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露,郭聖沅在一衆聚光燈,閃光燈下緩緩走到台子中央。兩人寒暄握手,在公衆面前維系着虛假的友好。
“席露,你很得意是嗎?”郭聖沅嘴角噙着笑,手卻越來越緊。
“合創和雲盛共襄盛舉,郭小姐也該得意,難道不是?”席露任由她握着,吃痛了也不抽回,反而轉頭對台下記者回以微笑。頭條版面的照片是需要好好配合的。
兩人接過合同,相互交換簽字,鋼筆在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響,昭示着兩家巨頭的博弈暫告段落。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本應該參加葬禮,而不是在這和你舉杯歡慶。”郭聖沅兇相畢露卻又不能當衆發作,一時間兇光和僞善難以快速切換,竟顯得有些面目猙獰。
“新聞我看了,欠你一句抱歉。”席露将合同遞交,低聲緻歉,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歸根到底,那女子的死,她多少要付點責任。
“你不痛不癢的道歉,什麼都不是。”
簽約儀式已畢,郭聖沅回到席位,席露緊随其後,按序就坐。
“郭小姐,要我提醒你嗎?最後将人逼上絕路的,可是你。”她深知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可郭聖沅甩的鍋,她不接。
縱使秘密是由她點破的,可最後權衡利弊,選擇放棄愛人的是郭聖沅。
轉嫁仇恨,不過是想讓自己好過。人性如此,誰願意輕易承認自己的過錯。
郭聖沅轉頭,目光銳利如劍,隻恨不能立刻将她挫骨揚灰,“席露,你有秘密嗎?”
普天之下,誰人沒有秘密?隻要挖掘深入,總有蛛絲馬迹。
“你說呢?”
“我勸你,不要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席露笑語,心中的一絲恐懼卻在逐漸擴張。
“你等着。”等着我将你在意的摧毀殆盡,等着我讓你俯首跪地求饒,等着我讓你席家翻天覆地,雞犬不甯!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