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真睇了眼她選的馬,連連搖頭,不住朝她擺手。“阿姐,你相中哪匹都行,就這匹不可以。”
“恩?”
“這馬是......”
詩亦等着他的下文,隻覺有一片涼浸浸的陰影忽地從身邊經過。
男人将棗紅馬從馬廄牽出,撫着它前額用藏語說話,然後走到詩亦面前,垂眸把缰繩遞給她。
詩亦一米六的個頭,面對他,壓迫感很強。
她道了聲謝,接過缰繩時指尖無意擦觸男人掌心,發現那裡溫度燙得撩人。
格措遠方眯起眸,睨向馬背上白裙紛飛的女人,思緒有些跳躍,跳躍到那旖旎的一晚......
“你醉的實在厲害。”酒店走廊裡,他一邊悠悠地說着,一邊順勢将她往自己身邊緊了緊,這樣的姿勢,既是提着她走,也是嚴絲合縫的相擁。
詩亦輕笑,“醉了不好?”
醉了就不用再清醒克制,自我壓抑,醉了就可以暫忘憂愁,自我麻痹。
“醉了什麼人都一樣?”這樣的話原本是不該問的。
詩亦還是輕笑,這種問題,沒什麼回答的必要。隻不過,眼前的男人确實不太一樣,除了長的太好看,以及讓人覺得反差極大的幹淨,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更讓人迷醉......
詩亦騎馬繞山腳轉了圈,□□的棗紅馬乖順極了,她從未見過這般溫馴聰慧的馬,仿佛能夠聽懂她的任何指令,與國外那些需要蠻力控制的馬完全不同。
馬兒載着她在草原上自由飛奔,這段時間的陰郁似乎被一掃而空,與江超離婚的煩悶,與頂頭上司的不睦也在馳騁中得到了發洩。
興盡而歸,詩亦發現男人颀長的身影匿在沉沉落日之中,仿佛在等待什麼。
“哐當——”
阿桑拎着擠滿牛奶的木桶,看到他們回來,竟失手将桶砸在了地上,可惜了上好的牦牛初乳。
“喲,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周雪嬌已經和阿桑杠上了。
遠方眯起眸看向詩亦騎的棗紅馬,半晌,又淡淡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帳篷。
夜間,星空澄明。
在草原洗澡是件很麻煩的事,但好在詩亦她們來的季節雨水不少,地面汪着許多水塘。
周雪嬌接受不了露天洗澡,便讓圖真燒了水自己在帳篷裡将就擦洗。
騎馬流了一身的汗,詩亦受不住,兀自将換洗衣裳堆在盆裡,走出帳外,打算找個稍遠的地兒速戰速決。
皎潔的月色斑駁流瀉在草原之上,肆意割裂出明與暗的光影。
銀波粼粼的水塘,男人長腿微分,立在中央,頸線優美,肩膀寬沉,悍腰瘦窄有力。
再往下瞥去,是臀峰,全身皮膚在月光下出奇的光滑,兩臂展開時,肩與後背隆起的肌肉則是充滿力量感的起伏。
詩亦莫名臉龐一熱,捧着木盆想轉身就走,卻像中了邪一般,腳心被牢牢釘在地面,挪移不動。
水聲潺湲,格措遠方轉過身,正對上岸邊女人微紅的臉龐。
她抱着木盆站在那裡,身上黑色的真絲長裙,發絲垂肩,随夜風飄曳,那雙眼睛炯炯有光,斜斜勾着人的魂魄,要多媚有多媚。
詩亦的視線輕輕挪到男人腰間......
“還沒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