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卧室,江玉清睜開眼睛,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還能感受到紀祈之的觸感。
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是林墨的信息:「老闆讓我送早餐和資料,十分鐘後到。」
江玉清匆忙洗漱,穿好衣服。客廳裡已經不見昨晚的混亂,碎玻璃被清理幹淨,窗戶也修好了。隻有沙發上那件紀祈之落下的西裝外套,證明昨晚的一切并非幻覺。
門鈴準時響起,林墨提着兩個紙袋進來。"老闆臨時有個會議,晚上直接去碼頭。"他放下食物,又從公文包取出一疊文件,"這些是周振海的背景資料,老闆讓你先看看。"
江玉清接過文件,最上面是一張周振海年輕時的照片,背景是A大數學系的教學樓。"他和我父親是同學?"照片上的日期顯示是1995年。
"不止。"林墨打開筆記本電腦,"查檔案時發現個有趣的事情。"他調出一份學生名單,"周振海和你父親江臨是室友,而且..."他指向一個名字,"紀明遠也是他們同班同學。"
江玉清瞪大眼睛。"我父親認識紀明遠?"
"不僅認識。"林墨滑動頁面,"他們曾是一個研究小組的,直到大三那年你父親突然退學。"
"我父親從沒提過這些。"江玉清皺眉翻看資料,"母親隻說他是普通會計,因病早逝。"
林墨推了推眼鏡:"根據記錄,你父親退學後進入紀氏集團财務部工作,五年後離職,又過了兩年就...去世了。"
一個可怕的猜想在江玉清腦海中形成。"我父親...他的死和紀家有關系嗎?"
林墨表情變得謹慎。"沒有直接證據。但時間點确實..."他頓了頓,"紀祈之的父親死于2009年4月,你父親是2011年6月。"
江玉清的手微微發抖。如果父親真的與紀家有過節,那麼紀祈之接近自己是否另有目的?那個吻,那些觸碰...是真的渴望,還是另一種形式的控制?
"老闆沒告訴你這些?"林墨敏銳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