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微風吹動樹影搖晃。
景池早上醒來的時候,習慣地摸了摸旁邊的位置,發現一片冰涼。
他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看着和昨晚一樣的被子,就知道這人一晚上沒有回到卧室。
景池朝着書房走去,裡面也是空空如也。
“行吧,看樣子又去醫院了。”
他嘀咕道,覺得這個男人心眼絕對是小極了,多大的事,竟然生氣到今天。
景池一個人吃完了早餐,想了想決定還是去醫院找人吧。
他給封清寒發了一條微信,告訴他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自己會去找他。
等到封清寒從會議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了景池的微信。
見辦公室裡沒有人,封清寒内心浮現出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感。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去在意的,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到前面問了一下護士。
“封醫生,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嗎,并沒有人找你啊,是有什麼要緊事情嗎?”
封清寒搖頭道了聲謝,唇繃緊成了一條線,轉身攥緊了手機。
終于回到辦公室,他坐了不到十分鐘就坐不住了。
他覺得有些奇怪,畢竟以景池的性格,說來就是會來,不來就是不來,不會用這種方式戲弄他。
封清寒撥出了景池的電話,結果,那邊隻有冷冰冰的機械女音:
“很抱歉,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個時候,封清寒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換了衣服,請好了假,拿起車鑰匙連忙離開了醫院。
.
那景池手機為什麼會關機呢,讓時間線回到上午十點的時候。
景池本來的打算是十點出門,十一點多到醫院,然後等着封清寒中午休息。
誰知道剛出門沒多長時間,景池就察覺到有一輛車在後面跟着他。
把猜測和系統說了之後,系統立刻查探了一下,發現果然是這樣,星星眼道:“宿主,你好厲害。”
景池擺了擺手,“小意思,而且我還知道是那個黑心經紀人派來的。”
“那宿主,需要我幫你報警嗎?”系統憂心忡忡,怕景池會出什麼意外。
“不不不,我還有點事情需要他們幫忙。”景池邊說邊加快了腳步,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
後面的車可能感覺到了景池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也不遮掩了,直接朝着景池開了過來。
車在景池面前急停,很快從車上下來了幾個彪形大漢,直接一股腦朝着景池撲了過來。
景池假意掙紮了幾下,然後裝作不敵的樣子,被人封了嘴,綁上手,套上麻袋,一套流程之後就被扔進了後車廂。
車子一路颠簸,大概開了一個小時,景池都快要睡着了,才到了目的地。
緊接着,他被人推推搡搡着,到了一個房間裡,然後一把被人按在了一個椅子上,手也被系在了椅背上。
麻袋裡一片漆黑,趁着還沒有人來的時候,景池對着腦海裡的系統道:
“統子,你一會兒能不能用直播的形式,把這裡面的畫面傳出去?”
系統鼓搗了幾分鐘,回道:“宿主,沒問題。”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知名的某直播軟件中,突然一個匿名直播間出現在了裡面。
不小心點進去的觀衆,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有一個套着麻袋的人在椅子上,對面還有兩個健碩的壯漢,且一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看着這類似綁架的場景,他們還以為這是什麼劇本殺,出于好奇便留了下來。
這個時候,畫面裡出現了第四個人。
不是别人,正是經紀人李哥。
經紀人得意地笑着,揮手吩咐那兩個人:“把那麻袋給我扯下來。”
終于重見光明的景池,緩緩眨了眨眼。
然後看到眼前的人,他故作一臉的驚訝,忍不住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把嘴上的膠布也給他撕下來。”
這人自以為自己綁人這件事做得幹淨利索,沒人查覺,天衣無縫,卻不知道,這個畫面早被系統直播了出去。
剛才别人還看不清景池的容貌,等到把麻袋取了,膠帶撕了,景池整個臉也落在了大家的視線裡。
直播彈幕上開始滾動:
[诶,這個被綁的人好像有點眼熟。]
[好像是景池?]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是在拍戲,還是什麼?]
随着有人提到景池的名字,直播間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李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景池眼中帶着些害怕,聲音都有些發顫。
經紀人被景池恐懼的神情愉悅到了:“什麼意思?看不出來,當然是要做掉你了。”
說着,他比劃了一下,随之靠近了景池,把他身上的手機掏了出來,一把摔碎在了地上:“看你這次還怎麼錄音。”
景池身子顫抖了一下,仿佛是被吓到了。
其實他覺得有些好笑,在一個法制社會,這人是有什麼能力就把做掉别人明目張膽放在嘴邊。
難道是因為這是一個小說演變出的世界?
景池隻能這樣想了。
“為什麼?”景池輕吸了一口氣,語氣滿是沮喪,他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為什麼?”經紀人輕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把錄音删幹淨了?隻有死人才能徹底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