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了【那個】,賭場也會自損八百。會牽連等同于我的财産的,賭場的客人們。
我站直身體,此刻腦海意外的平靜,如陀思所說我是沒有勝算的,就跟他說的一樣,在天人五衰中,"最不具備戰鬥能力的男人"
是除了賭場以外,就一無所有的凡人。
我大概是被陀思利用了,按下那個最終鍵,西格瑪閉上眼想,他是一個執着的瘋子啊,而瘋子是不會認輸的吧?
……
看着外面接連不斷的打鬥,西格瑪忍不住想,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差别嗎?
但是——
“凡人也有凡人才能做到的,戰鬥方法。”
西格瑪重新坐回坐位下達了指令,會赢嗎,他們會找過來嗎?站在落地窗前,他靜靜的看着那扇門,有人推門而入了。
說實話,我現在就想哭着落荒而逃。
但是,我不能。
不阻止獵犬的話賭場就會毀滅。狀況亂成一團,敵人是國内最強的特殊部隊,相對的,我隻是一介凡人。
有誰,能告訴我,對凡人來說,保護自己重要事物一事,也是不被允許的嗎?
我不斷想到賭場的事情,擡頭看着那個獵犬,同時武器探出來向她攻擊。
“齊射!!”
要赢,我一定會赢!!
就讓她在無痛之間粉身碎骨吧,西格瑪垂下頭,他感覺好累。
“!!!”居然徒手把子彈彈開了嗎?!
西格瑪拿出終端啟動器,還沒動作就被踩到了手,獵犬囗中的話讓他沉靜。
“……沒錯,确實如你所說,我是跟外表一緻的,就這麼點本事的男人。”
西格瑪想要将自己縮成一團,他自顧自的向面前的人訴說着,他的頭低垂着,眼淚像壞了的水龍頭一樣,然後拿出了槍。
……
“趕緊投降,不然我就把你扔下去。”
但還是失敗了,被掐住脖子,西格瑪微微昂頭,他半個身體懸空着,這讓說話有些堅難。
“………我拒絕……”
“即使是一介凡人……隻要【連命都拼上】,哪裡會有翻不過去的牆壁。”
“……沒錯……凡人的拼死努力确實十分可怕,但是……在那前方的又是什麼?”
“你不明白嗎?以【凡人的拼死努力】翻過牆壁,在前方等着的,是根同樣拼死努力的天才對決啊。”
“這個世界的【拼死努力】可沒有相對意義”
“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
西格瑪似乎聽到了許多聲音,他睜大眼睛笑起來。
這樣啊,這就是這個世界的……
西格瑪伸手去拉住大倉烨子,看到她驚訝的眼神。
“我充分明白了。我是沒有勝算的。”
“但是這麼下去的話,我跟賭場都會迎來破滅。”
“那麼,至少,讓我拯救其中一方。”
西格瑪真心的笑起來,和大倉烨子一同向下墜落。被風吹起的長發像是一朵绮麗的花,它自由的生長着,美麗又耀眼,大倉烨子用力想去掙脫他的束縛,卻沒能成功。
她明白,他隻是拼命的——
……活捉是不可能了嗎!
大倉烨子咬牙踢開他,借力抓住欄杆,她看着西格瑪向下墜去,然後被武裝偵探社的人抓住了手。
那一刻她似乎松了一囗氣。
西格瑪意外他會被人救下,但又不那麼意外,但是繩子是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的。繩子最終在距落點幾米的地方崩斷,西格瑪的後背擦到地上,火辣辣的,他忍不住低頭嗚咽了幾聲。
他們想要的情報已經得到了吧,好遺憾啊,最後,也沒能守住。西格瑪疲備的閉上眼睛,好累啊,夕陽的溫度怎麼這麼冷啊?一點……也不像從前,是因為……快要死了嗎?
應該已經到下面了吧。西格瑪睜開眼,卻意外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或許隻是幻想。
閉上眼,西格瑪沉沉的睡去,他夢到好多,有他誕生時出現的沙漠,那張車票,那些人販子,無數個被騙的日日夜夜,以及罪惡的源頭引誘他欲念的俄羅斯人。
……
夢裡似乎有個溫暖的人抱住了他,那聲音讓他落下眼淚,他努力想去睜眼卻又覺得好累好困,那個聲音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反應,祂輕柔的撫摸着西格瑪的長發,【□□,我的孩子】
是什麼?
西格瑪努力去聽,然後順着感覺去抱着祂,身上的疲備全都一掃而空。
好溫暖,這就是【家】!我想要的家。
西格瑪從夢中睜開眼睛,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沒死,他轉頭看到了俄羅斯人的摯友。
“哎呀,你醒了嗎?”果戈裡沖他微笑,手舞足蹈起來。
“哈啊~~~太棒了!你那個驚訝的反應!實在是太像普通人了!”
“……”西格瑪不想理他,并感到無語。
他驚訝的看着自己的身體,“明明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我居然毫發無傷?”
果戈裡向他講解了原理,并興奮的舉起了他那根長長的手杖。西格瑪卻隻想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他聽到果戈裡用賣萌的語氣說到。
“欸欸~~~,怎麼辦好呢~~要求魔術師揭開魔術的奧秘的什麼的,不覺得有點失禮嗎~”
五衰裡面我最受不了這個男人了……
西格瑪生無可戀的想。果然,不管多少次,這個人還是好怪呐!其實果戈裡長的不錯,沖西格瑪賣萌眨眼睛會閃小星星很可愛,還有漂亮的頭發。但給西格瑪的印象就是很怪。
“開玩笑的!西格瑪你在天人五衰裡面是最像【一般人】樣感到驚訝的,所以我很喜歡你!”
“那麼,這就告訴你吧!”小醜像個小鳥一樣叽叽喳喳的訴說着他的謎底。
但西格瑪驚訝的并不是這個,他向小醜提出了疑問,小醜疑惑并沉默了一會才回答了西格瑪。果戈裡摘下眼睛上的撲克任由它落在地上,他向西格瑪說出了他加入天人五衰的原因,以及——想殺死陀思的野望。
西格瑪被果戈裡的想法震驚到了,他驚愕的看着果戈裡,身體都變的僵硬。
果戈裡将那頂魔術帽戴到西格瑪的頭上,他微微彎下腰,臉上含着笑,那笑是如此的幹淨耀眼,就像偶像歌手一樣。但那也改變不了他想利用西格瑪的想法。
西格瑪動了動手指默不作聲,真是糟糕。糟糕透了,他真的看着像是那麼好利用嗎?
果然是個錯誤吧!提到他總是會不可避免的想到家,那就□□掉吧,讨厭,利用他的人。
那雙灰色的瞳孔裡似乎閃過什麼,西格瑪的神情又變的無害起來。
“好好吧。”西格瑪表現的小聲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