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檔子事,就沒有公開的必要。
聞言,男人嘴角微牽,瞧了瞧她,“沒錯,反正時間不會太長,你這麼計較做什麼?”
這一回,換詩亦語塞。
“走吧,帶你去八廓街看看。”他也就着水洗了洗手,對着詩亦提議道。
周雪嬌原本也是要一同去的,臨時有個視頻會議,實在推脫不了,最後是詩亦和遠方一前一後出了門。
早就聽說八廓街是拉薩最繁華的商業街,現在看到,果然是名實相符的,尤其是佛吉日将近,人更是比往常翻了幾倍。
一路上朝聖的人不少,大昭寺就在商業街的中心,詩亦向來不信這些,自然也不加入,看出她無意朝拜,遠方貼近她耳語笑道:“我也不信,隻是...别讓他們看出你的不屑。”
不屑?她沒有信仰,但是絕對尊重,這樣說分明是亂扣帽子。
還沒來得及反駁,他已經拉着她穿過人群,來到東南角的一棟塗滿黃色顔料的兩層小樓前,八廓街的建築大多是白色,這棟小樓格外顯眼。
“你聽過瑪吉阿米的傳說嗎?”
“聽過。”倉央嘉措最愛的女子,他這一生的極緻放蕩皆在瑪吉阿米被處死之後。
“這是瑪吉阿米酒館,據說他是在這邂逅了他的新娘。”遠方一邊說一邊拉她進去。
看得出,酒館老闆想将這段凄美的愛情作為賣點,一面牆上都是倉央嘉措的情詩。
當然,也包括那首寫給瑪吉阿米的,“在那東方山頂,升起皎潔月亮,瑪吉阿米的面容,漸漸浮現心上。”有傳說的加持,酒館自帶流量,遊客爆棚。
“有故事的酒館果然更受人喜歡。”詩亦喃喃道。
“世間的男女都喜歡聽故事。”他推開邊角的一扇門,領着詩亦進去坐下,這間房不對外開放,店主格勒總喜歡在這裡望月獨酌。
“你不也信了嗎?”不信帶她來做什麼?
遠方倒酒的手停了,背對她看向窗外,又是一慣的不在乎:“我倒覺得倉央嘉措若是無情,還能活得長久些,不至于英年早逝。”
“确實,慧極必傷,情深不壽。”這話像對他說,也像對自己說。
詩亦走到窗邊,和他一樣拄在那裡,笑着說道:“兩個不信愛情的人,來這麼多情的地方,多不合适。”
“你曾經深陷其中不是嗎?”他嘲笑似地開口,“他叫江超是吧?”睡夢中都會喊出的名字,若說不深刻,那一定是騙人的。
像是觸碰到傷口的獅子,詩亦反感警覺地後退幾步。
他沒有要放過的意思,一手摟住她的腰,笑意盈盈,灼熱的唇抵着她的:“羅加,什麼時候你也會在睡夢裡喊我的名字?”羅加在藏語裡是寶貝的意思。
明明知曉他是在戲弄自己,詩亦卻沒來由的一顫,她掐了掐手心,恨自己怎麼總是禁不住他的撩撥。
“嗯?”他的呼吸噴到脖頸上,惹出細麻的癢。
詩亦雙手伸進他的發絲,猛地将他拉起來,聽到他吃痛輕喊,她滿意地笑了:“今晚就喊好嗎?”軟軟的聲音好似毒蛇一般,緊緊繞住了心髒,原本他占主導的調戲現在變了方位,極其兇猛地反噬,他微微歎氣,“我該拿你怎麼辦?”
詩亦沒懂他的意思,順勢接話:“你想怎麼辦都可以。”
頃刻間,男人的眼裡燃起兩團烈火,啪的一聲,小門被關上,密閉的空間,門外的喧鬧,以及天旋地轉的吻,這一切都讓詩亦覺得無比刺激,全身觸電一般的麻痹。
“我很想在這裡試試。”他火辣辣的眼神告訴她,他沒有開玩笑,他要來真的。
他的吻溫柔中暗藏着不可抗拒的霸道,既有近乎癡狂的啃吮,又有若即若離的磨蹭。詩亦漸漸軟下身來,依在他懷中,隻剩下承受的力氣。
很美!很醉人!
清涼的手指順着衣襟伸了進去,咋暖咋冷,一根根肋骨,直至胸口...
詩亦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些許緊張,甚至有些許期待。
“喜歡嗎?”他淺淺一笑,壞到極緻,手掌輕輕刮擦詩亦裙下的腿,詩亦随即渾身一熱,緊緊咬住下唇才沒讓聲音溢出。
“嗯!”清淺的一哼,從鼻腔發出。确實還不錯。
他的笑更濃了,轉身将她抱到桌上,壓了下來...
在這個緊要關頭,門把手動了,店内的喧嚣一點一點洩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