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那個監獄裡的人明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那邊的那位笑道:“他原來跟妖族打交道,他的做法,好朋友知道了他就被好友鄙視了!然後這位偉大的藥劑師的朋友就忍不住想搞轉變種族的研究。”
“我看他們是不會對自己做的事情有任何後悔的地方的。”那個人不屑的說,茲血塔那想走過去看看他,他聽見腳步聲了就連忙說:“哎?妹子你别過來,我身上很臭的。我長得也不好看。”
他這麼一說,茲血塔那就走過去看了,這是一位瞎了一隻眼斷了手的屍族族人,他自己說他長的不好看,可是茲血塔那打量了一會兒,笑了:“我覺得你長得挺好看的呀。”
這位屍族族人見茲血塔那很友善,就不好意思的聞了聞自己的手,“你不嫌棄我身上有味道嗎?”
茲血塔那搖了搖頭,屍族族人就從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塊布片,遞給她:“我希望你能帶着我的衣服碎片逃出去。請把這個衣服碎片交給我的族人。一定要是我這種屍族的,腦袋上有幾條縫的這種屍族族人,屍族的分族,分族與分族的族人之間長的會不一樣。不要遇見屍族的族人就給,如果哪天有屍族族人說起了祭司的事情,你就把這衣服碎片給他。”
“您是祭司?”茲血塔那好奇了,這位屍族族人羞愧的道:“哎,年紀大了,眼花,一不小心就走到這裡被他們抓了。我原本就是屍族-黑屍族的祭司,本來我就是想換一個讓屍族死去的同胞安眠的地方,但是他們那時候說沒見過我這種屍族的,就抓了我。”他轉過身,露出了背,這背上有好大一塊都是沒有肉的,裡邊的骨頭上都長出植物了。
“我知道,黑屍族的人是負責給屍族真正死去的同胞的靈魂找一個适合他們安眠的地方。黑屍族的大祭司不會任何魔法,他們有一套自己的家傳文化。他們是引導屍族族人去往地府的引導者,沒有他們,屍族的族人無法像普通族人的靈魂一樣自己就能找到地府的入口,他們便無法投胎。可以說是有大祭司的存在才有他們投胎的機會。不過大祭司失蹤了他們不會太着急,因為大祭司這種職業很好培養。他們隻要再選一個學習好的去學習這種文化就行了。您在這裡待了多久了?”茲血塔那說的時候,這位屍族的族人會轉過身,他從自己的食指上拿下來一個戒指,“請把這個和衣服碎片一起交給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她有兩雙大大的眼睛,還穿着一條黑色的裙子。她是我的妻子。”
茲血塔那拿過他的戒指,她說:“我幫你辦到。”她用了一塊布去把這兩件東西包着,她想把東西塞進系統,就打開系統看了一下,好吧,換了一個地方,隻能說是這裡有微弱的信号。她勉強在系統上把倉庫打開了,在把東西放進去後,她轉身,見那兩人看着自己,她小聲問身後那個人:“他們什麼時候在看的?”
她身後的那個人漸漸的後退了:“唔,從剛才我給你東西開始……”
那兩人見茲血塔那還沒過來,藥劑師就要走到她這邊來,茲血塔那知道了他們看見自己和屍族族人在談話了,卻是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她走過去,藥劑師的朋友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和那個什麼鬼祭司聊什麼天呢?”
“聊他的過去。”茲血塔那誠實的回答,這位大哥一臉嫌棄的說:“跟這家夥有什麼好聊的。家人連錢都付不起,妻子怕是連丈夫去了哪裡都不知道。因為他可是對外說,他去一個地方賺大錢了,他也是奔着賺大錢來的。這家夥在自己的族群裡什麼事也不會幹,難怪被人趕出來。我收留了他,至少他還有飯吃。他的精神好像還有些問題吧?天天捧着一塊石頭,覺得那是他的寶貝。拿他試藥練藥用藥,一點用都沒有,因為他聞到藥的氣味就暈倒了。”
“不要去管他。”他都這麼說了,茲血塔那問他:“那怎麼不放了他呢?”
藥劑師插嘴:“現在是他不想離開,我們都給了他機會,給他留了門了。他的身體很脆弱,一用藥就腐爛了。我們可不想殺人,人半死不活的都比這一下子被弄死了好。這樣之後把他們丢出去,我們随便胡說,是他家人虐待的,我們罪名還輕一些。”
茲血塔那看着那個屍族的族人,她不知道那個屍族的族人身上有什麼故事,但是她知道她現在可以在兩人進房間的時候跟着他們進去,在房間門口背對着他們,用自己身上有的藥劑兌一瓶新的藥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