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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沖破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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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沖破牢籠的那一天到來了,早早就因為感受到了來自王家的壓迫感。

天邊還是微微的魚肚白而已,端坐在書案上的司寒身上披着僅僅在領上圍着一圈裘領的披風在艱難的抵禦因為冬天在許久了無人煙的陰寒,左手邊微微冒起的水汽也袅袅散發着艱難的溫暖,似乎正在等待着那一場浩浩蕩蕩。

“小桃,準備一下,他們來了。”宮門的對面似乎并沒有傳來任何的敲門聲,但是,似乎也不阻礙不了王族的威嚴散發而來。

果然,透過宮門微微的顫動,宮門之外的鐵鍊的碰撞拉扯,終于還是在相隔了十年的時間,再一次響起。

随着咿呀的開門之聲,那一身金絲銀線雕刻點綴的墨色官衣,就出現在正中央,身旁一男一女,女人高髻金钗,甚是華貴,同樣身着墨色官衣之上,配對的點綴着金絲銀線,雖然上面刺繡的事物并不是一樣的,但是就從材質和材料中已經告訴了世人,他們就是一體的。旁邊男子稍微遜色了一些,隻是點綴了白花花的銀線,雖然也是墨色的官衣,但是墨色當中卻沒有前面夫妻那麼反襯光輝。

雖然在宮殿的深處遠遠的看着來着。可是挺直的腰闆,沒有半點要彎下來的意思,反而是氣定神閑的拿起旁邊散發着袅袅水汽的茶壺高高的拉起一道茶色,身前不多不少的把四盞茶杯半斟。把其中位于邊邊的一盞茶拿到了旁邊,身邊的小桃默契的端起剩下的三盞茶行叩拜禮,身前三盞茶也是穩穩當當的,沒有落到地上。

不需要繼續看,就是聽着從宮門傳過來一個接一個的門檻的咿呀聲,也知道這三個墨衣之後跟着上百個随從官員。

來着還在向着目标走着,裡面的公子寒卻沒有迎客的樣子,而是更加氣定神閑的抿了一口粗茶,似乎粗茶也是能品出茶神陸羽當時的味道一樣。就在這樣的品嘗之間,眼神終于還是回到了正好踏入内殿的三名墨衣身上。隻能露出一種意猶未盡的神情,可是,又好像覺察到了一些不适宜,意猶未盡已經收回去了,回歸了對王族的假惺惺的畢恭畢敬。

可是,他始終沒有如同文物百官一樣,說出任何與官家禮儀有關的話,甚至可以說是沉默。片刻之後,身旁的王後終是沒有沉得住氣,率先發難:“公子寒,身為王族子弟,看見大王,連禮儀都忘了嗎?”

“王後娘娘,罪臣自是一直留在這個冷宮之中,十年如今,罪臣行動不便,書信不通,禮官未至,全禮怕是難施以之;罪臣請教,非全之禮,如何行施。”

“罷了罷了,”還沒有等得王後的反駁,秦陵王便打斷了這一場無意義的戰鬥,“此等繁文缛節,孤免了。”

“謝過大王,冷宮隻有碎葉粗茶,未能比得上聖殿等上貢用度,還請大王恕罪臣招呼不周之罪。”小桃穩穩當當的端起托盤的三杯清茶跪地上供,秦陵王看着不純的茶湯,沒有接過茶的意思,身後的兩張嫌棄的嘴臉也盡收眼底,“文武百官都來了,這麼熱鬧,看來,不是一件小事情。”也不管面前的大王有沒有接過茶盞,再次舉起茶壺拉出一道茶色在自己的茶盞之中。

這樣的舉動,反而是觸犯了某些人的底線一樣,敏感了起來。

“公子寒,你身有殘疾沒有行禮就算了,你這自顧自喝茶甚是過分。”

“王後娘娘,罪臣如今為何身有殘疾,娘娘不是很清楚是怎麼回事麼?”公子寒還裝模作樣的探了探眼,“宮外的文武百官,可是和十年前的一模一樣,那他們應該也很清楚。”十年之仇,如今不報,恐怕是沒機會了。

“那件事情,你還記着?”秦陵王就好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并不打算責怪這個兒子的無禮。

“十年前,母親火祭,留遺孤一人于冷宮,如此家恨,是該記,還是該忘掉,全憑大王一句話。”四兩撥千斤,硬硬是把鍋擺在秦陵王的面前,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

“大膽,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世子,終于還是露出了狐假虎威的臉色了。

“那罪臣便要猜一下,諸位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公子寒舉起手中的杯盞,似乎對于面前那些人變換的臉色毫不在意,“百官齊聚,卻非朝晨,定是急需處理的國事;後宮婦道本不可社稷,王後出面,事情便與世子有關;大王又是身健之時,立儲傳位之事尚早,況且與罪臣無關,也無需到冷宮中來;恐怕隻有一件事情符合眼前境況。”

看着王後驚訝的樣子,看來,自己的推測還是準确到心裡了:“王子要作為質子送出去,可是二位于公于私都舍不得,唯一的人選,就落到了本應該了此餘生的罪臣身上。”

“那……司寒的意思呢。”

“那要看世子的誠意了,”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提醒到,“哦,好像茶涼了,給諸位換一盞熱茶暖暖身子。”熟練的添了一下粗茶,本來沒有了生機一樣的茶湯再一次冒起了溫暖的水汽。

世子看着那一盞端到自己面前渾濁茶湯的粗茶,臉上的鄙夷神色拉着自己的手還是沒有伸過去。

“世子可是要殺了罪臣,世子可是要想清楚了。”這句話看似是在威脅世子,其實,就是在告訴秦陵王,自己的生死已經關乎秦陵王朝的興亡了。

可是為了确認一個答案,秦陵王還是試探了一句:“你是願意去?”

“自然是要去,但是,并非為了世子,也并非為了秦陵王朝。”

“明明可以表忠心的時候,卻在說什麼胡話。”假惺惺這種事情,王後可是做得不少才會那麼自然,那麼不着痕迹。

“表忠心?除了小桃,在座哪一位值得罪臣表忠心,連這個所謂的‘罪’,臣都不知道從何而來。”

“司寒,從此刻起,所有的罪都免了,也不必再自稱罪臣。”秦陵王明白了公子寒的言下之意,并不想要再被一些枝節阻礙了這一場談判的繼續,“你還有什麼要求,一并提了吧,隻要孤能做,必定滿足。”

終于得逞了,公子寒要開始提要求了。

“正如臣所說,小桃陪伴了臣十年,如果留在這裡,恐怕有後患,就讓她跟着我随侍。另外,護衛隊送到邊境便返回吧,臣看不得這樣的裝束。”

“好,孤準了。”

“最後,臣行動不便,想必王後娘娘已經在臣的宮外準備好了馬車,隻是,從這裡到冷宮宮門外怕還是需要幫忙,既然世子不願意喝這裡的粗茶,那臣便鬥膽讓世子擡這一路,也算是了了十年前獵物之事。宮門一出,臣于秦陵王朝隻是保留質子之名,質子之期一滿便報答了大王賜命之恩,臣再不是秦朝之人。”

秦陵王深知到别國當質子意味着什麼,是為了另外一座森林裡面的安穩,在别國的森林中求生,拖着已經死去的靈魂求生,在五彩繁華的囚牢當中不能越界,更加沒有在自己的國家當中那麼自由,甚至連說話的權利都不會有,要麼心如死灰的活到戰争結束,或者兩國撕毀契約的時刻無辜作為祭品,而當作質子的人,從來就是被視作棄子的東西對待的,作為珍視的家人,自然不願意被别的異國狼犬橫加蹂躏。

當被選為棄子,也就代表,在這個國家中,最後的一點利用價值已經被挖掘出來了,如果有幸,戰争結束,等待這個棄子的,将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還不如早早表态,不再歸來,反是一招保命的符咒。這句話對于世子而言,那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就是告訴了整個天下,這個傻子放棄了王位。

可是,位于宮外的一名大臣,可并不是這樣想的,總覺得這樣的安排讓他難以安心,隻是,如今的事态,恐怕再生枝節,那就是給了口實招惹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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