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完全不摻雜男女之情的話語卻包含着一定意義上來說對男人的邀請。
實在是。。。
令人頭疼。
倘若隻是問問題也罷了,但教她這種事。。。。
因為他足夠了解神代無白的性子,話少但是,一旦提出疑問或要求,那一定是抱着認真的态度,很難随便糊弄。
況且這種問題,若是他沒有好好作答,那一定會對她造成不好的影響。
不能回答随便,否則神代無白會認為這種事是很随意的事,長大後私生活混亂可不行。
又無法很仔細的給她講解這件事的具體含義和過程并非那兩字的冠名詞可以概括。
更何況還有男人之間交圈媾,交圈合懷孕之類的事情,就算他現在說了,以現在心靈懵懂的小姑娘的狀态來說,也無法理解。
至于教她。
藍染閉眸,估計也隻有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的神代無白才能面不改色的對他說出這種話吧。
從屋頂,從地面從牆壁,從四面八方而來的不知去處的大霧如同要掩蓋什麼一般将她的意識往更深處拖去。
神代無白睜大眼,不顧那鑽入眼内的霧氣,想要瞧見逐漸模糊的男人在說些什麼。
但就像藥劑到了時效般,她被不由分說的擠出這間滿是薄荷清涼氣味的屋子。
等等.
等等。
阿介……
想知道……
阿介說了什麼……
她眼睛睜得有些酸澀,張開口想說什麼。
失重感驟然襲來!
随之而來的,額上似乎滑過一抹驅散她急躁慌張的溫涼。
柔軟的,陌生的。
她睜開眸,模糊的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抱在寬厚溫暖的胸膛前。
額間有溫軟的觸感分離。
“唔……”
“阿介?”
她揉了揉眼,去瞧視線中還有些模糊的臉。
“嗯。”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做夢了嗎?”
他抱着宛如貓兒般的女孩走過長廊。
方才他從實驗室出來後便找到了睡在外邊走廊陰影處的女孩,臉頰微紅,額發又挂着水珠有些淩亂。
卻微蹙着眉低低喚着他——若不是他低下身湊近了也聽不清。
他抱起并沒有多少重量的女孩,撫過她的眉頭。
“阿白。”
他俯身輕吻那片光潔的額頭,帶着晚來的,驅散燥熱或是迷霧的溫柔與缱绻。
神代無白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在他懷裡縮了縮,雙手環上男人的脖頸。
“唔,好像是夢,好像不是。”
“是以前的事。”
藍染饒有興趣的看她,“夢到什麼了?”
女孩偏頭想了想,努力回憶 。
那介于虛幻與現實的……
“阿介親我了。”
”是嗎?”
藍染低笑了聲,倒是想起許多年前撿到神代無白沒多久時,小姑娘捧着書來問他某些問題還要他教她的事來。
看樣子是夢到以前的事了。
“阿介說,說……”
神代無白努力回想男人當時說了什麼。她根據看到的嘴型,跟着念出來。
“說以後會教我。。。”
她擡頭,“教我什麼?”
藍染瞧着好奇的小姑娘,知道她又睡迷糊了。
那是神代無白一貫的毛病了,醒來時對記憶總是有些想起不來。可能是睡得太沉了,深度睡眠導緻的後果。
但他不打算在此時告訴她。
有些事情還是自己想起來比較好不是嗎?
他唇角挑着笑。
“等阿白再大點就知道了。”
他回道。
他一向說話算話,答應了會教她,就一定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