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刻意準備,在哪都是風景。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餘子安出現了。
如果說安果果是畫,那餘子安就是行走的不法分子。
黑色吊帶、黑色夾克、黑色熱褲、黑色絲襪還有黑色長靴,這一身黑,配上上面銀色的鍊子叮叮作響,渾身就寫滿了不要惹我。
安果果和餘子安很有默契,在聽到叮叮作響的鍊子聲後,安果果擡頭,而餘子安也停下了腳步。
安果果本來以為她們的再見會很尴尬。
但瞧着七年都沒有改變自己衣品的餘子安,本來心中的一點忐忑與不安,瞬間消失了。
“小魚,好久不見了。”将手機收起,安果果站起身,雙臂微張,就想給餘子安一個大大的擁抱。
餘子安也有好些年沒有見到自家好友了,瞧着自家好友張開雙臂,她下意識的想要抱上去。
可就在抱上去的前一秒突然停住了腳步,臉色黑漆麻烏,原本張開雙臂擁抱的姿勢也變成了握拳錘了一下安果果的肩膀。
被不輕不重的錘了一下,安果果也沒有在意。
餘子安從小就是個不安分的,她與别人相處也都是随心所欲的。
見安果果毫不在意的同樣錘了她肩膀一下後,餘子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用着吊兒郎當的語氣說道:“走吧,我們去喝奶茶,還是找個地方看電影。”
安果果雖然是一個生物學書呆子,但是她也是一個電影迷。隻要是電影,她都不在乎那個電影的質量如何,餘子安可記得當初安果果對一個評分隻有一點八的絕世爛片看的津津有味。
要不是知道安果果對于演戲一點興趣都沒有的話,餘子安那一次差點以為那部電影的主角是安果果了。
對于好友提出的選擇,安果果并沒有第一時間作出回應,她咬了咬下唇道:“其實這一次并不是約你出來玩,而是我想問問看,你知道我這七年裡都在幹什麼嗎?”
餘子安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作為安果果最好的朋友,她自然是知道安果果失去理智的原因,同樣她也知道那本追妻寶典的存在。
但也正是因為知道裡面的步驟,所以她有點懵。
那追妻寶典裡也沒有這個啊,它裡面給的步驟是,讓安果果覺得七年後依舊有她熟悉的事物,從而加強她對這個世界的認同感。
所以,她一來就問是去喝奶茶還是看電影,就是為了讓安果果覺得,她們這七年來的所有聚會都沒有變過,作為她最好朋友的她,也從來沒有改變過。
她都在心裡預演一遍,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表情,該說什麼樣的詞,結果安果果這一句話給她整不會了。
這七年安果果做了什麼,這個問題好啊。
她這七年,安果果一天到晚,不是纏着許卓妍要親親抱抱,就是拉着許卓妍去卧室開車。
她能這樣說嗎?(微笑中透露着些許媽賣批.jpg)
“你這七年……”
餘子安有點抓瞎,最後幹脆一狠心咬牙道:“你這七年,在盤算并吞許卓妍的家産。”
安果果:???
當我打出問号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
“你确定嗎?”安果果一臉懵,要不是好友親口說出,她甚至連這句詢問的話都不會說,直接報警。
安果果最清楚自己的性子,雖算不上與世無争,但也絕對不是那種貪圖他人家産的卑鄙之輩。
所以這七年考慮并吞許卓妍的家産是怎麼一回事?
餘子安已經把謊言說出了口,接下來的謊話,她編得很利索。
“你當然不是因為錢才想要吞并許卓妍的家産,你就是太愛她了。”
“許卓妍天天忙于工作,你又一直沒懷孕,所以你就想着吞并她的公司,做許卓妍的老闆,這樣你就可以讓她天天陪着你了。”
聽完,安果果沉吟了一會兒。
餘子安臉上的神情頓時一僵。
不是吧,不是吧,她都說的這麼離譜了。
安果果不會相信了吧?
事實是安果果确實相信了,雖然她确實不會吞并許卓妍的家産,但如果是從愛出發,失去理智的女人,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而剛好,那七年的安果果确實失去了理智。
所以,安果果相信了。
随後,她擡頭看上了餘子安,“那直至現在,我侵占了許卓妍多少家産?”
餘子安:……
她就是胡編亂造的,她怎麼知道。
“呃……我也不知道啊,我對錢不感興趣。而且這種事情你以前說過要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你回家查查看你的銀行卡或者其他什麼股權書之類的?”
餘子安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安果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瞧着某人似乎不準備深究,餘子安趕忙拉着安果果喝奶茶看電影去了。
借着安果果去拿奶茶的空隙,餘子安把她剛剛的謊言發給了許卓妍。
許卓妍此刻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如何合理失憶。
與此同時或許是偶然,又或許是刻意。
穆秀秀走進了這家奶茶店,看見了安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