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焰給她豎個大拇指:“我們一小半,三四個目錄。”
等下學期再上上課就進行全面複習,來年這時候就開始倒計時。
各科老師本來講課速度就快,現在落了一節課,甚至兩分鐘沒聽就不明所以。
周之焰跟她吐槽他上課聽不懂,數學物理不行,把江樟聽得一愣一愣的,好笑地插嘴:“你個學渣,笑死我了。你啥時候也開始努力了?”
她直接當人面哈哈笑,笑的不停。周之焰無語看她,她,她不行了。
“……”周之焰踹她。
腿上一個腳印,江樟他媽拍拍腿,黑着臉不笑了。
周之焰:“你幫我補習補習嗎?”
他倆在青花街路上,路邊開了幾株鮮豔的大紅色的美人蕉,花牆上的樹葉郁郁蔥蔥。
江樟:“???”
“補物理。”
江樟剛要說我都一物理學渣你還要我幫你補物理?他振振有詞:“你物理不也不好嗎?帶我一起補補,正好鞏固。”
江樟:“老範呢?”
周之焰:“老範一塊?她也是學渣你說她?”
哦,三人行中就江樟成績好,迷信中說:她吸了他倆的腦幹。
江樟不想答應,可周之焰對她太好了,老範範甜橙也對她很好。
推不掉,實在推不掉,江樟說:“一塊寫數學吧?寫一個星期,奶茶店裡寫。”
以前都是出校外的奶茶店一塊寫作業,他倆不會寫的問,江樟邊寫邊教。
周之焰:“成。”
之後兩天都是周之焰找江樟。
範甜橙叛逃:“我媽太恐怖了,要我到點就回家寫作業,給我在家安了個一千大洋的學習幫,你們也不早說!”
周之焰:“你媽瘋了吧?”
範甜橙:“我也覺得!”
周之焰:“要你個學渣考清華,你不要命了?”
範甜橙怒火沖天踹他!
每天中午放學,江樟會火急火燎帶作業本,去校後門青花街上的奶茶店陪周之焰寫會作業。
喝着奶茶吃着蛋糕寫作業太舒服了,奶茶店的桌子也不好趴,江樟感覺自己學習效率直線下降。
也可能是日常覺本就不夠睡,在越來越熱的大中午貼近玻璃門外面的暖烘烘的陽光和店内的空調,更困倦了。
江樟擺爛地開始到那就睡覺。
周之焰真努力的會在她旁邊寫。
江樟夢裡記起來周之焰小學時候成績很好,江樟作為一個半學渣,也隻有在他身邊寫才有學習氛圍……
——怎麼長大就颠倒過來了。
男生的叛逆期比女生呼嘯。
陪了周之焰一個多星期,江樟覺得不行了,再陪下去她要适應在奶茶店睡覺的生活了,以後正常上下學調整不過來。
江樟跟周之焰說:“到此結束吧?”
周之焰看她好半晌,點頭:“行。”
那天是最後一天在校外奶茶店睡覺,中午早點去了學校。
江樟跟周之焰一塊上樓,周之焰還在傷感就是天天在一塊混到了長大也有分别,心理上的分别。
江樟無言:“……因為男女有别麼,你未來有女朋友了我還在你身邊待着,你女朋友不會恨死我?”
周之焰架住她肩。
江樟掙紮,在樓梯上沒掙紮的過來,問他:“給舉報了我倆一塊進教務處?”
他放下手臂。
江樟擡起頭,正好陳瑜下樓上廁所?
江樟心髒噔的一聲。
陳瑜裝沒看見她似的從他倆身邊撇過,江樟從看到他那刻,那想打招呼又打不起來的手就沒擡的起來。
她渾身僵硬被周之焰拉着繼續走。
“……”
回了下頭。
後來就覺得這就是誤會錯過了。
沒有辦法。
周之焰随後說:“他你新同桌?怎麼不打招呼?”
在江樟不能開的茶壺上蹦。
江樟微抿了下唇。
周之焰:“他挺吊啊。”
江樟沒好氣:“沒你吊。”
—
陳瑜就是下樓上了個廁所。
很快就回來了。在班門口,江樟和他對視上後,陳瑜朝她有些陌生的愣。
他坐到外面座位上,江樟主動問他:“你去哪了?”
“……”
陳瑜瞥一眼她,沒說話。
江樟較真了:“你能不能說句話?”
“我上廁所也跟你說?”陳瑜眼神靜靜的,問她:“你是不是有病?”
江樟:“!”
她伸手打了下他!
有些人能不能經得起你打和開玩笑,人在動手前都會有衡量,說白了欺軟怕硬。
江樟很沒用,這是第一次打陳瑜。
江樟打完了,強撐着一臉理直氣壯。
陳瑜意外地沒發火,江樟:“我這人有點玻璃心。”
須臾,陳瑜問她:“别人沒是嗎?”
“……”
好像她打人不對,她打人确實潑婦,她不考慮别人感受。江樟一下能從他平平淡淡的神情和語氣裡琢磨出百種意思。
江樟玻璃心的面皮快維持不住。
陳瑜說完了也沒哄她,興緻缺缺的别過頭玩盛正正給的青蛙彈彈珠。
江樟:“分桌!”
“……”
張大飛和季鵬在前面聽着,一頭黑線。
被幼稚的當沒聽見。
他們感覺樟哥是個成熟,好說話,大大方方,可愛的人。
但不包括面對她同桌。
樟哥一遇到他爸就被氣的古怪的像個小學生。
她非要争個情感需求。
比較之下,人格魅力就下降不知多少……
江樟和陳瑜冷戰了一個多星期,有天晚上,江樟值日打掃衛生,作為最後一個掃尾的人,拎着垃圾桶進班的時候,外面的黃昏和落日一起融近了地平線。
不知哪個班的女同學又在往陳瑜桌子裡塞表白信。
江樟:“……”
……這是江樟抓到的第四次。
自從她和陳瑜明面上冷戰後,好像有很多人得到了什麼暗示,給她和陳瑜表白的人有了。
高中總有點表白暗戀,江樟是這個高二大半年過去後最近才有了兩次。
這個相貌好看,紮丸子頭的姑娘大大方方把信交給她:“那你能幫我交嗎?”
她看起來認識江樟。
江樟一窒,裝不以為意聳聳肩:“你自己塞桌肚裡就行了。”
“他好像不加人q.q啊,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加你q.q嗎?”
江樟看她,像在看鬼。
女生還是利利索索:“加成功了我請你喝一個星期奶茶?”
江樟有點火:“我不差這點錢。”
她:“那我當面表白你看怎樣?”
江樟放好垃圾桶:“……不關我事。”
第二天她就在樓下跟蘇喃一起去吃飯時看到陳瑜被這個女生堵着——
江樟全身如置冰窖。
周圍不乏匆匆探究,心知肚明的目光。
陳瑜垂着眼皮,低頭接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