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過頭去,男禱告員卻是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向自己。他給她喂進去,這樣讓茲血塔那入口的點心好像是毒。
同樣,她咬了一口,吞進去,再咬了兩口,剩下的就由男禱告員自己吃了。
茲血塔那安慰自己:沒事的。
好不容易這樣子,将桌上的點心都吃完了,茲血塔那覺着自己像脫水的魚。被安排好的生活讓她感到毛骨悚然,她有了一點力氣,在男禱告員帶着點心盤去廚房的時候,她努力躲過那些禱告者,去熟悉這裡的環境。
有禱告員過來拿給她百姓們的禱告單,她随便看了一下,都是沒什麼的用的禱告,這就收起了禱告單。那些單子上寫的,要麼是想要度過考試的關卡,要麼是想做夢發大财。這樣的禱告,她不會允諾的。
之前的那些禱告明明不是這樣的……
茲血塔那見有些禱告員遠遠的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猜測:難道那些禱告單的禱告全是這裡的禱告員的?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負責收單的人把他們的欲望收起來,替換了百姓的,讓我去實現。他們把我當做實現願望的神明,所以隻是與我親密接觸而不對我做什麼。真是‘好教徒。’
她嫌惡的攥緊了拳頭,路上有禱告員去見男司寂,他的手裡搬着好些茲血塔那沒在休息室見到的書籍,她好奇着,就跟着他來到了男司寂的辦公處。
男司寂的辦公室真的就在她的休息室附近。因為她是偷摸着來的,男司寂好像天生就對她的存在有感應,幾乎是禱告員把書放在他的桌上,退走了,他四處張望着,這就發現了茲血塔那的存在:“聖女大人?”
茲血塔那走出來,她把單子拿出來,甩在地上,“我就是個實現願望的機器,是麼?”
她面上的情緒很是平靜。男司寂慌張的去撿那個禱告單,他面對茲血塔那的時候完全像個女孩子。
茲血塔那蹙眉,男司寂撿起單子就弱弱的說:“那些人……如果不是因為您能實現願望……好多人不會就這麼簡單的侍候您的。傳言,喝了光明女神神聖的血,就能得到治愈,您是光明神的女兒,不能出去,身邊總要有個貼心的人……”
“所以,聆聽百姓的禱告都是裝模作樣,實則這是權貴的遊戲。”茲血塔那退後了一步,男司寂緊張的捏着單子,靠近她,“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說。”盡管他看上去像是柔弱的一方,他的舉動卻是帶着逼人的氣息,他很快就把茲血塔那壓迫在了一面牆那裡。
茲血塔那眼見他的身體壓了過來,因為這裡沒有人,男司寂的眼底流露的神色讓她想到了吃人的野獸。他喜悅的說:“聖女大人,我是司寂,我能好好照顧您,我的一切都是為了您。”
“你走開,你不要靠近我。”茲血塔那急忙鑽出他的壓迫,他倒是沒有再過來,茲血塔那轉身就想跑,男司寂卻一隻手施展法術牽制住了她,她頓感身體僵硬不能動。
她整個人停頓在那裡,無法行動,男司寂笑道:“聖女大人可是忘了,光明女神是不會讓您跑出這個殿堂的。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他們的允許,您那裡也去不了。我勸您,識趣一點,好好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