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票,屬于違反治安管理行為。”
慕輕丢下手中的宣傳手冊,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做出邀請姿态,意味深長:
“長話短說可以,事先聲明,我并不是逃票,而是被邀請進入。
這邊來,看看,我們遲小道長有沒有資格進去。”
跟在慕輕身後左拐右拐來到一面挂着一副色彩比例過分大膽的畫下,後者神色嚴肅的看着畫,語氣認真:
“遲意,你看出什麼?”
他盯着畫,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好幾次後,确實什麼也沒看出來,皺眉搖頭。
慕輕一臉複雜,打量他好幾眼,偏頭歎氣。
在他忍不住發問前,對面裝的一副高深莫測的人,一秒變臉,繼續往前走的同時,嘴裡不要命的貧嘴解釋一句:
“啊抱歉,剛才開個玩笑,那裡什麼都沒有,是這邊。”
遲意:“……”
----有些人穿着人模人樣,實則狗模狗樣。
停在一處消防栓的附近,四周都是來來往往參觀的遊客,但遲意以無瑕去關心。
因為就在他認真看向慕輕,停下牆的位置那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平靜的牆面如投入石子後,從中間向着兩邊蕩開,一道亮着暖燈的通道出現在他的眼前。
人就當着他的面,一腳踏入那個通道中,随着深入最後背影被看上去無害安全的暖光吞噬消失。
将手放上,他沒有阻礙的進入到牆裡,來來回回實驗好幾次,果斷踏入其中,水波蕩漾中,消失于場館裡。
四周的人,完全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的變化,繼續說說笑笑看着展櫃裡的展品。
一條筆直的通道,四周幹淨整潔,無任何展示物品的牆面,延伸至最裡面的一扇大開大門處停下。
‘最後的展廳’
門口正上方,挂着這樣的描述語。
遲意一眼發現不遠處的人,後者正盯着一個巨大時鐘。
如何形容此刻他看見的場景,
空曠的展廳中,擺放着半徑超過50m的時鐘,就這樣不借助任何外力,懸浮在展廳的半空,往外呈現三圈表盤。
湊近看發現并不是三圈,而是三層,立體的互不幹擾的三層;
第一層最裡面的1-30的數字,唯一的指針停在2的位置。
第二層是看不懂的符号,七八根不同的指針,在其中沒有規律的轉動,沒有一點停下的趨勢。
目光落在其中幾個符号上時,遲意瞳孔微微一縮又歸于平靜,符号見過,在那一晚的天上,與變換的數字同時出現。
最後一層,也是最奇怪的一層,星星點點,點點星星,密密麻麻不同的亮點,鋪在表盤上。
沒有數字,沒有符号,甚至都沒有指針,看上去很違和。
從看不見天花闆的地方垂下一根又一根的數據線,連接在宣傳手冊展示出的電子表鐘上,此時上面顯示的數字是,
‘7,551,856,703’
與上一次看見的7,552,865,703相差‘100,9000’,這個數字背後的寒意,讓他從紅的刺目顯示屏上收回視線。
耳邊響起一道綿長悠長的鼓聲,震動帶着耳膜作響,聽不真切,
亘古的深處響起,久久不散。
“最裡面這一層?”
那一瞬似乎隻是一個虛無缥缈的感覺,慕輕疑惑聲音響起的同時,遲意緩過神,聲音不帶一絲變化的回:
“蘇州碼子,一種算籌系統,上面寫的是1-30,指針指的位置是2,你不知道?”
慕輕攤攤手,指着最上面挂着的東西,一臉無辜:
“親愛的,這一次我可沒有必要騙你。
前幾次來,擺在眼前的隻有那個東西,這個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本人隻是喜歡讀一些感興趣的東西。
數字啊,2,而我們剛好從那地方出來兩天,巧合嗎?”
他擡手準備拍下一張照片,但鏡頭如同被未知信号幹擾一般,并不能将時鐘影像留下。
不管從哪個角度,隻能拍最上面的那個電子時鐘,其他的東西無一能入境。
繞着場地走過一圈,停在一處大門邊,是與正門完全不同的方位。
遲意準備推開大門的手被按住,慕輕嚴肅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警告:
“遲意,推開這大門的代價很嚴重,你确定這樣做嗎?”
“你打開過。”
“嗯。”
揮開隻是虛虛搭在他手臂上的手,一把推開面前的大門:
“代價?呵。”
強烈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睜眼,
後面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