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元明瞧着她煩惱的模樣,揉搓着她的小腦袋瓜。
“你在那嘀嘀咕咕什麼?不是有事和我說嗎?”
“嘿嘿,你家對你結婚的事有什麼意見嗎?”
“我的意見就是意見。這下不擔心吧。”
戰元明瞧着她一副焦慮的模樣,她也不是那麼淡定嘛。
“放心,都交給我,不用發愁了。我家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不用怕的。”
等到她回去後。
戰元明便給家裡打了電話。
他母親聽說他要結婚了,立刻說給菩薩拜拜。
戰元明直呼她低調點,現在講究科學不興封建迷信。
戰母連呼他小孩不懂事。
要知道家裡給他介紹了多少個姑娘都不能入他的眼。
若不是他們兩個老的撐着,左鄰右舍的還以為他們的兒子有什麼毛病呢?
之前聽說有人說他兒子要去見對象家長。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他兒子的倔脾氣他們還是了解的。
能撿回一條小命就是老天保佑。
如今還附贈一個兒媳婦,讓戰媽媽聽着都樂暈了。
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看看。
到底是誰家的姑娘能讓他們家兒子收心。
兩人樂呵呵地委托人去打聽。
哪知道人家說的怎麼和他兒子口中說的不像是同個人:
那個村的陳知意啊?
好吃懶做,偷奸耍滑。身材胖胖的,脾氣還不好,聽說初中畢業就沒念了。
對家裡人更是吆五喝六,幹得少吃得多簡直就是個大飯桶。
老兩口聽着一陣心虛……
兒子這些年是受什麼刺激?
但凡他們随便拉出來的一個相親對象都比她強。
好在兩人先吃了降壓藥,緩緩。
她很難相信這樣的人居然能讓他們的兒子樂呵地說我要結婚了。
這真是兒子嘴裡說的媳婦嗎?
還是他有什麼難言之隐或者把柄在人家手裡。
可兒子的眼光他們是知道的呀?
不是什麼人都能入他的眼。
還是她有什麼過人之處。
……
兩人為此吃不下飯。
為此,兩人還特意問了下是他們問的那個人嗎?
人家拍着胸脯保證,肯定是沒有認錯人。
這怕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會是人家姑娘救了他一命,便要以身相許了吧?”
如今他們也不好問些什麼,他的結婚申請報告也都提交了。
說什麼都晚了,也隻能想想兒孫自有兒孫福。
沒有兒孫她未必能享福。
何況他有對象總比沒有對象好。
家裡早早就讓人備下提親要用的東西。
隻是山高路遠也不是一天能夠解決的。
……
戰元明請了個老領導幫忙帶着個主任一起去女方家提親。
戰元明隻是告訴她是市裡的一個教授,打小看着他長大。
陳知意見了他,微微點頭跟着他叫了聲:“李伯伯好。”
李伯眉眼笑成一條線。
聽說戰元明要結婚是這麼個好看的女娃娃。
聽着就讓人高興,樂呵呵地來了。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趕去陳家。
陳知意還是有些擔憂:“你家人真的同意嗎?要是……”
戰元明颔首:“沒什麼要是,我家人好說話的,而且李伯伯的分量也不輕呀。”
“還是你心裡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嗎?”
“哈哈,沒有。”
陳知意原本擔心他一個人來家中會讓人為難。
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請了兩個幫手。
她吐着舌頭說:“前幾天,我媽讓我去把村裡有聲望的人請來替你撐腰,沒想到你都準備好了。”
沒想到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戰元明眼睛閃過一絲驚喜:“自己的媳婦自己上心呀。”
剛剛到村口大家一瞧就知道個怎麼回事。
這些日子戰元明進進出出,都混個眼熟。
大家也都認識他。
“知意呀,什麼時候給嬸子分喜糖?我們可是等很久?”
陳知意也不矯情:“嬸子,晚點有空來我家吃呀?”
說完掏出一些喜糖分着大夥吃。
大家樂呵呵地說:“好好好,能吃上你的糖不容易呀。”
趕到家時,還是下午四點多。
連雲心早早就準備,隻是閑不下來還在忙活着。
其父躺在竹椅上納涼。
陳知意遠遠地就喊着:“媽,你看誰來了。”
“回來就回來呗,你……”
她擡頭看着她身後還有三人。
趕緊擦幹自己的手,讓他們進屋。
戰元明給他們二人介紹着兩人:“阿姨,這是李伯 x校的教授,這是我請的向主任。”
他們穿着利落,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種氣質,文質彬彬。
與他們幹活的人不同。
陳良烨也不拿喬,這幾日讓媳婦訓了幾次看清形式。
如今的戰元明是什麼人,他們清楚。
沒有讓村裡的那些幹部帶來,給他們施展壓力。
反而帶着自己熟悉的長輩來。
之前就聽聞他們是有體面工作的人還擔心會瞧不起他們家。
現在沒想過居然這麼和氣。
上前伸手問好,介紹着:“教授好,我是陳知意的父親陳良烨,那是她母親。”
“唉,他叫我聲伯伯。咱們就是自家人了,叫我李老就好了。”
“好好好,屋裡坐屋子坐。”
陳知意發現平日愛湊熱鬧的大伯一家怎麼不在家裡。
平日這時他總是要出來撐個場面。
不會錯過這出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