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喜歡偷摸的進别人屋。”
那人嗤笑了一聲:“難道屋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陳知意累的不想說話,隻想靜靜。
嘴裡哼哼着:“嗯。”
他神色一僵。
她疲憊地靠着床上,披散着青絲。
粗糙的布料倒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的白。
看着她露出白皙的腳丫,剛剛擦抹着藥油。
空氣中還帶着味道。
讓戰元明心中突然竄起了火氣來。
他慢慢地朝着陳知意走去,停在那簡易的床前。
粗糙的手掌輕輕按壓着她的腳踝,掌心的溫度燙的陳知意突然睜開眼。
“你要幹什麼?”
“你說這話是不是晚了點?”
陳知意愕然反應過來要收回自己的腳。
霎那間滿臉羞紅。
卻被他給緊緊抓住:“别動,還想明天走路嗎?”
“這已經揉搓過了,不用。”
她低語着,并試圖掰開他的手。
隻是力量懸殊,一切都是徒勞。
他粗重的呼吸噴灑在他耳畔。
眉眼冷淡着:“是他嗎?”
“?”
“他摸你這裡了?”
陳知意輕呼着:“輕點,疼。”
“嬌氣。”戰元明輕輕替她揉搓着。
戰元明心裡不痛快。
等了許多天,終于見到心心念念地人。
頭一回感到這般挫敗。
才幾天,她好像把自己忘了個精光。
沒心沒肺的女人,居然……
當她進屋扶在她腰間的那隻手,讓他覺得刺眼。
“啊,疼,輕點。”
“哭什麼,這點小傷剛剛怎麼不見你哭……”
他伸手替她抹去眼淚。
“他揉你的時候疼嗎?”
戰元明眸底暗湧。
“怎麼?你吃醋啦?”
陳知意心裡還不是滋味呢?
當初說好過兩天就來找她,這都幾日了。
三天不聯系就算默認分手,何況他倆還什麼都不是。
還有必要聯系嗎?
戰元明冷着臉:“吃什麼醋,你是看上他了嗎?”
剛剛進屋看他的手扶着她的腰,心中不是滋味。
“那倒也不是不行……”
“你這女人見異思遷。”戰元明冷着臉盯着她。
她當他是什麼?
“見異思遷,可我們又是什麼關系呢?”
陳知意察覺到眼前男人的異樣,湊到他面前。
眨着眼眸問道。
面對她突然的靠近,他聞到那股淡淡地幽香更加濃。
帶着一股燥意湧入他的四肢百骸。
戰元明身體一僵,握着她的手。
“你說呢?當日我可是說等過後就來娶你。”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語。
戰元明讓她看毛了:“我,我第二日被送往其他地區,得空了才能回來找你。”
嘶啞的嗓音帶着一絲顫抖:“是我來晚了……”
戰元明覺得自己差點就要錯過。
他粗糙帶着繭的手摩挲着她的臉。
兩人額頭抵靠着,低語着:“對不起,我來晚了。”
“其實,那晚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你……其實可以逃走,不用回來。”
“你,我戰元明是那樣的人嗎?”
他的眼眸發紅,像是能吃人。
忽然将她緊緊地擁在懷中,恨不得将她融入到自己的身體。
一手覆在她的腰間,想要清除外人留下的痕迹。
那日事發突然,但他清楚自己做的事情。
“我來就是履行當日的承諾……”
陳知意哦了一聲。
身體僵硬着,不知所措。
其實他們兩人并沒有實質的關系,大可不必。
他為何情緒變化如此之大。
真是令人頭大。
他其實也不用非要負責。
……
屋外
“他怕不是迷路了吧,居然去這麼久。”
錢正浩已經喝了好幾杯茶,那人還未回來。
“放心那麼大的人,段是不可能會迷路。我們繼續……”
錢正浩剛剛進屋時就覺得對面的那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兩人第一次見,并無任何交集。
看着眼前喝醉的兩人,時間不早。
正要離去。
就見他進來。
“你這是怎麼了,嘴角還破皮了。”
戰元明吃痛的摸着自己的嘴角。
“無礙,讓隻野貓給咬了。”
“戰兄,真是愛說笑。這屋裡哪裡有野貓。”
戰元明拿着帽子要離去。
桌上的兩個東家,已經把自己給灌醉。
連雲心添加了點花生米進來,瞧見兩人要走。
“這怎麼剛來就要走呢?要不多坐會?”
“不了,大娘。我還有事要先回去,過幾日再來。”
戰元明今日是來感謝老爺子的救命之恩。
錢正浩這才發現屋裡還真的是擺放了許多的禮品。
他也快速喝完最後一杯茶,說道:
“大娘,廠裡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了。”
連雲心是知道今天廠子裡的聯誼。
送着兩人到門口。
起初還和睦的兩人,就在大娘轉身回屋後。
兩人各自走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