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情況,根據前線的部隊報告,九番隊隊長六車拳西及副隊長久南白兩人靈壓消失,原因不明,這是我方能預測到的最糟糕的情況之一,直至昨日為止,本案件還隻算是發生在流魂街的一般案件,如今已成為威脅到靜靈庭安危的,必須火速解決的案件了。”
一番隊隊長,同時也是十三番隊總隊長的山本元柳斎蒼老威嚴的聲音在室内回響,在場的隊長臉色都算不上好,九番隊隊長靈壓消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六車拳西是近年廷内數一數二的高手,很難想象是什麼能導緻一個隊長和副隊長靈壓消失,若是好點,也許兩人隻是重傷,但更大的可能性還是應認為兩人遭遇了什麼而殉職。
總隊長手中柱杖錘擊地面,“因此老夫在此選出五名隊長級人物,拜托各位立刻趕往現場查明原因。”
五名,這個數量幾乎說得上陣容強大了,幾乎是出動了靜靈庭一半的力量,但在對對方情況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這個配置依舊充滿了不确定性。
因此,姗姗來遲的十二番隊隊長喘着氣,“請您讓我去吧。”
在場的隊長看向他,總隊長睜開眼,“不行。”
“我的副官正趕往現場,而我...”
“喜助!”四楓院夜一喝住明顯有幾分焦急而失态的浦原喜助,“真不像樣,别自亂了陣腳。是你自己選了副官讓她去現場的,對吧。”
“你難道不明白你這樣驚慌失措,也是對她的一種侮辱嗎?”
站在隊伍末端的京樂春水走上前拍了拍浦原,“好了,别在這傻站着了。來這邊排好隊列吧。”他拉着浦原走到位置站定。
總隊長收回視線,“老夫就繼續說了,三番隊隊長鳳橋樓十郎,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七番隊隊長愛川羅武,以上三名即刻趕往案發現場,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夜一在其他命令下達前暫時待命,六番隊隊長朽木銀嶺,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以上三名負責守護靜靈庭。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做好傷患運回的治療準備工作,待在綜合救護勤務室待命。”
“請稍等,總隊長。”卯之花出聲,“如果考慮到可能會出現給傷患治療的情況,我想本人更應該前往現場才對。”
“在情況尚未明了下,沒有理由讓治療部門的負責人親自動身,我會讓别人代替你去的。”
“進來。”
衆人看向門口,一人身着藍袍一人紫粉袍走了進來。
浮竹十四郎認出藍袍之人,“是握淩鐵齋嗎,他好久沒抛頭露面了。”
京樂視線壓低,“看來真的是很嚴重的事态了。”
兩人走到山本面前站定。
“話都傳到了吧。老夫希望你們兩人一起前往現場。”
“明白。”
京樂注意到身邊擔憂喪氣的浦原,想了想,舉手示意,“喂,山老頭。”
山本看過來後,他壓了壓鬥笠,“哎呀,抱歉,我說啊,前線的一切目前還是未知數,讓鬼道長和副鬼道長一起出動,你不覺得有些不妥嗎?”
出乎意料的,之前對于兩位隊長的提議都拒絕了的總隊長問到,“那你說怎麼樣做?”
“就讓我的副隊長代替他們去吧。”
浮竹驚訝,“你現在要叫她過來嗎?”
“沒錯哦。”京樂說完就以手做喇叭狀朝某處喊,“喂,小莉莎。”
以紅色豎欄封住的窗口瞬間竄上一個女子,“幹什麼?”
京樂一臉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看吧。”
他回頭對自己副隊長無奈道,“不是跟你說過不能偷聽隊長會議的嗎?”
“沒辦法啊,越是隐秘的東西就越想偷看,這就是人性啊。”矢胴丸莉莎絲毫沒有被抓了當場的窘迫,一臉淡定。
對自己副官了解甚深的京樂也不打算深究,“情況了解多少?”
“全部聽到了。”
京樂銜着笑意,“能拜托你嗎?”
“那當然。”矢胴丸莉莎偏過頭傲然道。
“那麼就麻煩你了。”
這便是相互信任的感覺吧,令人心潮澎湃,渾身充滿了力量。矢胴丸莉莎比了手勢轉身離開,眸中滑過勢在必得的堅定之色。
“竟敢擅作主張。”但從他方才都沒有打斷對話直到現在才說來看,山本并沒有真的指責,京樂也知道這一點,是以緩和氣氛般道,“畢竟平時也沒有這種大事件嘛,這是出于我想讓年輕的部下多積攢一些經驗的長輩心理,請您多諒解嘛。”
“沒問題的,你别看我們家小麗莎那樣子,其實是很厲害的。所以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們也都各退一步呢?”他看向握淩鐵齋。
大鬼道長輕歎,“我沒問題,那麼我先下去休息了。”
消息傳到藍染手上時也不過過了幾分鐘,他大緻瞥過後銷毀了紙張,眼神平靜無波。
“嘛,和我預料的一樣。”
十三番隊中隊長也是有實力資曆層次之分的,即便是一個隊長靈壓消失的未知事态,也絕不會出動百年以上的隊長,相比起任何情況都不明的流魂界區,此時靜靈庭的安危自然更加重要,考慮到若是有敵人調虎離山或是有團夥的可能性,實力處于上端的那幾個隊長一定不可能外派,但考慮到嚴峻的情況,隻能從數量上彌補幾分調查隊的實力了。
山本總隊長完全按照他的設想展開行動真是省了不少力氣了,若是二四六八,十三,這幾隊中随意派個隊長加入,那他們這邊可要頭疼一會了。
那幾個人能在隊長職位上擔任上百年之久,從以往無數次大事件中活下來,可不是表面上那副平和的樣子般簡單的啊,多多少少還是有藏得深的手段力量的。
而未知的東西就是增加風險的要素,說到底,他每次制定計劃時需要考慮的也就是如何避開這幾個人異常敏銳的感官了。
“說來,為什麼十二番隊隊長沒被派遣呢?考慮到傳回消息中的未知病原體這一點,加上他本人請願,不是應該把他也加入調查隊中嗎?”在藍染身邊的少年似是疑問。
“不,總隊長不會答應的。”藍染稍眯了眯眼瞧着遠處趕來的調查隊,某個黃發隊長得益于發色,異常顯眼。
“理由的話,挑幾個主要點的講有這麼三點,一,猿柿日世裡已經在趕往現場了,她能作為十二番隊人員應對未知病原體;二,浦原喜助當時過于着急了,缺乏理智冷靜的話很難放心把他派出去。;三,考慮到未知病原體會出現在靜靈庭,他這個技術開發局局長自然要和卯之花隊長一樣留在最重要的地方,畢竟之前傳回的報告裡有提及病原體對死神也有效,加上九番隊隊長副官出事,就更要慎重對待了。”
“果然一切都如您所預料。”東仙為了防止被發現,壓低了聲音。
藍染彎了彎嘴角,冰涼的仿佛淬出冷光的刀鋒。
稍遠處的空地上上演着按他的劇本呈現的場景,虛化後的六車拳西和久南白瞬間占了上風,市丸銀忍不住“诶”了一聲,“隊長們都這麼沒用的嗎?”
他指了指被久南白一記踢擊就擊倒在地的鳳橋樓十郎,“這樣的話,可能連我都能打得過啊。”
藍染看着有昭田使用鬼道,順便對市丸銀的話回應,“主要是這些人手下留情了,顧及到同僚朋友的六車拳西兩人,沒法下狠手。你看,他們連始解都沒有用喔。”
“唔,果然隊長級别的靈體還是能承受虛的,力量也增強了....不過沒法保持理智就是失敗品呢,真可惜。”
“不過,那位一擊就倒在地上的三番隊隊長确實是讓人意外的弱。”頓了頓,他又補道。
“藍染副隊長您這話是在嫌棄他嗎?”市丸銀明顯不想安安靜靜的做個旁觀者,不斷接話。
藍染看了他一眼,“不,說不上嫌棄,隻是很好奇當時的隊長測試是怎麼讓他通過的。”
市丸銀撇嘴,小聲道,“這某種意義來說,您的話太打擊人了,不過我也認同這話。。。。”
在他暗自诽腹時,似乎聽到身邊男人歎氣的聲音,“平子隊長他們再這麼心軟下去可是會被殺掉的。”
市丸銀忍下了那一瞬間差點出口的話。
說的好像他們不手軟就不會死一樣!!
誰知藍染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對他微微一笑,“我可沒說過他們一定會死啊。”
這下驚訝的就是一直安靜的東仙了,他提問道,“您不是說除掉他們的嗎?況且也不能讓他們活着回去啊。”
而且沾上那種東西後,這些人唯一的結局就是死了。
他看向口中不斷溢出白泥物質的猿柿日世裡,藍染一并望去,他意味不明的說了句,“誰知道呢....”
這得看某個男人會不會給他意外之喜了。
可不要辜負他的期待啊。
浦原喜助。
今晚靜靈庭的巡邏力度加大了不少,幾乎每一條大道或是小徑都有死神巡查。主道上配備一小隊,分道上配兩人。
五番隊附近的路徑處,兩名死神剛走過轉角就碰到了披着花色外衣辨識度極高的八番隊隊長,兩人有幾分拘謹的行禮,“京樂隊長!”
“您有什麼事嗎?”
向來好說話的京樂春水完全沒有隊長的架子,“沒啦,隻是有點睡不着。”說話間,他不着聲色的移了視線看向身後五番隊的隊舍,在其中捕捉到從某一樓外廊抱着文件走過的副官身影。
那人似乎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側身朝他看來,颔首做禮。
京樂回以點頭,收回那幾分探查的視線,低語,“是我想多了嗎。。。。”
兩名死神疑惑,“什麼?”
“沒事。”京樂擺手,随意扯過話題,“隻是藍染副隊長似乎也睡不大着呢。”
兩名死神這才注意到上方閣樓處的男性副官,趕緊向他行禮,“晚上好,藍染副隊長。”
京樂見他們的注意力已被轉開,轉身邁步離開,“你們也要注意休息哦。”
“啊,是!晚安,京樂隊長!”
“嗯?”藍染似乎感覺到什麼,“差不多到時候了啊。。。”
東仙聽出他時間不多的言下之意,出言道,“需要我動手嗎?”
藍染瞧着被九十以上的縛道限制了行動的六車拳西,估摸着猿柿日世裡的發作時間,點頭,“可以。”正好也能成全一下平子隊長一直以來的求知心。
你看,他還是很為上司留情面的。
他話語落下的下一秒,日世裡砍傷平子,面上覆蓋住虛一般的面具,仰天長号。
東仙布下如黑色幕布般遮掩視線的鬼道,出現在愛川羅武身後砍下。
刀上附有的虛質不着痕迹的留在傷口上,侵入體内。
被日世裡砍傷後倒于地上的平子真子睜大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