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鐘情視角看,現在的陳硯長的就像根豆芽菜,都16了,還和165的她差不多高,再加上瘦弱不堪的小身闆,隻能看在其精緻的五官份上,勉強歸入半個帥哥陣營?額,或許以外貌客觀的說,陳硯比鐘情更像個小美女。
熟睡的鐘情夢中轉個身體,腦袋在陳硯懷裡蹭到個更舒服的位置。這一年來,二人關系突飛猛進,夜晚都是摟着睡一起的。牢裡連飯都吃不飽的同伴們根本不會管這兩人在搞什麼,鐘情一邊背對着地牢牆壁,另一邊則被陳硯小心護在懷中。
不過睡了兩個多時辰,幹活的号角就吹響了,鐘情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而少年正溫柔的看着她,“起來吧,不然牛蛋又要發火揍人了。”
陳硯一個用力,拉起女孩。
跟在激情滿滿幹活的鐘情旁邊,陳硯都覺得當奴隸的日子沒那麼難熬了。女孩就像郊遊般,無論幹的是什麼髒重活,她總興高采烈的,和周圍沒精打采的奴隸們對比,另類的鐘情就像個奇葩!不過她本就是個現代精神病院出來的奇葩……
“怎麼幹活的!?石塊撒了那麼多!?找死啊!”監工牛蛋一拳頭砸到名叫小丁的男孩後背,小丁就是一年前被鐘情咬掉一塊肉的17歲男孩,魔族的牛蛋身高足有三米,他一鐵拳下去,小丁被打的吐血躺在了地上。
旁邊的奴隸們就像沒看到這一幕,他們一個個麻木的饒過小丁走過去。而今天心情格外不好的牛蛋提起半米寬的大腳,眼看就要朝小丁前胸踩上去。
“你别看!”陳硯緊張的捂住鐘情的眼睛。
少女雀躍的問,“他死了嗎?”
過了一會,男孩的聲音響起,“死了……”
“我要看!”鐘情開心的拽下少年為她遮擋眼睛的雙手,“哇,成披薩了!這一腳踩的真均勻!”
“别說了,我們快走吧!”不安的陳硯拉住女孩,加快速度逃離此地。
撇見陳硯和鐘情身影的牛蛋,不懷好意的喊道,“你們16了!哈哈,等着吧,到時定讓你們在床上起不來身!嘿嘿……說不定,你們一晚要服侍十來個……”
牛蛋的聲音越來越遠,可陳硯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一天幹活結束,趁吃飯時,魔族看管松懈間隙,陳硯将鐘情拉到石堆遮掩處,“我們16了,必須要找機會逃出魔界了!不然……”女孩明亮的眼睛瞪着他,少年沒好意思把話說完整了。
“你想走?為什麼要走?這裡不好嗎?”鐘情好奇的問。
“傻瓜!再不逃,我是男人,倒沒什麼,但你是女的!我不能讓你被他們那群畜生侮辱!”
女孩笑眯眯的,“哦,這樣啊,你想走,為什麼不早點說呢?我知道怎麼離開魔界。”
“你說什麼?!你知道怎麼走?!”陳硯下巴簡直驚到要掉下來了。
“知道啊,石料場後面,那邊有個一人能通過的密道,可以直接通向外界。”
“你既然知道怎麼走?!那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鐘情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因為我喜歡這裡啊!”
“你!?”陳硯哭笑不得……
“你真的想走了?”鐘情追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