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制的第一個遊戲是[給你點顔色看看],遊戲長條桌擺放了紅黃藍綠四個顔色布條,還有一個小護盾和氣錘。
參與者需要根據大屏幕上顯示的不同顔色的[紅][黃][藍][綠]四個字,選擇顔色和字一緻的顔色搶奪布條。
正确選擇布條為勝利,錯選或者漏選都視為失敗。
這個遊戲是兩組對抗形式進行,每組兩個人,一人看顔色選擇布條,一人則守着旁邊的氣錘和小護盾。
己方勝利或者對方失敗,都可以用氣錘攻擊對方,而被攻擊的一方則可以拿起護盾格擋。
遊戲是自由分組,Fly那邊毫無疑問地内部成組,而段司言自動和荀陽成為搭檔。
組别之間的對抗由抽簽進行,五組有一組輪空一次,其他兩兩比拼。四個人最擔心的不是遊戲輸赢,而是和Fly玩遊戲該怎麼把握分寸。
從出道開始Decimal就被立了規矩,見到師兄必須問好。而且他們大概有所耳聞這六個人的綜藝風評并不好,不太玩得起。
面對這樣高高在上的師兄團,誰都不敢真的放開玩。
但偏偏他們都抽到了和Fly的組對戰。
楚儲林子钺不敢惹Fly,那一局遊戲玩得中規中矩,沒有空間制造什麼笑點。
第二局遊戲開始準備,荀陽湊過來問:“你是想看顔色還是錘人?”
段司言看了看遊戲規則,不太放心荀陽的腦子,于是回答:“我來看顔色,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挨捶?”
荀陽挑眉:“放心吧,我的任務就是保證你的頭不挨一錘子。”
“但願吧。”段司言簡單附和一句,但其實很有安全感。
兩組站到桌前,大屏幕上的字滾動閃爍。
段司言全神貫注地注視着,在文字定格的瞬間,迅速分辨出了綠色的[綠]字,當即拿了綠色布條。
荀陽一把抄起氣錘,在Fly門面魏思羽的肩膀上錘了下,他沒敢捶頭。
魏思羽還茫然地看着屏幕,他的搭檔也才拿起護盾,兩人完全慢了一拍。
兩人沒打算一上來就放水,畢竟要保證遊戲競技的觀感。
第二次屏幕定格,段司言拿起了正确的紅色布條。荀陽揮捶本來是對着魏思羽的肩膀去的,可對方一躲反而正落在了頭上。
這一下,魏思雨臉色驟變,趕緊撥弄自己的發型整理形象。
荀陽雙手合十舉在頭頂,連連作揖:“思羽哥,思羽哥…”
魏思羽強顔歡笑,擺擺手示意沒事。
但段司言能看出對方已經不高興了,于是暗中戳了戳荀陽示意手下留情。
遊戲再次開始,段司言特意等着魏思羽拿了正确的顔色,才裝模作樣地搶了一下然後失手。
緊接着,一聲悶響響在頭頂,他擡眼看到荀陽舉着盾牌,一臉驕傲地看他。
對方沒有打到,顯然有些失望。
随着提示音響起,屏幕再次閃爍。段司言盤算着比分,打算這一局再放放水,又故意反應慢一些。
荀陽見狀當即準備拿起盾牌,卻沒料到盾牌被對面死死壓着,根本拿不起來。與此同時,氣錘帶着風砸過來。
他及時回身把段司言抱了個嚴實,用自己的後背接了這一下。
段司言下意識攬住了荀陽的腰,接受了這次意料之外的擁抱。
氣錘打人不疼,但也不能這麼十足十的往人頭上打。接二連三失敗,加上攻擊被格擋,對面大概是已經耐心到頭了,這次非要捶一下不可。
他拍了拍荀陽:“沒事吧。”
荀陽指了指自己的肱二頭肌,得意回答“你的supermen已上線!”
段司言看着那雙圓圓的眼睛不由得笑起來,荀陽總是用極其幼稚的行為讓他不必擔心。
形勢如此,最後一局遊戲也沒什麼可看的,段司言幹脆利落地取得了勝利。
兩局遊戲平平無奇,Fly内戰也打得點到為止、和平禮貌。
這個遊戲的看點原本就是在看反應看失誤,以及互相錘,但此刻已經喪失了最有意思的部分。
段司言察覺氣氛明顯冷了下來,觀衆情緒平平。現場都這樣,不知道播出之後會怎麼樣。
他希望他們四個借着熱度再上一個台階,可眼下看來很難有什麼亮眼的表現。
休整時,主持人按了按耳返,忽然提起聲調:“朋友們,剛才是抽簽對抗,現在可以加一場表演賽,給大家一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機會。”
段司言觀察到了細微的動作,猜測是剛才的遊戲效果實在不好,導演希望再玩一局湊湊素材。而主持人巧妙地組織了語言,開始了加賽環節。
他示意楚儲抓緊機會,這個時候出頭可不是搶風頭,而是救場。
“我來我來!”楚儲即刻領悟,高舉着雙手迫不及待,然後若有其事地問:“報私仇可以嗎?”
主持人看到有人接話,當然很高興:“當然可以!”
楚儲一副得勢的樣子,霸氣指了指場邊坐着的段司言和荀陽:“那兩個,過來!”
“什麼态度,怎麼跟隊長說話呢!”荀陽立刻接梗,像個狗腿子似的指回去。
大嗓門喊過幾聲引得觀衆看熱鬧,下滑的氣氛重新被提起。
幾個人推推搡搡站到桌前,自動分成了兩兩一組。主持人湊上來遞出麥克風:“能問一下,私下有什麼仇嗎?”
其實哪有什麼仇,但林子越向來編瞎話不眨眼:“前天他倆吃的蛋糕比我們的貴一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