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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番外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小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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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瞪了她一眼,然後有些氣咻咻地說:“這太簡單了,别人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他們都是弱智。你和娜塔莎·斯萊特林那個蠢貨根本就是兩種人,就算長得一模一樣,又一樣的話多精力充沛,但她蠢得太有特色,我想不發現都很難。”

“啊,智力差距。”伊莎恍然。

“不止這些。”斯内普繼續說,“伊莎貝拉·塞爾溫失蹤那天,你頂替娜塔莎·斯萊特林出現,自稱叫做‘伊莎’。這是很明顯的線索,隻是沒多少人認識和熟悉塞爾溫,也不知道她昏迷入院的事罷了。”

伊莎笑眯眯地點點頭:“還有呢,還有呢?”

還有?

當然還有。伊莎和另一個人的差距顯而易見,斯内普覺得這簡直是月亮和螢火蟲的區别。

那個娜塔莎就像是想靠近珍惜動物一樣靠近他,從那個娜塔莎身上,斯内普絲毫感覺不到尊重和真誠。隻要那個娜塔莎黏上來,斯内普就會遇到源源不斷的麻煩。

但伊莎,這個奇怪地頂替了娜塔莎的身份,突然成為了新的斯萊特林小姐的人,就像一個謎團一樣,她詭異地出現,自然地和周圍的人相處了下去,而且相處得更好,因為她聰明又有手段,甚至讓格蘭芬多的那些人都為她神魂颠倒。

斯内普并不像那個小天狼星一樣被伊莎玩弄于股掌之間。他隻是覺得自己眼前這個斯萊特林小姐更好,因為她是個真正的聰明人,和聰明人相處總是舒服的。

她總能很快理解他的意圖,有時甚至不用言語。她的話非常有趣,有時候會讓他感覺無可奈何,但從不讓他覺得冒犯,總是在即将邁過那條紅線前停下來,小貓一樣,輕巧地搔着他的癢處。

或許是他自作多情,但斯内普覺得,伊莎是真的尊重他,并認可他的能力。

他不想讓這個伊莎被娜塔莎替換走。

“沒有了,說那些也都沒有用。”斯内普生硬地回避了這個話題,“萬一塞爾溫夫婦相信了她的話怎麼辦,你會被發現嗎?”

伊莎玩着自己的手指,懶洋洋地問:“相信又怎麼樣,難道他們會把我抓走,拷問鑒定?我可是伏地魔的女兒。”

斯内普直接問了最重要的那個問題:“如果黑魔王也懷疑你的身份呢?”

伊莎笑了。

“不然你以為剛才我為什麼要聯系他?”

她用手撐起腦袋,一雙漂亮的黑眼睛閃閃發光地看向斯内普:“你覺得,女兒對他來說是什麼?”

斯内普啞然。

“……我不知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他說。

“嗯,确實,隻有我和他知道。”伊莎點點頭,“女兒啊,對他來說隻是個工具而已。他沒有所謂的親情和愛,他其實隻需要一個作為女兒的人存在就好。”

“那你覺得,我,和那個瘋子,誰會是讓他更滿意的女兒呢?”

伊莎笑得很乖,斯内普抿了抿嘴唇,低聲說:“你。”

這是一目了然的事。

當然會是她,聰明的,乖巧的,非常會看眼色的,能給人提供情緒價值的,成績優異的,能拉攏人脈的,好女兒伊莎。

“等考完了試,我要去見見她。”伊莎悠然道。

斯内普緩緩歎了口氣。

“啊,對了,西弗勒斯!”

在斯内普離開前,伊莎從扶手椅背後探出頭。

她把下巴擱在扶手椅靠背上,雙眼亮閃閃地看着他:“那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想我被發現,你也覺得我更好,對嗎?”

斯内普轉身看向她,被她盯得心裡發慌。

“随便你怎麼想,你被不被發現也不關我事。”他嘀咕。

“好吧,那我換個問題。”

伊莎向前伸出手:“你願意和我成為好朋友嗎?因為我,伊莎貝拉·斯萊特林,真的很喜歡你。”

斯内普低頭看着眼前那隻柔軟勻稱的手,一時語塞。

“伊莎貝拉·斯萊特林,是你真正的名字嗎?”

“對啊。”伊莎笑着說,“這是我真正的名字。我是伊莎貝拉,獨一無二的伊莎貝拉。”

斯内普慢慢地擡起手。他輕輕握住眼前少女的手掌,稍晃了晃。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說,感覺臉頰發燙。

“嗯,你也是獨一無二的西弗勒斯。”伊莎對他眨了眨眼睛。

———————————————————

“塞爾溫小姐,探視時間到了。”

娜塔莎昏昏沉沉地眯起眼睛,簾子突然被拉開,陽光照了進來,照得她流出眼淚。

“你的同學來看你了……”

“下午好,塞爾溫。”

她睜開眼睛,恍惚間,她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站在她的床頭,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俯視着她。

那是,那是——!

“是你!”娜塔莎慢慢睜大雙眼,“你,是你,你偷了我的——”

“她好像真的瘋了。”小天狼星皺着眉頭說。

伊莎慢吞吞道:“知道了也别當面說啊,你這不是刺激她麼。”

小天狼星撇撇嘴:“這有什麼可顧忌的。”

“你偷了我的身份!”娜塔莎顫抖着擡起手,指向伊莎,“還給我!把我的身份還給我!我才是娜塔莎.斯萊特林!我才是伏地魔的女兒!”

“哎——是嗎?”伊莎拖長聲音,“那,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才是我?”

“我,我和爸爸長得很像!”娜塔莎語無倫次地分辨起來。

伊莎指指自己的臉:“喏。”

“我會蛇佬腔!”娜塔莎尖叫。

伊莎笑着嘶嘶了兩聲:“學外語,我也會啊。我還能教别人一起學呢。”

“西裡斯,西裡斯,你從小就認識我!”娜塔莎撲向床邊的小天狼星,“你能認出來,對不對?你一定能認出我!”

小天狼星厭惡地向後退了一步:“她是真的瘋了。”

“嗯,是啊。”伊莎說,“因為太嫉妒我了吧。”

娜塔莎呼吸一滞。

“因為我看起來那麼光輝燦爛,那麼招人喜歡,仿佛得到了一切她想得到的東西,而她根本得不到,她嫉妒得快爛掉了,所以隻能想出這個辦法……”

伊莎冷笑一聲:“所以她想,隻要偷走我的身份,把她的名字強加給我,這樣她就能成為人見人愛,聰明優秀的人了吧?這樣她就能過上精彩幸福的人生了吧?”

“但是呢,偷就是偷,你不配得到的東西,就算偷來了也得不到。因為你根本不是我,你沒有我的能力,承受不了我曾承受的一切,你就不配擁有我的人生。”

伊莎微微傾身,她盯着娜塔莎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在你決定偷的那一刻,就說明你已經徹底失去赢過我的信心。你認輸了,這輩子都是我的手下敗将,你将會被我釘死在小偷的恥辱柱上,永永遠遠。”

“……啊,啊……”

娜塔莎呆滞地癱坐着,她無規律地發出迷亂的叫聲。伊莎俯視着她,嗤笑一聲,問小天狼星:“你有什麼想對她說的嗎?”

小天狼星搖搖頭,有些困惑地問:“你剛才怎麼說了那麼重的話,你們一起關系不好嗎?”

“在她決定偷我身份的那一刻,我就不可能對她有好臉色了呀。”伊莎攤手。

“哦……确實。不過她是個瘋子,跟她計較也沒什麼意義。”小天狼星聳聳肩膀,“走吧,你不是說要請我去吃冰淇淋?”

伊莎笑着拍拍他的後背:“你上次還欠我一頓飯呢,要不今天一起兌現了吧,我要吃德式大豬肘子!”

小天狼星走向病房門口,滿口答應:“好,好,還有德國香腸,德國啤酒……哦,你要來點啤酒嗎?”

娜塔莎爬向床邊,凄厲地喊:“不要,不要走!西裡斯!西裡斯!是我啊,我是娜塔莎!”

小天狼星沒有回頭。他重新拉上簾子,呼喚:“護士!治療師!塞爾溫又發病了!”

伊莎扭頭看了她最後一眼。

“你好可憐啊。”她輕聲說,“你,還有創造你的那個人,都好可憐啊。”

再見了,小偷。

這個世界是伊莎貝拉·斯萊特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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