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都要收起那些花花腸子,不要讓外面的那些人給騙了?”
老王把錢分好後,才撥了顆大蒜。
舒爽地咬上一口,這是他今天吃得最爽快的一頓飯。
讓他的店裡揚眉吐氣,重新死灰複燃。
就連隔壁早已落灰的客房,今天都有人來問。
前幾日他剛剛想要把這家店給關門。
他讓小劉給倒了杯小酒喝着。
“多虧了你們兩個,我都沒想過有天能有這麼好的生意。”
“剛剛那些給你們的獎勵。”
又焖了一口酒。
“你們說我們明天的分量要不要多做一點呢?”
人有時候總是想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可以,我們明天做些鹵味吧,現成的,不用這麼忙。”
陳知意早發現這裡的客戶都是一波一波的來。
沒有個定時,隻能守客。
“要什麼材料,我去供銷社買。”
起初小劉和陳知意還在點點頭,給廚房收尾着。
等到兩人在出來時候,他早已睡着了。
想到明天的菜。
她還是自己去看看。
從小劉那知道去供銷社買東西有票不一定能買得到。
還需要排隊。
她問了下肉聯廠的位置騎車去看看。
一打聽才知道那些所謂的豬下水早已沒有貨。
需要的人都提早三天來排隊。
陳知意沒想到她的上帝視角在這一刻失靈。
劇中和小說中那些女主都能買到便宜的下水和食材。
怎麼在她這就不靈了。
是誰說這個年代的動物下水沒人吃,沒人買。
到她這怎麼都是搶手貨?
還要提前預定?
就因為她是炮灰嗎?
她到現在都沒搞清楚是為啥穿劇,還要當個小炮灰。
欲哭無淚,她要讓老天知道小炮灰也有春天。
一路走着,才發現這邊的集市都要趕早。
現在的都是在準備明天早上的菜。
不知不覺地走到一個老漢的攤子前。
擺着一盆小魚。
老漢的腳上穿着還是草鞋,早已沾滿了泥土。
身上的衣服補了無數個補丁。
簡直是八代長老的最高級。
他抽着自己卷的旱煙,也不像其他人一樣攬客。
眼神呆呆地看着遠方,像是想着什麼事。
陳知意早已經過他的攤子。
又覺他與原主的爺爺有些相似。
還是又回來,包圓了他盆裡的小魚。
……
陳知意當天晚上抱着三百多塊的巨款睡覺。
這可是她在這個劇中能讓她有安全感的保障。
如果無人可靠時,她就要為自己打開一條路。
等别人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在劇中已經嗝屁一回她還在傻乎乎地等着系統來救她。
在她呼呼睡大覺的時候,隔壁的母女兩人可是睡不着。
兩人睜眼看着天花闆。
都第幾天了,她們還是沒有那個人的線索。
“媽,你說這人會憑空消失嗎?”
陳清秋不曉得一個全市都在找的人突然沒聲了。
“要麼找到了,要麼去做其他事情,要麼……”
她媽媽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看着女兒又想到什麼。
“清秋,要不過幾天的聯誼去看一下吧。也許能碰上比他還好的人呢?”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一棵樹上耗着。
“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媽,你也覺得他不會在回來了嗎?”
陳清秋有些難過,食品廠的人來來往往就那些人。
好男人早都讓人早早預定了。
剩下的那些都不需要她說什麼?
想想都煩。
“清秋啊,你妹妹最近都在忙什麼?晚出晚歸的?”
她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兩天他們家洗的碗都有油花了。
這院子除了他們家偶爾能吃上肉。
其他人還在吃地瓜飯呢?
“沒有吧,她不是還是一樣和之前那樣又懶又饞。”
陳清秋哪裡還有時間管她的閑事。
“話不能這樣說,她要是瘦點還是可以的?”
“你說都沒有油水她怎麼能吃得這麼胖?”
“誰知道,隻要不亂吃壞東西就行了。”
夜還是繼續着……
陳知意咬着一口大雞腿,那味道……
噗噗,呸……
醒來發現自己抱着枕頭啃着。
陳知意難得起了一個大早。
吃下的第一口就覺得又硬又難嚼。
被她的小弟弟一口給捂着不讓吐出來。
“姐姐,不能浪費,粒粒皆辛苦。”
看着骨瘦如柴的小娃娃,她心裡突然有點難過。
後世的人在袁老的研究下都沒有吃過這種苦。
她突然意識到袁老給大家解決了多麼大的一個問題。
這時代的地瓜飯與後來的不同。
農村的糧食産量低,田地少。
種的是兩季的水稻,但農民都是靠天吃飯。
碰上雨水不好的年份,辛苦種下的水稻也是白種。
這時他們的山地裡就會種植一種從大洋彼岸來的外來物種,紅薯。
大米不夠吃的時候,就要用紅薯來湊。
将新鮮的紅薯切成紅薯米,混着一些大米一起煮着吃。
有時候這紅薯米沒有存儲好,生了米蟲。
大家都舍不得扔。
隻是把那些米給淘洗幹淨,剔除蟲子後繼續煮着吃。
陳知意已經吃了好幾天這樣的米飯。
她和媽媽說過去買些米面,看來她還是沒有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