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吉那多面前霸氣的像是這裡的主人,吉那多見她似乎不是很高興,就坐在了自己拉開的椅子上。他坐的這把椅子是會動的,這裡的茶桌放在一些墳墓旁邊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這裡的樹上吊着一些黑色荊棘鳥籠,鳥籠裡沒有鳥,一些樹的旁邊有一些活雕像。
雕像是活的,它們能看着坐在茶桌邊上的小椅子上的兩人互相和别人聊天,這裡的茶桌的桌子腿很奇怪,看上去這桌子腿都是人腿。茶桌的确是歐風暗黑式茶桌,桌子上都有一塊黑色的蕾絲桌布,隻是桌子下面的桌腿是黑色的。
桌子邊上的椅子靠背上有一隻眼睛,這隻眼睛被人鑲嵌在了椅子靠背上。
無論是茶桌這裡還是别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若不是由于四周的樹上會發光的果實将擺有茶桌的地方照亮,茲血塔那坐在這裡會連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當然,她住在黑森林裡住習慣了,就算是看不清自己的手指,她也能‘看’見吉那多在黑暗之中做了什麼。
吉那多在擺茶桌的時候是經過一番的思考了的。他坐在這裡,可以看見附近的荊棘花欄杆,荊棘花欄杆将這塊地方與那邊的黑玫瑰花園分割開來。偶有藍色的火在空中飄動,這些藍色的火來到吉那多身邊,又往他身前飄去。這些藍色的火不能在碰到荊棘花欄杆的時候将欄杆上的花點燃,但它們的存在可以讓這裡顯得有美感。
它們在這裡的空中飄動的時候,會經過一架鋼琴,這裡的荊棘花欄杆圍起來的花園裡還擺着一架鋼琴。有一個笑的詭異的布娃娃正坐在鋼琴蓋上,你看着它的時候,它似乎也在看着你。
吉那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注意到的不是花園裡的那架鋼琴而是面前的茲血塔那,茲血塔那的性格他很喜歡。他微笑着,伸出手,用手去接住一團空中落下來的藍色的火,他溫和的對茲血塔那說:“請你來這邊喝茶主要是想跟你聊一下。”
“我放了你的朋友。”他話還沒說完,茲血塔那就将其打斷:“是你抓了他們。”
“還請你來這邊工作。”他面不改色,茲血塔那卻是道:“是我自願來這邊的。”
“我是你的上司,你應該去處理動物暴亂!”吉那多微怒,不過茲血塔那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氣了。他隻是為了表示憤怒,故意起身,用雙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茲血塔那看着他平靜的說:“我們隻是合作關系,你給我薪酬,我給你提供勞動業務。況且,你在帶我來這裡之前自己都說了,我是不清楚動物暴亂這件事的。我隻是負責研究藥水,不負責其他。”
她說的話很有道理,吉那多頓時轉變了對她的态度。他坐下來之後,就理智的說:“那你覺得動物暴亂這件事是誰做的?你的那些朋友有救人的能力嗎?”
“士别三日,應當刮目相看。”茲血塔那說,“他們是很有潛力的,能在一段時間内就進步。”
“不是喝茶嗎?”茲血塔那在這時提到了茶,吉那多拍了拍手,不久就有茶壺帶着一群小茶杯晃晃悠悠的飛了過來。在茶杯自己跳到茶桌上的時候,他說:“你的那些朋友有沒有進步我不知道,況且,人在我這裡,你怎麼就知道他們被我放出來了,還順便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做了别的事?難道你認為動物暴亂的事是你朋友做的?還是說你在提醒我不要小看你的朋友?”
茲血塔那看着他,冷淡的說:“我可沒這麼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在……為我那樣對待你的朋友生氣?”吉那多看出來了茲血塔那對自己的不滿,他居然感到很是開心:“啊,看到你那麼重視夥伴,我很開心呢。那樣毀掉你擁有的東西會很有成就感。”
“你之前還做出一副不關心他們的樣子,現在看來,你完全就是不希望我發現你對他們的關心之後對他們下手而故意對他們做出的一副冷淡态度。這樣的話那現在這種情況又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