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巨變,有些時候,在考驗着人們的信任,但是有些時候,卻在拉近着兩者的距離。鼓舞生平,同時也代表着随時被生死相逼。果然,這就來了。
慌慌張張的一個店小二樣子的小青年直接闖入了這個閨房:“不好了,不好了,将軍,将軍,樓下發生命案了!”
将軍倒是在戰場上見慣生死的人,并沒有半點慌張,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口渴,慢悠悠的喝上一口,回頭瞥上一眼身旁的公子寒:“看看去?”
同樣八風不動的公子寒,也是那樣不緊不慢的說到:“有勞将軍。”
雖然說的是有勞将軍,可是在後面推着他輪椅的,還是小桃。還是那樣的左拐右拐之中,出現在大廳,此時的大廳氣氛變得十分的詭異,就與之前的熱鬧是那麼明顯的對比,與火樹銀花一樣的絢麗一起,告訴世人,生命就像絢爛一樣短暫,唯一留下來的就是欲望的代表和追逐欲望成片的踏腳石。
本來想要看着周圍的各種奇怪的嘴臉,卻有些失望,基本上所有的人的臉都是驚恐,各種各樣的驚恐,畢竟,在前一刻,他們還在享受着飽暖之後的欲望,後一刻卻離死亡那麼近。
從現場噴灑出來的血液看得出來,這是在一瞬間就形成的,那就是當時七竅流血的時候還順帶從口中噴出來。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中毒。
“七竅流血,那就是中毒,他是誰?”将軍已經搶先一步說出來了。
“他,是追随煙雨而來的方富商,”煙雨姑娘就平平淡淡的說出了這個人的身份,似乎,他的死并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小女子到哪裡,他就在哪裡,本來小女子還想着在這裡看見他,最起碼,不會因為太陌生而害怕,不曾想……”
這一頭,煙雨姑娘在講訴這個富商的故事,另一頭,公子寒在小桃的推動下,來到最近的那一桌打翻了茶盞的桌子:“這裡,應該就是他的位置,”說着就拿起桌面上打翻剩下的半盞茶,拿鼻子嗅了嗅,“那并不是茶,姑姑,這個茶盞是這裡的,能否為冥君分辨一下,是何物。”
姑姑也拿起來聞了聞:“不對啊,這合歡散,是哪位姑娘的吧。”
“合歡散,是什麼?”小桃一個奇怪的問題抛了出來。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可是惹出了一些來這裡尋歡的人忍不住笑了一聲,就是一聲而已,畢竟,這個氛圍還是那麼詭異的存在。
“妹妹啊,這合歡散,你這個正經人家就不要知道了吧。”
“為什麼啊?”
“哎,”玄陽将軍還是按住了問問題的那個人,有點不好意思的輕聲嘴瓢一下,“春藥。”
“什麼?”小桃是沒有聽清楚嗎?還是故意的?
“春藥!”為了讓這個小桃閉嘴,玄陽将軍也是沒有辦法了吧。
“好了,小桃,别鬧了。”施施然的公子寒終于喊停了小桃的胡鬧,回歸了這個詭異的環境,“姑姑,這合歡散是有劑量限制的吧。”
“公子,我們這合歡散也不是給各位客官的,都是姑娘們閨房裡面的東西,除非這一份合歡散是這位客官從外面帶來,過不過量,這倒是沒有。”
“也就是說,隻要沒有過量,就不會導緻任何的生命安全問題。”既然已經排除了這一個選項,那就要準備勘查另外的可能了。
回頭看看富商的的臉,那一種煞白煞白中一對明顯的黑眼圈就在那裡挂着。
“煙雨姑娘,他還是原來姑娘認識的那個富商麼?”
一句沒頭沒尾的問句對于在場的其他人中并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對于玄陽将軍來說,這個公子寒,已經發現問題了,對于這個問題,關鍵點還是在于煙雨姑娘的回答。
看着若有所思的煙雨姑娘,并不知道她是在回憶,還是在為些什麼要狡辯的。
“公子這樣問,小女子倒是想起來了,比起以前的溫柔,這一次他很是激動,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原來的他就是一個熟客而已,并沒有這一次一樣那麼勢在必得,今晚一擲千金的樣子,小女子感覺很陌生。”
性格的突然間轉變,有些毒物的确可以做到,而這些毒物很多都來自于沉積類的慢性毒物。
“恐怕,這一次的毒物,不是今晚才中的,而是積累了許久。”
那就是說,這根本就是蓄謀已久。
“姑姑,這個合歡散和其他的藥物吃會不會有什麼反應?”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
“公子啊,老身不過就是會做點皮肉生意,藥的事情老身不懂。”看來姑姑還是想要撇開一下的關系的,畢竟這個生意還是要繼續做的,本能的反應當然是不知道任何的東西,比什麼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