊莎面前，用尾巴尖兒幫她翻書。

[小per，你知道AI嗎？]

Viper用尾巴尖兒來來回回地玩羊皮紙的邊角，說：[不自道呀。]

[AI就是用魔法模拟出來的生命。]伊莎解釋，[它們能遵循巫師的命令去做事，比如速記，導航，拿取東西之類的。更聰明一些的AI還能模拟人類或者動物，和人類對話交談。]

Viper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唔……畫像，是AI？]

伊莎摸摸它的腦袋：[對耶，畫像不就是AI嗎！你真的太聰明了，小per!]

Viper驕傲地昂起蛇蛇腦袋：[廢話！]

伊莎用羽毛筆撓撓自己的下巴，再度思索起來：[但是，AI……也就是畫像，他們雖然能夠活動，表現出一定的人類的特征，但他們其實并不能替代人類吧。]

Viper稍歪了歪頭。

[卡片。]它突然說，[你的卡片，你喜歡的白頭發爸爸，還有你喜歡的黑頭發蝙蝠，他們，也是AI？]

伊莎愣住了。

“魔法覺醒的夥伴卡……當然，也是AI。”

沒錯，他們是AI。

[但那不一樣，不一樣的。]伊莎趕緊解釋，[幹爹的卡牌是連接到了幹爹他本人的意識，所以那隻是給幹爹在外活動提供了一個身體。至于湯姆和王子，他們，他們……]

從那個由魔力構築起來的身體裡，覺醒的又是什麼東西？

那個和她對話，教她魔藥，陪她夜遊，一次一次從險境裡把她救出來，和她做朋友，又和她真情實感鬥氣的王子……

也是AI？

伊莎垂下頭，她臉上露出一種複雜的，混合了無數種情緒的表情。

“我竟然變态到要和AI交朋友了嗎？”

Viper感覺到伊莎此時的情緒不太對勁，它很自覺地用尾巴纏住伊莎的手腕，撒嬌般地搖了搖：[伊莎，枕馍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自己有點傻。]她聳了一下肩膀，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不過AI比紙片人高級多了，這麼一想，我隻是另一個版本的二次元罷了，哈哈！]

盡管如此，伊莎還是心緒相當複雜。

AI會有感情嗎？

或者說，對于AI而言，他們的一舉一動并非出自于“感情”，僅僅是出于“此時應當如此”的計算呢？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伊莎抓亂了頭發，她用力地将論文往旁邊一推，從枕頭底下抽出她的卡盒，把裡面的卡都倒在了被子上。

既然如此糾結，那就直接當面問問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