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比殉逆更了解茲血塔那,殉逆隻是知道茲血塔那平常會做什麼,她的喜好,她的厭惡,而绯炎卻能清楚的知道茲血塔那對待各個事物心裡會有怎樣的感受,以及她應對困難時會給出怎樣的解決方案。他明白自己做什麼會讓她開心,自己做什麼會讓她難過,而他一向在乎她的感受,因此他是不會像殉逆這樣,想把她困住就真的把她困住的。
如果她要是不喜歡他的話,他可以慢慢的攻略她,用心得到她的好感,待他把她的好感度刷滿了,再跟她做他一直想對她做的事也不遲。那個時候,他再想禁锢她,她不會不高興。
就是說,他達成自己的目的,前提條件是達成的那個目的一定不會讓她不開心。
他很在意茲血塔那的感受,而此刻,殉逆以為自己僞裝的很好,殊不知绯炎從她的身上察覺出來了一些異樣。
如果是平時的小那,她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一定是根據眼前的情況向他詢問一些問題,而不是講‘發生了什麼’這種廢話,剛才那個敵人已經證明了這裡隐藏着一些危機,她既然看到了,再醒過來,是不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的。除了她身上的氣息不一樣之外,她的态度跟平時也不一樣,她再難受也會假裝自己很平靜……
绯炎冷靜的思考着,她身上發生的變化向他說明了一個問題:眼前的人是小那沒錯,但是小那的意識很可能不在這裡,而在記憶閣樓裡。她到底是不是小那,不能亂猜測,不過‘不是’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還是得試探一下,試探一下說不定他能看出來現在是誰在掌管小那的身體。
绯炎沒想到是殉逆掌管了茲血塔那的身體,因為不止有殉逆一個人格會僞裝。還有一個比他更會僞裝,比他更麻煩的存在,那個存在通常會被茲血塔那自己都無視掉。
直到現在,他還挽着茲血塔那的胳膊,殉逆根據他的話,猜測:他一定是見到了欲望。
所以他放下手,這會兒他倒是不裝頭暈,頭疼了,他咬牙,看着前方:“真不該關鍵時刻就暈過去。”
他扮演着茲血塔那,顯然很容易被绯炎看出來一些問題,“讓危險的家夥跑掉的話,他的存在一定會給别人帶來危害。”
這句話說得很奇怪,绯炎聽了,心想:别人?小那還會關心除了自己身邊人之外的‘别人’?
他的唇角微勾,會有這種思考方式,顯然不是那個危險的家夥。
除了殉逆之外的危險存在,他還知道一個,那個家夥平時的确不會給小那帶來什麼危害,可她的性格太陰暗了,她那麼危險,誰知道她會哪天忽然冒出來給她帶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