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伊莎安撫道,[繼續睡覺吧,小per。]
“如果我是你。”阿不福思說,“就會出去找幾個朋友,立刻結伴回霍格沃茨,不在外面耽擱哪怕一秒。”
伊莎問:“怎麼,霍格莫德現在治安不好嗎?”
“至少對你來說是這樣。”阿不福思冷哼一聲,“趁你現在還沒有在我這兒偷喝高度酒,腦子還算清醒……快走!我正好也要出門去把我的貓找回來。”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店門,一伸手就把大門推開。伊莎跳下高腳凳,在經過阿不福思的時候,她小聲問:“剛才那個人是誰?”
“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怎麼知道?”阿不福思語氣很惡劣,“我連我家的老貓現在蹿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
伊莎高興地問:“你還養了貓啊?我也有貓,叫克裡斯蒂亞諾,是一個實心的小貓咪,現在可胖了,每天都和小per打架!”
阿不福思對此毫不感興趣:“快走快走。”
伊莎帶着她的大小包裹走上了人流密集的大路。她先去了一趟貓頭鷹郵局,花了點錢把她買的書寄回霍格沃茨,然後就輕裝簡行地走向了尖叫棚屋。
回霍格沃茨?
她要真是那麼聽勸的人,那斯内普也不會因為她反複暴怒了。
和阿不福思一樣,伊莎也看出了那名和她搭話的新客人的違和之處。來豬頭酒吧的人基本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原著中豬頭酒吧是許多黑巫師進行秘密交易的地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怎麼也不可能“光明正大”。
從進入酒吧之後,那名新客人就很有目的地坐到了吧台前面。從位置判斷,這個人要麼是沖着阿不福思來的,要麼就是沖着伊莎來的。
通過找零,阿不福思隐晦而迅速地完成了對新客人的第一次試探。
新客人在付賬之後,阿不福思當着他的面數出了零錢,但又沒有給他。如果新客人是為了阿不福思而來,他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種違反常理的扣留。事實就是新客人根本沒有在意找零的西可,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和伊莎的談話上,直到走出豬頭酒吧,阿不福思才提醒他還有錢沒有拿。
這人是沖着伊莎來的。不過伊莎也沒透露什麼情報,她當着新客人的面胡言亂語講了一大堆,實際上什麼有用的都沒說,直接吹到那人喝完酒。
這個人很謹慎,他沒有選擇繼續留下,而是幹脆地離開了豬頭酒吧。
事先離開的好處其實有很多,比如可以降低伊莎的防備,或者幹脆就在酒吧外埋伏起來給她設個陷阱。碰巧伊莎又“不小心”透露出自己對尖叫棚屋的好奇心,而豬頭酒吧去尖叫棚屋的路也并不複雜。
阿不福思當然知道這裡頭的彎彎繞繞,所以他直接把伊莎轟走,還借口出去找貓,來到酒吧門口進行震懾,保證伊莎在豬頭酒吧周圍是安全的。離開豬頭酒吧前的小巷之後伊莎也就來到了霍格莫德的大路上,晴天白日的大馬路上沒人會對伊莎出手,除非是腦子壞掉的食死徒。
伊莎領受了阿不福思的好意,但她并不認為自己會遭遇不測。
如果那個人要襲擊她,那就來吧。或者說,伊莎的目的就是引誘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急不可耐地跳出來。
畢竟,她還需要機會好好刷一刷卡牌的熟練度。
走上一條斜坡,伊莎遠遠地就看到了尖叫棚屋。
那是一個破破爛爛、荒廢已久的舊房子。門窗等所有可以進去的地方都用木闆釘死,周圍一片荒蕪,雜草叢生。
有兩個學生也站在尖叫棚屋外面探頭探腦,伊莎走近之後,發現那是兩個和她同一年級的赫奇帕奇男生,他們是來參觀“英國鬧鬼最厲害的鬼屋”的。
“胖修士說這裡住着的鬼特别兇狠,之前經常會發出非常恐怖的聲音。”一個男生說,臉上的神情在恐懼之餘還有些興奮,“想想看,能讓幽靈都懼怕的鬼!”
伊莎深以為然:“沒錯,我也聽說過。這裡徘徊着一個夙願未了的猛鬼,日夜嘶吼,隻要靠近就有可能被那個猛鬼糾纏上。隻要見到活人,他就會靠近,不甘心地問……”
她微微低下頭,從劉海後面陰恻恻地盯住兩個赫奇帕奇,嘶聲道:“你……怎……麼……還……沒……死……”
赫奇帕奇們吓得小腿肚都開始抽搐。其中一個結結巴巴地說他們想起來還有東西沒買,然後就互相攙扶着逃向了村子。
伊莎的表情恢複正常,她聳了一下肩膀,嘀咕:“小孩真好騙。”
伊莎早就已經過了怕鬼的時期,更何況她本來就知道尖叫棚屋的鬧鬼真相,所以她毫無心理負擔地抽出魔杖,一腳踹開了早就木頭朽爛的籬笆,走進了尖叫棚屋的花園。
英國的氣候并不算得上特别宜人,伊莎環顧着荒草叢生的花園,覺得這地方要是在澳大利亞那說不定現在草都比人高。她毫不理會齊踝高的雜草,先是繞着尖叫棚屋轉了一圈,然後對準了被釘死的大門,喊:
【神鋒無影】!
釘住大門的木條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深深的銳器印記,伊莎換了一個角度,瞄準大門另一端的木條,繼續切:【神鋒無影】!
木條“砰咚”掉落,伊莎滿意地看着自己今日的木工成果,在心裡再次贊美發明了如此好用咒語的斯内普。
以後切東西都不用工具了,直接一個【神鋒無影】過去,超級好用!
伊莎擡起腳,“嗙”地把尖叫棚屋的大門踹塌。
灰塵漫天飛舞,在揚起的塵霧中,伊莎就像是這裡的主人一樣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和原著中的描寫相同,這是一個破敗、糟亂的無人居所。地闆、家具都被尖利的爪子深深撕扯過,沒有任何東西還是完整可用的,狼人将這裡完全破壞了。
伊莎環顧周圍,有些嫌棄地卷起嘴唇,露出一個和斯内普異常相似的刻薄表情。
“算了,就在這兒吧。”
她摸向卡包,抽出了一張已經很久沒有使用的卡。
【阿瓦達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