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那隻人臉怪是怎麼進來的?它不是被關在外面了嗎?
眼見着巨大的人皮臉人臉怪追了過來,僅僅隻剩下三百多米的距離,樊凡瞬間頭皮發麻。
“快快快!”
“我們要趕緊找到機關”
塞巴斯蒂安掏出槍擋在樊凡的面前,冷靜說道:“你先找機關,我盡量拖延住它一會。”
人臉怪的速度很快,而被他追的那個女人則更快,她始終領先人臉怪一步,她的身軀對比身後的怪物顯得如此的渺小。
塞巴斯蒂安想瞄準人臉怪射擊,卻因為通道太狹窄,被那個女人的身影擋住。
他抿直了唇,不斷調整角度,尋找射擊的機會。
“大黃大黃,你剛才不是找到了一個機關嗎?你再找一下哪裡還有機關?!!!”
樊凡單膝跪在地上,語速飛快地朝大黃說道,他一邊說,一邊不斷朝後面看人臉怪的距離。
大黃圍着牆壁,不停地嗅着,它停在一處汪汪了兩聲
樊凡立即擡手,順着牆壁摸了上去,這塊地方有一個松動的石壁。
但要不要按下去呢?
他有點猶豫,想按又害怕像上次一樣出現陷阱。
但遠處的人臉怪已經越來越接近了,它的身形幾乎将整個通道占滿,滑膩的觸手在空中胡亂飛舞着,還沒有接近這裡,空氣中就已經彌漫着一股濃厚的腥臭味。
算了!賭一把!
望了一眼即将到來的人臉怪,樊凡咬牙按下石壁。
轟隆隆一聲巨響,整個狹小的通道都開始震動起來,天搖地晃,地上的大黃被震得倒在了地上,樊凡也不得不扶住牆壁。
隻聽見分岔路口右邊的通道哐當一聲,一道厚重的石壁從天而降,将右邊通道的路徹底堵死。
而左邊通道的地闆竟然不斷的傾斜,一瞬間,整個地道的地形都被改變了。
樊凡的眼皮瘋狂跳動了幾下,瞬間有種不妙的預感。
下一秒,他瞧見分岔路上左邊通道的盡頭,一顆巨大的石頭滑落下來,正朝着岔路口的方向飛速襲來。
完蛋了!!!
前有虎,後有狼,握着槍的塞巴斯蒂安一時間也沒有想到是這種情況,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語速飛快地說道:“繼續試!”
“隻要在所有陷阱的危險來臨之前,成功找到正确的通道,我們就能獲救!”
樊凡鼻尖冒汗,望了一眼離自己隻剩下一百多米的人臉怪和不斷接近的巨石。
他深吸一口氣,對大黃說道:“大黃,加油啊,我們全部人的性命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大黃汪汪了兩聲,馬不停蹄的在牆壁邊上嗅着,這一次,它停在通道右側最下方的一塊石闆處。
樊凡立馬摸了上去,再按下石壁之前,他在内心默默祈禱。
系統!一定要讓這個機關是正确的!
咔嚓!
他重重地按下了開關。
緊接着樊凡面前的整塊石壁從下而上升起,露出了一個50厘米高的小洞。
“成功了!”
他還來不及高興,轉頭就瞧見盡頭的人臉怪已經追了上來。
塞巴斯蒂安朝前面的女人大喊:“快躲開!”
對方明白了他的意思,側身避開露出了身後的人臉怪。
塞巴斯蒂安雙手舉起手槍,神情冷靜的瞄準人臉怪,砰砰砰的射出了三槍,他的手很穩,射擊的時候沒有一點抖動。
人臉怪被子彈的沖擊力震的往後仰了幾步,但是它并沒有倒下,反而立直身體張大嘴巴,憤怒的咆哮一聲。
緊接着,不斷再生肌肉将金屬子彈及碎彈片從身軀中排斥出來。
子彈掉落在地上,發出劈裡啪啦地聲音!
“子彈對它沒用!”
前面的女人喘着粗氣說道,此時她來到了樊凡和塞巴斯蒂安面前。
“我們快躲進去!”
樊凡喊道。
他讓這個陌生的女人先從通道爬進去,緊接着他抱着大黃跟随其後,而塞巴斯蒂安則火力壓制着人臉怪,最後才爬進來。
三個人都進去之後,人臉怪也追了上來,它巨大的身軀塞在這狹小的50厘米洞穴中,不斷往前蠕動着,身軀幾乎鑽出了一大半。
人臉怪腦袋後數十根觸手伸得長長的,隻差一厘米,就要觸碰到塞巴斯蒂安的脖子。
樊凡瞧見洞穴旁邊有個按鈕,手疾眼快擡手拍下。
砰的一聲巨響,石門又重新落下,重重的砸在了人臉怪的身軀之上,飛濺出了無數腥臭的暗紅色血液。
但它并沒有死,依舊憤怒的咆哮着,兩隻藍色的眼珠惡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三人,就連那張被它貼在臉上的人皮都差點因為面部肌肉動作太大掉了下來。
而石門竟然也因為它掙紮的動作而晃動起來。
眼見情況不妙,三個人退後了幾步,連忙朝前跑去。
跑了大概十多分鐘,見後面沒有人臉怪追上來,三個人終于停了下來。
樊凡喘着粗氣,瞬間跌坐在地上。
他的精力條降到隻剩下一條紅線了,這個時候不能再劇烈運動了,不然到時候直接昏迷。
被他們救下來的那個女人則扶着牆壁劇烈喘息着。
她一頭金色短發,個子中等,大概在165厘米左右,身材纖細,但并不瘦弱,手臂上的肌肉鼓起,看起來非常有力量,一身作戰服打扮的像是專業的士兵。
跑了那麼久,但她的狀态看起來要比樊凡的狀态好多了,隻是一會就恢複了正常呼吸。
她擡起頭,對塞巴斯蒂安說道:“我用對講機呼叫你,你怎麼沒有回話?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聽見她熟練的語氣,坐在地上的樊凡擡頭看了一眼金發女人,又看了一眼塞巴斯蒂安。
原來這兩個NPC是認識的啊!
塞巴斯蒂安将槍的保險栓打開,然後把槍插在腰後的槍套中。
他回答道:“這個地下室的牆壁似乎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可以隔絕載波信号,我這邊無法收到你的呼叫。”
“原來是這樣。”
金發女人聳聳肩,撩起散落的頭發挂在耳後。
“今天真是倒黴!”
“對了,這位是?”
她看向坐在地上的樊凡,臉上有點疑惑。
“你的新隊友嗎?但我記得這次任務好像隻有我們兩個。”
塞巴斯蒂安搖搖頭,說道:“在洋堡内意外遇到的,是我的——”
他猶豫了一下,把後面兩個字補上:“朋友。”
“朋友?”
金發女人微微瞪大了眼睛,又露出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