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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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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還沒有取得現在這個名字,沒有歸順于岩之神摩拉克斯的時候。

他是夢之魔神手下的夜叉。

陰風陣陣,哀鳴遍地。

夜叉不出去殺戮的時候,便被魔神拘在夢境之中。

夢。

蠶食過的美夢,噩夢還有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在他的世界裡不停翻湧着。

惡心。

“……”

難得有一天,他誤入了一個平靜如死水的夢。

負傷的夜叉掃視了一圈這個夢。

夢裡的天毫無裂痕,夢裡的雲沒有起伏,夢裡的水也從不流動。

一個平靜如死水的夢境。

同時,也是一個相較而言适合療傷的夢境。

夜叉警惕了一會後,似乎逐漸放下心防。

綠發少年找到一處地方坐下,他閉上雙眸,然後開始休息。

“……”

而你躲在水中,好奇而害怕地看着這個兇神惡煞的外來者。

你知道。

你隻是一個飄散的夢的妖怪,你不知道這個夢境的主人是誰。

不過在此之前,這個夢都是你的東西。

“出來。”他冷冷道。

“!”

明明在夢中擁有無限權限的你,卻差點在水中背過氣去拼命捂住臉最後落在岸上。

“咳咳。”

少女不停咳嗽着。

夜叉仿佛也被你的愚鈍弄迷糊了三秒。

“……你是誰?”

他聲音沙啞地說道,同時把一杆槍的鋒刃對準了你的脖子。

你沒有說話。

反而隻是努力伸出手,想要把自己的臉捂住。

“?”

你努力忍住不要哭出來。

因為,你們的模樣相似異常。

墨綠色的頭發,金色的眸子,甚至眉間的一點觀音痣。

不知道是因為他在這裡的水面照過鏡子,還是因為你第一次被命令從水中出來,從沒看清楚自己的模樣。

“我,我沒有名字……”你小聲說道。

“不是問這個。”

夜叉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放松手中的武器,但同時也沒有更進一步。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來監視我的嗎……”他逼問道。

說了這麼多句話之後,金鵬夜叉也愣住了。

不知為何,看到你的時候就感到你們好像本是一體的,曾經在一起度過了漫長的時間。

“……不要哭。”他說道。

“沒有,不是的,沒有什麼人讓我來監視你。”

“這裡是我的夢。”

你慌慌張張地想要解釋,最後卻脫口而出了這樣的謊言。

這是你的夢。

這不是你的夢。

你想了一會後,又懊惱地把頭埋進膝蓋裡。

“……”

可怕的跟你長得相似的夜叉收回了槍,然後從旁邊站了起來似乎要離開這裡。

“你還會再來嗎?”你不抱期望地問道。

畢竟,一個人在夢境之中實在是太過寂寞了。

夢是淺薄易散的東西。

“不知道。”

可能,或許,說不定。

他也有可能就這樣死在外面的戰場中,這樣他就不會再來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你問道。

“……”

他的名字被夢之魔神所偷走,所以夜叉也沒有自己的名字。

“我會再來的。”

作為補償,他隻好這麼說道。

“哇。”

“這個就是蝴蝶嗎?好厲害。”

這個夢境好像是不會被祂找到的地方。

也許正如少女所說,這裡是她的夢。

有主的夢境才不會被祂束縛住,但同時又為何解釋他們模樣的相似?

難道說,她是他的親眷?

也就是說,妹妹?

夜叉不擅思考。

他如同貓咪在解開纏着的毛線球一樣,努力想要找到那最關鍵的線索。

而少女也如同活蹦亂跳的貓貓一樣,在旁邊好奇地撲着他随手創造出來的蝴蝶。

“我沒有見過真正的天空,所以夢裡的天才會一直這樣碧藍,雲朵也不會飄動……”

這些話讓夜叉更加确信。

她是被圍困在夢裡的同族,也就是他的妹妹。

“我會保護好你的。”夜叉立下了誓言。

“……嗯。”

少女點了點頭。

直到夜叉最後從夢之魔神的手裡掙脫而出,被岩之魔神摩拉克斯所收複。

“我有名字了。”

在夢境裡,夜叉難得表現出一副少年的樣子。

“?”

不過你卻沒有注意這一點,反而是好奇地問道:“什麼名字?”

“魈……”

“魈,魈,很适合,很适合魈的名字!”

少女愣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

她吃吃地笑了起來,然後夢境裡的風也随之流動起來。

“魈有名字了,以後肯定也會更好的吧。”她這麼說道。

“嗯。”

他不僅有了名字,還在那裡碰到了很多同族。

大家,非常溫暖。

要是你也可以從夢裡出來的話,就可以看到美麗的藍天,盛開的花朵和飛舞的蝴蝶了。

或許再等一會,等帝君把敵人全都殲滅。

世界更加安甯的時候,再讓你出來也能更加保護好你。

魈非常實際地想着這些東西。

你一無所覺。

隻是覺得,魈來夢境的次數更少了。

摩拉克斯雖然并不好戰,但是需要武力的地方還是很多。

同時,魈也想要讓你出來的時候見到和平的璃月。

……

所以,他來夢境的次數變少了。

你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因為你沒有名字所以才被抛棄了。

名字啊。

你沒有名字呢。

你呆呆地躺到在夢境的草地中,然後發現碧藍的天空上堆積起棉花糖似的雲朵。

又過了一會,下起了奇怪的雨。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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