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誤入
陳知意上前拉扯着他的衣擺。
這事她也沒啥經驗啊?
先去醫院看看,大概是前幾日落水還未好。
“下,下藥?”
陳知意蒙圈,腦袋過了許久才緩過來。
劇中陳清秋用的可是母豬催那啥的藥。
也不知道這劑量下的有多狠,會不會對人有害。
她隻記得短劇裡輕描淡寫地描寫了整整一夜。
女主第二天下不來床讓人給逮住了。
為此在男主的心裡紮了一根刺。
總覺得是他們家商量好的計謀。
賊不走空,反正有一個就行。
陳知意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
“不是我,我可以帶你去醫院……”
還有些羞愧地解釋着:“那人不是我,是你誤闖進來。”
“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軟糯的嗓音像無數的小鈎子一樣勾住他的心弦。
明明她也是個受害者她在羞愧什麼?
“我不是說你?”
她的腦袋瓜一下宕機了,擡頭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底燃燒着火焰,讓她輕柔的嗓音給激發着他體内的獸性。
是她先招惹他。
低頭含住那紅唇,蜻蜓點水地親着。
陳知意雖然有些緊張,但她現在就要抓住這樣牌。
與其讓他們給安排歪瓜裂棗的嫁了。
那不如就是眼前這個人,起碼是短劇男主好看。
“我叫戰元明,放心回去我就對你負責。”
“好。”
她竟然連聲音都是顫抖着。
明明他的技術不盡人意。
但他像是聽懂她的心聲一樣。
狠狠地親吻着懷中的人,讓僅有的理智順着她指的方向回房。
男人身上的熱氣迅速将她包裹着。
這一夜,陳知意是後悔的。
如同屋外的雨一樣狂暴。
天剛剛亮,他摸着脖頸間覺得酸痛。
還有地上的棍棒。
他揉了揉脖子,藥效早已退了。
想起昨夜的荒唐……
這一棍子讓他恢複了記憶。
戰元明看了眼床上的人。
睡覺如練武,夢是還踹了他好幾腳。
輕扯了一下嘴角,他得快點回去報道。
……
“知意啊,快起床上工啦?太陽都曬到屁股啦?”
拖着長長尾音的人正是她母親,不知道院裡還有誰唠嗑着。
她揉着脖頸間的酸痛。
才猛然巡視着屋裡試圖發現另一個人的蹤迹。
呵……風過了無痕!
那人早已拍拍屁股走了。
也好,省得她這炮灰……
哇,天崩開局。
面對着古老的木制房,她拿着一塊碗裝水刷牙。
大大咧咧地蹲在一塊大石頭上刷牙。
院裡是她媽媽連雲心正和村主任說着話。
劇中的陳家窮的叮當響,能來個幹部。
指定是有事?
難道是下鄉?
自己送煙的事情被發現?
一想到這她立即快速刷完牙,整理着衣服頭發。
連雲心沖着她招手喊道:
“這孩子怎麼不知道喊人呢?”
“主任好!”
陳知意快速換上笑臉喊着。
“好好好,這孩子長得真快呀?眨眼都這麼大了?”
“是啊。”連雲心本還想感歎。
主任想起來的事,小孩眼尖也許知道。
“你爺爺屋裡那人這幾天你見過嗎?”
她一副還未醒的模樣,下意識地搖搖頭:“沒見過地裡忙,大夥都在趕着播種。”
正值春季,農田趕着節氣忙着播種。
是農村人的頭等大事。
陳知意的心咯噔了一下,這人不能幹壞事。
一幹就被抓?
“怎麼啦?”
村主任本也就沒抱什麼希望,順口提了嘴。
他咧着嘴笑着說道:“你爺爺做了件大好事,知道他帶回來的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她當然知道呀!
但她的裝,搖搖頭:“都是人,還有啥區别?”
“嗨,他撿回來的那個人就是前些日子抗洪救災的軍人。”
村主任的臉上的笑意擋不住。
“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那人呢?”
她的話讓兩人面面相觑,一時不知道怎麼接。
要知道他們附近的幾個鄉鎮都在找尋他。
沿着河道上下足足找尋了兩個星期。
在大家都不抱希望的時候,有人說在哪個老鄉家見過。
村裡也是早上接到通知,隊裡一早就過來找人。
吓得她爺爺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當初以為他腦子有問題帶回家照顧。
這些日子他除了腦子記不清以前的事。
手腳還是靈活的。
誰知前一天還在的人昨夜竟然沒有回去。
以為他又去哪裡砍柴了,現在一大群人都去山上找人。
主任見不到人,坐了一會也就走了。
陳家是陳良駿和陳良烨兩兄弟不分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大伯陳良烨有一子一女,長子早早送去當兵。
家中隻有夫妻兩人帶着女兒陳清秋二十歲,分配在食品廠做女工。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在他們這都算是晚的了。
早些的人娃娃都成群。
陳良駿家中一兒一女,女兒陳知意今年也十八歲。
初中便不上了,閑着無事在地裡幫忙賺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