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的血,包括茲血塔那拿刀的舉動都在預示着什麼,監控人員瞪大眼睛,在瞧見茲血塔那準備拿刀對着自己的時候快速的從她手中搶走了沾血的刀。
茲血塔那已經把在場的人都吓到過一回了,若不是那些醫生的注意力在給茲血塔那的合同的内容上,方才在茲血塔那要對自己下手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急着将那些危險物品全都收起來。現在是監控人員看着茲血塔那難受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既是擔憂又是害怕:“你拿刀做什麼?”
“危險物品要沒收哦。”他緊緊的拿着手中的刀,仿佛害怕茲血塔那要把它從他手中搶回去,他對武器不感興趣,這樣隻是為了表現他對她的關心。監控人員見茲血塔那不舒服,問她:“你怎麼了?”
茲血塔那咬着牙,她也說不出來自己的這種感受具體是什麼:“……難受……就是難受……現在好像比之前更難受了……”
“要吃藥嗎?”有醫生注意到茲血塔那蹲下身用手捂着肚子,他看了會兒茲血塔那便奇怪的說:“看上去像是肚子疼但又不像……”
“餓……”茲血塔那痛苦的說,“餓的難受,肚子裡沒有東西的話仿佛胃裡的溶液都在消化自己了。然後就是……饑餓促使我想殺人,讓我想吃……”
“跟普通的饑餓感不一樣,這是餓到産生一種疼感。”
“一種胃病嗎?”有醫生皺眉,“可是……”
茲血塔那打斷了醫生的話:“之前我有吃過東西,這隻是精神上的饑餓而已。我的胃不空,或許是‘她’在餓,在影響我。”
“她?”有醫生想到了幾分鐘前茲血塔那的狀态的異常,“你還有人格分裂呢?”
“總之,我認為需要做點什麼來抑制自己的這種饑餓,我不可能餓到要吃人吧,我做不出來。就算真要吃我也會覺得惡心的想吐,我會邊吃邊吐的。”茲血塔那的話,擺明了一種事實:她要吃東西,她能把自己的問題都擺出來,真是一種進步。以前的她可不願意對别人說這些,因為她認為别人知道這些也幫不了她。
然而醫生們知道了她的痛苦,都擺擺手,表示無奈:“我們才剛認識你,自然不清楚你身上的那些。”“我們沒辦法給你做治療,如果你的問題跟人格分裂,普通的饑餓,普通的胃病是差不多的話,我們可以治。”“你看你是要先吃點什麼來暫時抑制這種饑餓到疼的難受感還是讓我們給你先檢查檢查,做個治療?”
茲血塔那沒有回答他們,她覺得問題不在自己的身體上。醫生們的建議是他們的,她可以選擇聽,也可以選擇不聽,如何讓這種難受感消失呢?
她是第一次嘗試,和強大的敵人對抗,是敵人在幹擾她的話,她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屈服的。
如果是饑餓到難受,她不是真的餓,那麼為了短暫的好過,讓自己更好的處理事情,她選擇吃點東西,她記得自己是有東西吃的,上次她從绯炎那裡搶了一包糖。
她迅速的在饑餓的促使下打開熒屏從裡邊取出來了糖,監控人員見她蹲下身吃糖,臉色還是依然的難看,就忍不住問:“這樣難道就會讓你好受?”
“……應該吧。”茲血塔那也不清楚,監控人員拿着刀,這是不打算給她而是自己收着了:“你這麼難受這麼痛苦又這麼危險,你還是不要随便碰危險的東西了。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