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你玩的有點過火了!”那個男人捂着頭呻吟,鮮血不斷湧出,“這真的很痛!”
布魯斯撲上前,用大腿壓住男人的膝蓋不讓他掙脫,他一手抓住男人的衣領,另一隻手則握拳并高高舉起,目光森冷。
“他們在哪?!你用什麼方法進入莊園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喘息着掙紮,“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别和我耍花樣!”
布魯斯将他拎起來,再重重的甩在地上,砰的一聲悶響,他的脊椎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聲,他痛苦的哀嚎起來。
“你做了什麼?!你殺了誰?!你怎麼進來的?!”
“我什麼都沒做!”他大叫,“布魯斯,你冷靜一點!”
“别和我說謊。”布魯斯咬牙,“你闖進來,把我打暈……你毀了我的一切!”
在他腦海中浮現出幾具凄慘屍體的幻象,阿爾弗雷德倒在血泊中,傑森被小醜幫槍殺。他隻來得及偷偷慶幸——慶幸迪克不在哥譚。
他想起了那個巷子,一聲槍響,一串斷裂的珍珠項鍊。
布魯斯恐慌的掐住男人的脖子,五指如鐵箍般鎖住他的喉嚨。
男人劇烈的掙紮起來,他的臉頰漲的通紅,嘴巴張合卻發不出聲音。他拼命去掰那隻困住他的手,血順着指甲縫流下來。
“你怎麼敢出現在這裡?”布魯斯低聲咆哮,“沒有人想玩你那該死的遊戲!”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接着是禮貌卻不安的敲門聲。
“先生們?”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着一絲疑慮,“你們還好嗎?”
布魯斯沒有聽見,絕望感幾乎将他淹沒,他整個人處于理智崩潰的邊緣。
那個男人用指甲死死扣住布魯斯的手腕,終于,他用盡全力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救…救命!!!”
下一秒,門從外面被推開。
“住手!!”
阿爾弗雷德在聽到求救聲後,第一時間就沖了進來,他被迫面對着這一副混亂不堪的限制級場景——布魯斯掐着另一個人的脖子,把他死死釘在牆上。
管家的臉上寫滿了驚愕,他慌亂的喊道:
“布魯斯老爺!”
布魯斯的手臂顫了顫,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轉過來看向他。
太好了,他還活着。
恍惚間,布魯斯心中隻剩這一個念頭。
“你在做什麼?!”阿爾弗雷德難以置信的問,“布魯斯老爺,你為什麼要毆打傑克先生?”
“傑克?”布魯斯激動的心情逐漸平複下來,他皺眉,反問道,“阿爾弗雷德,你說的是小醜?”
阿爾弗雷德錯愕地看向他,語氣詭異:
“布魯斯老爺,你在說什麼?”
他快步走向傑克,小心地将他攙扶起來。“傑克先生是你的伴侶!你們在一起兩年了,你曾告訴我你願意和他相伴一生。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傑克捂着青紫一片的脖子,臉上的表情混雜着恐懼和迷惑。
“這是……‘情趣’的一部分嗎?”他艱難地擠出一句幹澀的笑,“親愛的……咳咳…我忽然發現我喜歡保守一點。”
布魯斯僵在原地,渾身冰涼。他能感受到阿爾弗雷德有些失望的目光釘在他臉上。
?
???
盡管面前的人臉上沒有任何妝容,但他一眼就能認出這就是小醜。
誰是傑克?
他和小醜相伴兩年了?
阿爾弗雷德為什麼在保護他?
這一切到底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他腦海裡有什麼在崩裂。某種信念,某種邏輯,某種過去。
他聽見自己的理智在腦海之中咆哮:這不對勁!不對勁!!
但他隻能呆呆地站在卧室裡,眼睜睜看着阿爾弗雷德攙扶着小醜——那個不該存在的人——緩緩離開。
房門關上。
布魯斯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