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禱告員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十分清楚,男司寂看着溫和,實則那都隻是面對聖女大人或是其他人的。他真正的面孔正是這樣冰冷,男司寂輕蔑的眼神在身旁的禱告員上掃過,到了議事廳,他居高臨下的坐在了那張豪華長椅上。
禱告員哆嗦的給他跪下了,男司寂坐在這裡等了片刻,就等來了其他幾名陸續跟過來的禱告員。一名禱告員專門走到他身旁,将話語貼近他的耳畔:“大人,聖女大人的房門已鎖。隔音屏障已開,她不會聽見這邊我們任何人的說話聲。”
男司寂拍了一下手,他的唇角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很好。今日,聖女大人确實是想逃跑,你們做的都很不錯。乖乖聽我的,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一名禱告員單膝跪地,他敬佩的說:“大人真是太聰明了。”他有疑問,“可是大人有沒有想過,聖女大人萬一沒有睡着,她醒着的,在拿了您給她的錯誤路線後偷聽到了後不久我們在這裡的談話,那到時候……”
“我當時派人跟着呢。放心。她不是一個喜歡逆來順受的人,所以我們更要好好的抓緊她。”
男司寂剛把話說完就有禱告員拍他馬屁,“聖女大人絕對想不到幫助她的司寂大人是假意給她逃跑路線,實則司寂大人是讓其他的禱告員負責逮住她!隻要是她一次逃跑沒能成功,她知道逃跑有多麼困難後,她再怎麼不願意,接下來她也隻能死心塌地的跟在我們身邊了!司寂大人最棒了,司寂大人的地位至高無上!”
有一名禱告員什麼話都沒說,男司寂知道,他就是那些真正對聖女有可憐的女兒情節的人當中的一位。他冷笑;“呵,你,你不會真的把聖女大人當做神明的女兒吧?你覺得她很可憐?你還在信仰那所謂的光明神?”
那位禱告員阖上眼,他的十指相扣,這是一個祈禱的姿勢:“尊敬的光明神大人在上。我信仰他,但是也尊敬您。司寂大人,在下不忍看見聖女大人孤獨一人,聖女大人可能是需要夥伴與她搭話。平日裡,那些同事的所作所為可能惹得她不舒服了,聖女大人因為忍受不住我們的舉止,她才想逃跑的。”
司寂大人冷笑着說:“你們的信仰就像變态一樣。她變成什麼樣你們都認得出來,你們聞見她洗完澡後身上散發的氣息就會興奮,據說那是光明能量最容易積攢的時候。”
“大人,聖女大人可能需要一點血脈來禁锢行動。血脈延續之後,聖女本身的力量會轉移,她會變得越來越弱。”那名單膝跪地的禱告員的話讓司寂想到了一件事,“嗯,說起來,我手頭剛好有一點‘聖女的血液’。平時我貼身照顧聖女的時候收集起來的。”
禱告員們這就激動起來,他們要的就是這個。
司寂剛拿出那盛放着猩紅色液體的水晶小瓶,禱告員們就宛若張嘴的雛鳥一般,飛到司寂的身旁,迫不及待的等待投喂。
他們伸長了手,司寂随手就是把這瓶子扔了出去。
禱告員們連忙去搶,有一名禱告員欣喜的鑽進人群當中,冒着被其他人踩死的危險,拿到了滾落在角落的水晶瓶。
“哈,我拿到了!”他拿着瓶子,其他人停止了瘋狂的搶奪。參與搶奪的人,都對司寂表示了感謝,随後,他們便出了議事廳。
司寂冷漠的看着他們退出,他在心底嘲笑他們:傻瓜,那是野獸的血。聖女的血和野獸的血都分不清楚的家夥。
他最後踏出了議事廳,司寂想去見聖女大人。
他在路上想着那名禱告員說的血脈延續的話,他想變強,看來還是得看聖女的。光明神隻說了,聖女是屬于能力者的,他到現在都沒降下神谕,說能力者是誰。具體的規則裡可沒說聖女必須隻與能力者一人延續血脈。能力者可以是多人。他侍候聖女有一段時間了,想必他也算是能力者吧。畢竟很多人都沒有他這個近距離照顧聖女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