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耳朵流血後短暫失聰的某位白毛男子,自從夏不安摟着他的腦袋到被纏上一層繃帶,到現在沒有說過一句話。
神情呆愣的看着車窗外燈火通明的自家基地,腦子裡想的卻是………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抱頭,還是個女生。
夏不安看着白毛男子經過聲音的沖擊後一言不發的看着窗戶外,就連她給人包紮的時候身體都僵硬的不像樣子,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原本還想問問他,結果到了基地後這人直接直愣愣的離開了,而且走的方向還不是基地中心。
隻留下夏不安,謝臨析,宋顔宇以及一衆小卧底在原地看着他。
夏不安看着宋顔宇忙碌地安排好所有人後,才意識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男孩其實是這裡最可靠的人。或許,這也正是玖契能夠放心在外奔波的原因。
等到最後隻剩下兩人的時候,他才開始詢問:“你對住宿有什麼要求嗎?”
她意外于宋顔宇對她和别人區别對待的同時回答:“我不挑,随意點就好。”
她話語中溫和的語氣緩和了兩人之間莫名尴尬的氣氛,夏不安并不知道玖契平常都是和他們怎麼相處的,但是她對别人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或者說她在這裡起到的作用并不如在耀光。
她從來就是很看重自己價值的人,所以才會在路上一直奔波,相比信任,有利益才能夠對自己産生安全感。
夏不安再次回到了那個她熟悉的牢房。盡管她對紅日基地的了解僅限于幾天的街頭生活,但這裡卻讓她感到最為安心。
空氣中彌漫着熟悉的潮濕氣息,如今,地下或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即便是曾經淩晨時分帶着寒意的風,也随着氣溫的升高變得有些燥熱。
在第二天的會議上,她見到了華星星,或許是因為現在和之前的反差太大,他們都沒有認出來夏不安的臉。
她和之前的卧底小組全部被玖契抓獲。或許是因為時間已經過半,玖契既沒有處決他們,也沒有釋放他們的打算。
隻是作為一個籌碼想要放在手心。
針對于昨天發現的所有信息,謝臨析花了一晚上做了全面的解析,以及信息整合,所有數據全部湧上面前的時候夏不安隻覺得腦子都要炸了。
但是好在謝臨析極為人道的将信息總結成他們能夠聽懂的話。
“……總而言之,α0999号的樣本目前是我們的關鍵突破口。如果能夠獲取它,對我們揭開真相将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夏不安單手托腮,漫不經心地聽着會議内容,同時留意着幾張陌生的面孔——兩個中年男人,以及一位氣質溫婉的女士。
其餘的人都是昨天已經見過的。
玖契用食指輕敲桌面,問道:“除去留守基地的人員,我們還能調動多少人?”
“不足50人。”宋顔宇回答道。
“全部派遣出去。”
她靜靜地坐在會議室的角落,注視着因玖契的一句話而激動的兩位中年男子。他們面紅耳赤,竭力試圖說服對方改變主意。在他們看來,這個決定顯得過于冒險。
夏不安感到有人輕輕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轉頭看去,認出身邊是那位溫柔的姐姐。
她顯得有些腼腆,耳朵微微泛紅,似乎不知如何開口。
“你……你好。”她聲音裡帶着些許緊張,甚至有些磕巴,但夏不安覺得這樣的表現很有趣。
于是,她也學着她的樣子回應:“你……你好,有……有什麼事嗎?”
看到夏不安的反應,她的臉更紅了,仿佛被蒸熟了一般。
見她實在難以啟齒,夏不安才收起玩笑的态度,正色道:“你想問我什麼?”
“就是……我之前沒見過你,我叫沈晴,你呢?”
沈晴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微不可查的變小了些。
夏不安隻好溫和的和她互換姓名,而一邊的玖契耳邊是兩個男人想要同他争執的聲音,眼睛裡卻默不作聲的觀察着兩人之間的互動。
有什麼這麼這麼好玩?嘴都咧到耳朵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