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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98年6月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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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超能力直接拆解掉了他們的衣褲,端着煮沸過又晾涼的水給他們挨個擦洗身體,有直腸癌的老太太依舊在哭泣,不住地叫喊着:“我不活了!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嗚嗚嗚……”她身上分泌的污垢非常多,多到幾乎要堵住她的鼻子讓她無法呼吸,扶她起來給她洗過一次臉以後又幫她清潔了身體,她哭啞嗓子,實在太累了,沉沉的睡過去。

肝癌晚期的男人骨瘦如柴,他之前喊叫的也很慘,不過給他清潔身體的時候他沒有喊叫,隻是不斷地顫抖,還在低聲哭泣,他大概以為自己已經在地獄裡頭,接下來把他洗幹淨就要下油鍋。

大面積燒傷的病人依舊痛得慘叫連連,濕布在他身上擦的時候帶掉了他許多脆弱潰爛的皮肉,他尖叫的聲音幾乎要刺破天靈蓋,翻着白眼暈了過去,我不理會他的疼痛為他清理傷口上不斷溢出的膿血和粘液,他這些血肉要重新生長,清理得越徹底好得越快。

腦血栓、心髒衰竭、腦萎縮已經半癱的老太太也在哭,她小聲叫着老伴的名字,問老伴在哪,快來找她,她害怕。

腦死亡的人是唯一沒有任何反應的一個,她的身體活着,但已經沒有了意識,我不知道這世界的神奇藥劑能不能将她挽救回來。

治療藥劑加速新陳代謝,也讓這些人餓得很快,給他們每人一碗煮爛的肉粥,他們端着碗喝得狼吞虎咽,喝完肉粥以後又拿了些切好的蘋果塊給他們,有的人吃完以後還給我說謝謝。

腦死亡的人沒法進食,食糜也是直接送進她胃部,繼續用能力維持她的呼吸。

我自然不會回答他們的話,在黑暗裡給他們澆水清洗再次因為毛孔排出污漬而腥臭的身體,清理幹淨石床,把他們扶回石床上铐住休息。

這會兒還有意識的五個人稍微平靜些了,除開燒傷嚴重的男人還因為劇烈疼痛而不住慘叫,另外四個人都沒嚷嚷。

漆黑的世界裡很安靜,兩隻幼年蝶蜥不時拍打着發光的翅膀在房間中滑翔到另一個地方,那些病人躺在堅硬的石床上睡不着,就看着黑暗中那兩對散發斑斓幽光的翅膀。

這是個暗無天日的監牢,他們在經受慘無人道的對待,但這種對待是我沒辦法的辦法,倘若我還在上河村,那麼他們應該住在有人服侍的療養院,而不是被铐在地下室的石台上。

我大概幫腦死亡的病人維持了八個小時的呼吸,她自己的心肺功能開始有明顯好轉,自主呼吸比之前有力,我也松了口氣。

脫下已經沒法叫白大褂的大褂,去洗了個澡,我到卧室去找揉着眼睛找我的兒子。

“爸爸你什麼時候起來的呀?”

“爸爸昨晚沒睡,照顧幾個病人,你呢,昨晚睡得好嗎?”我給他沖牛奶泡麥片。

“我做了個噩夢,把我吓醒來,”王傑瑞抱着貓鹫說:“爸爸你下次不能讓我一個人睡覺。”

“爸不在還有阿福他們陪你呢。”我把碎果脯也灑在裡頭拌勻,端給王傑瑞。

“阿福是阿福,爸爸是爸爸。”王傑瑞捏着勺子吃早飯,我給他剝雞蛋,小貓鹫用爪子撥弄另一顆煮雞蛋,跳來跳去玩得很開心。

阿福的大腦袋從門縫探出來,估計是聽到了我們叫它名字,扭着大屁股跑過來,坐到桌邊,大尾巴狼牙棒似地掃。

剛剝好雞蛋,還沒放上盤子就被阿福大舌頭一卷嚼兩下吞下去,貓鹫見王傑瑞的雞蛋給搶了,尖叫一聲就撲過去撓阿福的腦袋,跟阿福在屋子裡打鬧,撞歪了椅子撞掉了杯子,砸碎了花瓶,阿娜怒吼一聲從卧室裡踱着步子出來才制止兩個戰争販子。

我們家什麼都好,就是太小太擁擠,阿福跟阿娜比牛都壯,在我們“複刻版”家裡頭實在是活動不開,走兩步都得小心翼翼,阿娜還好,像阿福這種粗糙的玩意,每天不碰碎點擠歪點什麼都好像不得勁。

擺手讓桌椅恢複原位,杯子和碎花瓶也重組回原來的樣子,我也給阿福和阿娜準備早點,它每人一塊兩公斤的奶酪,大啃大嚼吃得很香,這是開胃菜,待會兒出去遊一圈泳疏松筋骨以後還有蘭澤從市場給它們買回來的鮮肉,那才是正餐。

我們的戰地記者朱莉這幾天在玻璃加工廠那邊幫忙,其實也沒什麼活要她一個小女孩幹,她主要的工作就是在一邊拍照,記錄加工廠工作的日常,那邊有熔岩河流照耀着光線充足,能拍照片,除過回來送膠卷換電池,她吃住都在那邊。

為了防止兒子“爸爸耍賴不帶他看大恐龍”的噩夢成真,我抓緊時間去地下室給六個病号又洗了回澡,照顧他們吃飽喝足,铐回去繼續“安心靜養”,然後帶兒子騎着阿旺去馬戲團看馬戲。

賴皮流浪狗“花花”本來在院子裡打盹,見我們出門以後立刻搖着尾巴追上來,它不像我們一樣能在黑夜中看清東西,時常跌跌撞撞,很是笨拙。

這家夥經過幾個月的休息身體已經好多了,原先身上沒有一塊好皮,現在油光水滑一身毛,阿福和阿娜遊泳的時候它膽子大也會下水遊一小圈,不過它不敢遊太遠,很快就回岸上等着阿娜和阿福姐弟倆。

這賴皮流浪狗每天跟着阿福和阿娜一起吃飯,反正它胃口小,阿福和阿娜不護食,它在旁邊叼一小口都能吃半天,蘭澤見我沒說怎麼處置這小狗,也就由着它到處亂跑,隻不過這臭狗有亂拉屎的習慣,有一回我踩了一鞋底,當時就提棍追着它繞島三圈,直把它差點給累斷氣,我嚴正警告它再犯一次直接抛下斷崖喂魚,這慫狗才稍微收斂點。

雜種串串就是蠢,阿娜還專門教它去廁所上大号,這蠢狗學不會,簡直連阿福一半都不如。

“爸爸,我們帶上小狗花花吧!”王傑瑞搖我胳膊。

“帶它幹嘛?它瞎眼睛呢,丢了連家都找不回來。”我擺手驅趕那傻狗,傻狗根本看不見,還搖着尾巴沖我們叫,見到阿旺下水以後撲到水裡就想往阿旺背上遊。

“阿福,把這孫子給我抓回去!”我呼喚正在湖裡遊泳的阿福。

阿福很快遊過來了,伸嘴就把小流浪狗叼嘴裡,小流浪狗立即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就好像脊背要給咬斷了一樣。

“戲精!”我沒好氣地罵它。

阿福才不理它,把它叼到岸上就又回水裡遊泳去了,小賴皮狗花花站在岸邊已經看不到我們的蹤影,抖抖毛,撒丫子跑回院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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