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惱羞成怒,壓着火氣矢口否認:“沒有。”
段司言的目光穿過銀色的發絲,以上位者的姿态警告:“那最好别讓我在現場見到Medal的隊長,否則我會讓他知道靠那種業務能力上音綜,是自取其辱。”
“段司言,你他媽…”趙彥怒火叢生拍案而起,把桌子震得顫抖。可他的怒吼還沒出口,便被幾乎與他同時站起的高大身影震懾。
許一添、封景還有荀陽三個高個子猛地站起來,把椅子推得嘩啦啦地響,戒備而具有攻擊性地盯着趙彥。
“再罵?!”許一添揚聲警告。
沉靜地會議室裡進行着無聲的對峙,硝煙彌漫。
段司言目光上移看了看擋在他面前的三人,又打量了會議桌周圍蓄勢待發的其他人,哪怕是最怕争吵的樂遙和楚儲,也有抄起椅子幹仗的氣勢。
人多,優勢在我。
他在緊張的氣氛中,忽然勾了勾唇角,無數次為Decimal而熱血澎湃。
荀陽像個街頭痞子一樣踱步到趙彥身後,強有力的肱二頭肌一把把趙彥按到椅子上。
“司言跟你講道理,你就好好說話。想罵人,我們有人跟你罵,想動手我們也有人奉陪。”
他把自己的重量壓到趙彥身上,把人壓得喘不過氣。
對于連年虧錢外債無數的公司來說,Decimal現在就是救命稻草,得當祖宗供起來。隻是趙彥之前對他們打壓慣了,現在不甘心也拉不下臉來供他們。
而且趙彥知道,Decimal裡從隊長開始就是反骨,捧太高容易把他反噬了。
所以他一邊想用Decimal掙錢,一面又想培養能完全被他掌控的Medal。
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
“繼續說。”荀陽朝段司言挑了挑眉,雙手壓在趙彥肩上,讓人動彈不得。
段司言垂眸了片刻,沒讓自己的笑意過分明顯。荀陽現在像極了他重金雇來的打手,壯聲勢那種。
他長呼了一口氣,一身清爽:“還是那句話,認清現在是誰在給公司賺錢還債,誰是你的财神爺。與其讓你的小情人兒上節目挨罵,不如你賺些錢營銷他的顔值,安安靜靜做個花瓶。”
“再說了,萬一你們的戀情被曝光,公關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他不屑地笑了笑。
一段攻擊性極強,仿佛嘴唇塗了劇毒的話,但句句是事實。
慣着趙彥?現在鬼才慣着這個垃圾。
段司言坐直了身子:“音綜空出來那個選手名額讓嘉遠上吧,他和樂遙是官配,能衍生出很多看點。”
趙彥沒吭聲,但顯然沒有反對的餘地。
一旦有了抗争的資本,段司言會毫不猶豫保護Decimal的利益以及為隊員争取機會。
會議結束時已經是深夜了,趙彥的臉像當時的天一樣黑。但沒辦法,比起私心小情人兒,他更需要Decimal賺錢。
……
進入五月,段司言去錄制一部電視劇的OST,又馬不停蹄回到公司參與了回歸歌曲宣傳方向的會議。
在此期間,他和荀陽的雙人活動從未間斷,每天的行程都滿滿當當,白天活動晚上趕飛機,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從四月開始就是這種作息,他早已習慣,但還是免不了精力過度消耗後的疲憊。雖然知道這樣的行程安排是公司明晃晃的吸血壓榨,但他還是覺着,忙得不可開交要比沒有通告好得多。
上次廣州拼盤音樂會後,其他成員的通告也陸續多起來,無論是音綜還是商務代言,總歸外界開始注意到他們。
直到五月上旬,Decimal迎來了第一個台網雙播的團體綜藝錄制。這次不需要跟誰分享資源,因為節目組點名指定的他們。
各自出席通告的隊員陸續飛抵長沙,因為成員到達的時間先後不一,所以一整天長沙黃花機場都有大量粉絲在等待。
尤其是下午時分,段司言和荀陽抵達機場,兩個人走出時,第一次直觀了自己的流量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