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血塔那觀察了一下四周,這裡的牆上是不會挂古老的鐘表的。
窗戶上擺着一盆火葉,紅色的葉片發出紅色的火焰,讓茲血塔那想到一件事:火葉的燃燒可以讓窗戶在過一段時間後自動開啟。時間大概就是幾分鐘的樣子,所以這盆火葉,有人移動了位置?
這個房間的牆上還挂着一幅畫,畫上有未幹透的顔料。顔料要兩到三天才能幹,它一沾到膠融,膠融就會化掉。這膠融适合用來□□,人皮手套,玩偶的皮膚,由于它的材質與人的皮膚類似,用它制作出來的人皮制品會很真實。
偵探先生忽然拿出一件東西,他見茲血塔那能推理,他就把那件東西拿出來了:“我剛才去了一趟廁所,發現了這個東西。”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個裝在袋子裡的融化了的皮膚,茲血塔那一看就能知道:“那是融化了的膠融做成的人皮手套。如果先前這裡有人帶了這種手套的話,他會找個機會去廁所,把東西丢掉。膠融的融化時間是五到十五分鐘,也就是說,帶着手套的人,很大程度上是兇手,他曾離開過這裡。”
茲血塔那問拜銘流利:“你有離開過這裡嗎?”
拜銘流利搖了搖頭,叫達也拿的少年眉頭緊皺:“沒有,那就是你有機會去毒殺我的朋友!”
拜銘流利被達也拿忽然的指控吓了一跳,很快,他就恢複了冷靜:“我沒有,我一直都在這裡。”
“有誰能證明嗎?”達也拿理直氣壯的說:“你先前還懷疑我對我的朋友不利,可是我倒覺得你更像殺人兇手。”
茲血塔那來了興趣,她的唇角上揚,“說說看。”
拜銘流利看到了茲血塔那的表情,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這位叫達也拿的少年開始了自己的推理:“我們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發現我的朋友步言狀态不對勁,所以我們當時以為他死了,那個時候距離現在正好差個十分鐘,一定是我驚慌失措的時候,燈熄滅的那一刻,他找機會給他下了毒!”
“當時那裡隻有我們兩個人!”
茲血塔那微笑着說:“也就說,你覺得兇手就在你們兩個之中?”她看出來了什麼,阿代見到茲血塔那這種狀态還好的模樣,心想:小姐是知道指紋的事吧?如果兇手戴了人皮手套,那麼就不會在這裡留下指紋,而那位少年自己都說了,當時隻有他們兩個人,拜銘流利作為一個魔族皇子,他要殺人大可以直接砍,何必下毒呢?這位少年和死者有關系,他的嫌疑更大。
冷客靜靜的看着他們在這裡推理,不說話,他見茲血塔那看了他一眼,表情立刻就軟萌化了。
達也拿不聰明,他順着茲血塔那的話講:“這是當然了,這裡的很多人都是後來才來的!”
茲血塔那說:“那也就是說死者死亡的時間點,你作為兇手,在熄燈的時候戴了手套抹了畫上的顔料去了廁所處理掉手套?你和我的人來到這裡,這個房間你們有碰過東西沒有?這些東西上面應該會留有你們的指紋。”
拜銘流利的話像是一個炸彈,把達也拿的驚恐炸出來了:“我當時在窗邊喊人的時候扒了一下窗戶的。我确定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