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我姐姐不讓我上去。”
“為什麼呀?”月婳蹲下,與念念目光平視:“讓我聽聽,你姐姐是不是欺負你了。”
童念:“她嫌我吃的多。”
“怕我把你的好吃的吃完了。”
“噗——”
月婳被這理由逗笑。
“你呀,确實比你姐姐胃口大了不少。”月婳摸摸童念鼓起的小肚子:“你看你,給自己吃的圓嘟嘟的,白胖白胖的一個小胖娃。”
童念被說的甩辮子哭。
在月婳的笑聲下,童妤抱起童念哄着:“你月月姐跟你開玩笑呢,你要很驕傲的說,我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是好福氣呢。”
童念鼻涕打泡泡。
月婳豎起食指搖搖頭,她給童念擦鼻涕:“月月姐告訴你,以後要是有人這樣說你,你就說,我吃你家大米啦?跟你有什麼關系,知道了嗎?”
童念似懂非懂:“我——”
唇瓣剛動,就被童妤捏住,她叮囑:“月月姐教給你的話,是面對有惡意想要欺負你的人時這樣說,懂了嗎?”
月婳笑童妤,笑她這麼認真。
果然,去一趟學校的時間,當月婳重新說起這個話時,童念就忘記了,瞪着個眼睛鼓着肚子生氣的看着她,童妤看到後隻能無奈笑笑,又教了一遍。
童念:“這學校真破啊。”
“我不要來!”
舊舊的雙層小樓,生鏽的器材,到處可見的爬山虎,還是石頭路,嘴巴吃了黃土,彎彎曲曲的小路,跟她之前見過的教學樓差了太多。
像貧民窟,像要倒塌的危樓。
月婳剛想解釋。
就聽到“啪”一聲。
她不可置信的轉頭去看,因為,一向溫柔耐心的童妤竟然對着童念的嘴打了一下,雖然很輕,但小不點還是哭了。
童念哇的一下就哭了。
月婳:“你幹嘛?”
月婳要去哄,被童妤輕輕拽住,她神情嚴肅,示意月婳這個時候不要說話。
月婳隻好怯怯站在一旁。
童妤蹲下,兩眼直視着童念,平靜的語氣就跟上課回答不出問題,即将要被代課老師批評時一樣嚴肅:“念念,知道為什麼嗎?”
童念眼淚珠子不停流,但就犟。
從小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孩子,多多少少骨子裡都帶了些傲氣和嬌氣,就算是覺得自己理虧,但當眼淚一下來,他們就知道,心軟的那一方一定會是父母和親人。
這是幸福孩子自帶的超能力。
越是寵愛的家庭。
這種超能力越是厲害。
可童妤不為所動。
她說:“等你哭完我們再說。”
見兩人僵持不下,月婳去旁邊買了包辣條,她跟童妤吃,把童念饞的,一時間都不知道順着嘴邊留下的是眼淚還是口水。
“姐姐,我錯了。”
童念眼巴巴跟過去。
童妤:“錯哪了?”
童念道歉:“我不該說這破...”
“我以後不會了。”
“是呢,念念知錯就改是好孩子。”童妤這才給童念擦眼淚,她說:“孕育和傳播知識都是一件很偉大的事,你要知道,很多地方的孩子都沒有這一間教室能去學習,學習,重要的是自己,是内心,而不是外在的環境,我們的精神和眼界是因為讀書而變的無限寬廣,而不是因為一棟一棟好看的教學樓,念念,你懂嗎?”
童念點點頭:“知道了姐姐。”
月婳把辣條遞給童念。
童念又樂呵呵笑了。
三人順着操場走了一圈,童念想玩秋千,她們就跟着過去,兩個座位,童念和月婳一人坐了一個,童妤在後面交替推着她們玩。
“童妤。”
“嗯?”
童念又跑去沙坑玩沙子,月婳坐秋千上,看着另一個秋千上正在晃悠的童妤,她說:“你剛真兇,都吓到我了。”
童妤靜靜的笑着。
“你知道我那會在想什麼嗎?”月婳眨巴着眼,有話要說。
童妤:“什麼?”
“我就覺的在那一刻,那個場景下,念念像是我和你的孩子,你扮紅臉,我扮白臉。”月婳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她又問:“童童,你以後真會對孩子這樣嗎?”
童妤一臉愕然。
“嗯...”
她很認真的想了想:“可是,我跟你理論上來說,應該是不會有孩子的,一個受精卵的孕育,是同時需要卵子和精子的,你我都隻有卵子。”
月婳下巴都要掉地上。
“你在說什麼?”
童妤一本正經的反問:“诶,你不是想跟我有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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