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裡,詩亦如坐針氈,出版社與天禦傳媒正在商談版權影視化的相關事宜,她這樣的角色,一般是無權參加這種會議的。
不知道今天是吹了哪門子的歪風,被老闆硬塞進來,詩亦苦笑,這種場合,她還不太适應。
會議室的門被緩緩拉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有着一雙棕色的眸子,發色也是同樣的深棕,五官立體,是個混血,長得很是好看。
“好久不見,詩亦。”他徑直走來,對着她伸手寒暄。
“好久不見。”詩亦禮貌性地輕輕回握,氣氛略顯焦灼,這樣的場合,他本該先問候老總。
“莫總,請坐,不知道您對此次的合作有何建議?”瞥見老總臉色鐵青,席主編接腔,例常問道。
莫修然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刹時眉頭緊鎖,“這茶真苦。”
國内待過這麼多年,依舊喝不慣好茶,果然是有鬼老血統,詩亦心裡暗自嘀咕,卻也微笑着遞水上前。
“我沒什麼意見,就一個要求,負責人改換成詩亦。”他說的漫不經心,聽者卻極為有意。
“我資曆尚淺,怕是擔不起這樣的重任。”詩亦出言推拒。席主編的風頭,她不想搶。
“影視化的相關事宜一般是席主編對接。”老總陪着笑臉,好聲說着。
席主編自然也等在一旁,持戈試馬,手上的資料準備得很充足。
“我認為如果要細細琢磨原著,就必須好好和譯者溝通交流。”莫修然斟酌着用詞,态度強硬。
“向總不認可我說的?”
“哪裡,莫總自然是深思熟慮,我們這邊按您的要求安排就是。”老總見狀也不再堅持。畢竟誰人負責均不重要,最後有錢進賬就行,合格的資本永遠隻需要關心這個。
事情闆上釘釘,席主編狠狠瞪了她一眼,對她這樣的“半路程咬金”深惡痛絕。
詩亦微微歎了口氣,這一回,作為眼中釘,日子注定要不好過。
出了會議室,辦公區的人便開始喋喋不休,詩亦也不細聽,絕對是她不愛聽的。
“我聽說你離婚了,考慮一下我吧。”莫修然走到前來,說着玩笑話,神情卻無比認真。
他這樣的外貌條件,這樣的家庭環境,到哪沒有一堆莺莺燕燕,就是非要來捉弄她。
“你消息倒是很靈通。”詩亦瞅他一眼,還沒責怪他給自己使了這麼大的絆子,他倒是又說起了這個。果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瞞你說,從你結婚那天起我就期待着你離婚。”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詩亦一拳打在他的肩上,力道不輕。
莫修然吃痛,不怒反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易燃易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