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有些震驚,後又了然,難怪……
降谷低着頭立于坂口的辦公桌前:“非常抱歉,坂口前輩,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安吾暫時放下手中的文件,雙手交叉杵在下颚,沉思一會,看着面前坎坷不安的後輩,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後輩真是太實誠了太好逗了。
“不要想太多,畢竟血緣是種很奇妙的關系呢!”看着查明了身份卻從未想過隐瞞的降谷,安吾對此也有些苦惱了,小後輩實誠是一回事,但若不是他在降谷提交身份信息後及時截住,恐怕降谷零早被公/安給關押起來了吧。
安吾忍不住歎口氣,引得降谷悄咪咪地觀察坂口前輩的一舉一動。
安吾又歎了口氣,降谷也太呆了!
“坂口前輩,很抱歉是我的錯。”零的頭又低了一截,現在的他的身份一定讓坂口前輩很苦惱吧。
看着隻會像個呆愣鵝一般嘎嘎叫的降谷,安吾忍不住抽出一疊文件卷起來敲到他的頭上:“想什麼呢?你的報告被我截下來了,上層沒有看到,所有的信息都被我抹去了,除了你和我沒有人知道。”
“坂口前輩——”零猛地擡頭,驚訝地望着這位在系統裡也是赫赫有名的前輩。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報告一旦被上面的人看見了,現在就不會好好地站在這裡了。”真是個愣頭青。
降谷像是被打擊到一般,情不自禁垂下頭,金色的發絲都黯淡許多:“……我,知道的,可是——”我從沒想過世上唯一一個和他有血緣關系的人居然會是一個罪犯!
看着這個自己掙紮着才長到現在的後輩,原想好好教訓一下的安吾頓時心軟了,作為一名omega能成長到這地步已經是竭盡降谷的全力了,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兩人在辦公室内說了好一陣話,安吾終于放心讓降谷繼續做組織下發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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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不要這樣說吧。”聽着電話那頭的冷嘲熱諷,安吾為自己的小後輩說幾句好話,“每個人出生到這世上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零能夠從一個孤兒長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
琴酒咬着煙蒂,眼睑下垂,遮住太過涼薄的瞳孔,難怪最近貝爾摩德這個老女人像是吃錯藥了一直在發瘋,原來是找到親生兒子了。他嗤笑一聲,像他們這種黑暗中的生物,親緣已經少得微不可計,貝爾摩德還真幸運……
安吾不知琴酒的思索,仍然不停吐槽将乖巧小後輩交呆了的警校,琴酒一句話“你忘了你也是從警校出來的”将他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