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再看向那人時眼底燃起興奮,好心開口将其他人的注意力,拉向外面:
“各位,難道不知道逃避可恥,況且現在外面,我家親愛的,可沒有選出錯誤答案。”
女生僵硬的伸手扯了扯争吵的同伴,一臉的不可置信,說出的話都帶上顫音,斷斷續續:
“鴻風……外面…變了。”
屋外一聲尖銳的鳥鳴打破寂靜,另一個世界的閘門打開。
風嘯、鳥啼、蟬鳴、樹葉自哀聲、老人吆喝聲、兒童嬉戲聲、男人談話聲。
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穿透沒有關上的大門,越過屋前小道,打破大廳的平靜。
衆人争論戛然而止,紛紛轉頭望向屋外。
不久前整齊單一如貼圖一樣嶄新的大道,一瞬間被時間拂過,歲月留下的陳舊痕迹展現。
爬牆虎肆意的生長,屋檐下的老人,門外的孩童,遠處田間的青年,平靜正常的田園小鎮,不過如此。
遲意走在窗邊,透過玻璃望向外面,當視線落到四号時,夾着果然如此微妙的目光,隔空與旁邊笑得一臉無辜的男人對上。
原本四号房的位置變成一片荒涼的黃土,黃土雜草中疑似亂石,或者某種有意義的豎起石碑。
理所應當做着地皮主人彰顯自己的存在,遍布在不大的荒地各個角落。
當然比起其他幾個選項,四号地也不是完全沒有優點,比如它比破舊接近危房重建的二号房,看上去更獨具匠心。
比幾塊木闆嚴實合閉組成的三号更通風透氣,接近自然。
比門口圍坐一排齊聚歡笑的孩童,更顯安靜宜居…
----哦,很顯然以上都是找不到借口的胡言亂語,這就是一片沒有任何建築的廢棄土地,并且可能存在地下比地上人多那種。
這一刻遲意非常慶幸選擇相信老祖宗的思想經驗,而不是因為一人口說無憑的運氣與一臉信誓旦旦的自信。
強烈的對比後,就算對他不滿的人也暫時無話可說。
但責怪與後怕的情緒隐晦的落在選出四号的幾人身上,嘴上并未再說什麼。
慕輕本人無視周圍,因為四号房視覺體驗後各種視線,感覺良好,苦惱道:
“哎,看來今日的幸運終究是--落在親愛的你身上,非常棒。”
遲意臉上笑着,不含笑意的眸子,對上男人明晃晃寫着,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說話都cue我。
慕輕笑而不語。
他感覺再多給對面一個表情,後者都能自己加一場戲出來,果斷移開看向别處。
等人再多說一個字就送上一出戲的人。
結果觀衆竟然不陪他演下去,頗感遺憾不超過2s,又沒臉沒皮湊到附近,時刻準備給對方來一場驚喜。
遲意本人肯定是一點也不想要的,默默拉開與搞事人的距離。
外面突變的場景,一下打破本不平靜的衆人,崩潰喊:
“這些是人還是鬼啊!我們到底來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我真的害怕啊!”
“我、我沒有做過什麼錯事,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别慌!”
于辭嚴肅的打斷再一次吵鬧起來的環境,
“說句難聽的,你在這裡越慌亂,隻會死的更快,找線索,規避錯誤。
當然你可以選擇相信你的同伴,做為過來人。
我能給出的建議其實沒有多少,因為每一個渡本,都有自成一體的規則并不互通,萬事……
算了,一會找鎮民了解一下祭品,每一個看上去不重要的NPC都可能無意透露給我們救命的線索,其他的你們根據自己直覺想法去找,各位,撿命吧。”
苌影第一點頭:“沒有問題,越早發現線索所在,越早離開。”
其他人陸陸續續同意回應。
“我不要去,我今天要先呆在這裡”
艾戈渾身寫着抗拒,連連搖頭躲到丁鴻風的身後哀求:
“鴻風,你陪我吧,這裡太詭異。”
艾戈看着他們竟然一點也不慌,還想要出去,極力反駁:
“那個什麼東西,不是說呆夠七天就行,我們為什麼要出去,躲起來不好嗎?”
外面的人煙氣息并沒有讓她感到溫馨,隻覺得遍體生寒。
她的一番話,讓本來就不太情願的幾人,有一點動搖。
“鎮長是人。”
遲意先回一句不知誰的問題,認為這個提議很正确般肯定:
“哦,确實是,躲起來,總有一個地方能夠讓我們藏七天,方法不錯。”
遲意面對看來的目光,話鋒一轉,溫柔的語氣,帶着一絲殘忍:
“但,廣播說過請遵守小鎮的規則,違反規則的人神會将予你懲罰,我想想已知第一條規則是什麼?”
留下這麼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他繼續往大廳裡走去,以及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
慕輕不正經的語調,自言自語般補充:
“鎮長讓我們每個人找到屬于自己的祭品,這個算嗎……一個是任務,一個是規則怎麼能混為一談,果然掩耳盜鈴不失為一種選擇,不錯啊。”
戴眼鏡的男生,站出來,認真道歉:
“抱歉,我們同伴隻是暫時的。
雖然這樣說很過分,但确實面對突發的事情請給我們一點時間适應,冷靜下來後會認真找線索。
希望各位也更夠分享你們的線索,互幫互助才能走到最後不是嗎?”
于辭本想多說幾句,但最後隻是叮囑一句:
“盡快适應,這裡可沒有多少時間能留給人過渡,實在太過害怕…忍一下都是這樣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