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的惡行最後被發現,許知辭為弟弟報仇了,但人死了就死了,這一切都無濟于事。
“宋長叙,你怎麼還不去追許知晝啊。”一個哥兒見宋長叙一直站在原地出言催促他。
其餘人也跟着起哄得愈發厲害。
宋長叙:“……”
那麼問題來了,他是追上去還是追上去,他是一個直男,恐同。
他選擇直接回去。
在一衆哥兒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宋長叙離開田地回家了。
孫哥兒看見宋長叙的背影,氣得跺腳,“這宋長叙怎麼不去追知晝,真真是個沒心的臭男人!”
“都定親了,還這麼冷淡,宋長叙果然還是眼高于頂,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看樣子以後對知晝也不好,不會嫁過去就受折磨吧。”
孫哥兒呸呸呸幾聲:“你們說什麼喪氣話,這才哪到哪,以後的事情不要這麼早就下結論。以後知晝一定會幸福的。”
“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快點去找知晝吧。”
孫哥兒:“以後我們不能這麼開玩笑,我看宋長叙開不起玩笑,而且日子以後是他們兩個人過,我們不要去插手。”
說起宋長叙齊山村的哥兒對他的印象不深。宋家的人都長了一副好相貌,但宋長叙常常用嫌惡的眼神看他們,他們便不喜歡跟宋長叙接觸了。
他大半的日子都在鄰水村李秀才家裡讀書,他們撞上的機會不多。
另一邊宋長叙跟着腦海裡的記憶回宋家,這蜿蜒的,泛着褐色的土路,村子裡還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嚎聲,村裡的房屋大多是泥土房,牆角還有泥土滾落下來,這些房子看模樣斑駁,破舊。
屋檐是黑色的瓦片,鄉間的路上凹凸不平,周邊還有紅色的蛇果隐在草叢中。村裡有一棵垂柳随風搖動,鼻息之間是幹燥的泥土味。
宋長叙好久沒有看見過這鄉間風景了。他家是暴發戶搬到城市居住後就很少回到鄉裡。
他考中A大的曆史系研究生本來已經憧憬以後的生活了,結果去報到的時候出了車禍就穿進書裡了。
宋長叙是直男不會看這樣的小說,這本小說是他表姐推薦給他的,說跟他很有緣分,對他以後研究曆史很有用。
宋長叙看了之後才發現是同性戀,他看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強迫症發作把這本書囫囵吞棗的看完了。
村子裡當下沒有人,現在正是春播的時候,他們都去田地裡鋤地播種,挑糞。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立馬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這水有一股甘甜的味道讓他的喉嚨舒服很多。
現在穿都穿過來了,宋長叙暫時也沒辦法回去,他打算先把跟許知晝的婚事退了再思考其他。直覺告訴他跟原著中的主角一行人扯上關系會很麻煩,而且他又不是同,相反他很恐同。
在原著中他們就是一對怨侶,這次也不會有太好的結局,還是各走各路,許知晝走他的獨木橋,他走他的康莊大道。
昨天才定親應該很好退吧,宋長叙想。
宋長叙的臉就是他現代的臉,神儀明秀,朗目疏眉,鼻梁高挺,眉眼如漆。
許知晝的性子,宋長叙想着就頭疼。
他可不想被煩死,宋長叙想着額頭就突突突的跳,這人貪婪虛榮,他這樣的人滿足不了許知晝的胃口。
***
後山上的哥兒們已經開始砍柴了,許知晝沒有跑遠,他跑到一處大樹下坐下來拿着斧頭敷衍的砍了幾根柴火,拿着斧頭的樣子像是在洩憤。
“這宋長叙這麼不給我面子要死啊。這麼多人,追追我怎麼了,我長得這麼好看,又是身嬌體弱的,嫁給他是他的福氣,他還不給我面子,氣死我了!”
許知晝的目光仿佛在噴火。誰稀罕嫁給他,要不是兩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許知晝才不嫁給這山野村夫。
他在家撒潑打滾都沒辦法退親,宋長叙今天還這麼對他,不是他上門來提親的麼。
“不會是他眼瞎吧?”許知晝猶疑的想。
畢竟他長得這麼好看,哪怕是村裡的年輕男子跟他說話都是輕言細語的,宋長叙讀書把腦子讀傻了。
“煩死了。”
“知晝……”孫哥兒的聲音響起。
許知晝臉上立馬變得失落起來,他皮膚白皙,在陽光下像是在發光,腰肢纖細,臉長得很小,雲容月貌。
他說自己的長得好看不是假話,有富家子弟從齊山村路過時撞見他都想納他為妾,隻許家不同意。
許知晝想翻白眼,妾,到底誰要去做妾,當這個位置是香饽饽麼。他今後的相公要才高八鬥,要年輕俊美,要前途無量。
他今後想享榮華富貴,想吃穿不愁,一輩子享福呢。
孫哥兒上前說道,“沒事的,知晝,以後你們成親了,宋長叙就知道你的好了。”
許知晝低頭傷心,美人垂下眼眸,“他真的沒有來,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孫哥兒哎了一聲,“宋長叙可能不是故意,他們這些讀書人規矩多,在成親前可能不會跟未婚夫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