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莫之，遲兄弟怎麼說也是我找來的，你這個态度，改改。”

秦莫之冷聲說一句注意紀律，看向對面收了笑，同樣審視打量他的人，沒什麼表情的面部松動，伸出手，語氣不再咄咄逼人：

“當然，我也希望接下來的談話，能夠改變我對你的看法，請将你在‘喜之渡本’和‘惡之渡本’的經曆，簡潔且清楚的描述。

謝謝，之後我會回答你的部分問題。”

遲意因為頭發變短，露出的五官在他不笑時，更顯生人勿進。

不過當那雙杏眼，笑着看人，整個人給人易生好感的無辜模樣，他收起表情重新勾起笑，伸出手，禮貌道：

“不客氣，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地方，但你們這樣重視，一定是很重要的存在，我會盡我所能證明，于大哥和兩位前輩沒有看錯人。”

“希望如此。”

遲意略過一些不能說的，簡約說完他知道的，說話期間，看着因為他一句不經意的話，能夠馬上得出相應結論聯系，并精準抓住問題關鍵的人，面上假笑顯出一點真意。

秦莫之站起身，鞠躬道歉，語氣認真嚴肅：

“很抱歉，他們說的對，遲先生，你有資格現在進入這個地方，我對我之前單方面給與你的評判道歉。”

于辭翻找煙的動作，被秦莫之呵止，出去站在門外抽煙前，沒忍住反駁一句：

“看看看，我說什麼，遲兄弟，肯定行，就你一天天疑心，我眼光能錯的話，由老頭能錯。”

“沒關系，這個‘地方’，應該需要你們的謹慎。”

遲意擋住對方的鞠躬，微眯眼，語氣肯定，在兩人相識一笑點頭後，聳肩問出，

“現在，能問我的問題嗎？”

“當然。”

“你們是如何，判斷一個渡本的死亡率。”

“遲先生，你知道現在整個渡世界有多少人嗎，5百萬，不變的五百萬，數字，加入人數，或者說死亡人數。

既然，你能猜到這是什麼地方，知道部分數據，計算死亡率并不難，如果你想查看…”

遲意搖頭：

“不用，這一次我們進入14人，出來6人，所以我并不相信那所謂的數據，我更相信自己。

代号有數字的人？”

秦莫之：

“網站是由渡客自發創立，系統會監視，ta介入後原本能夠聊天的網站，變成現在的論壇模樣，可以發言但不能加好友或者發一些屏蔽信息。

若進入前一萬，匿名可以擁有代号，進入前一萬的要求，通關兩個（60-100）組，且芯在70以上，禮貌問一下遲先生你的芯是多少。”

于辭嘲諷一句，一邊将熄滅煙頭，扔到垃圾桶，對面人話落，一個踉跄，剛抽完煙的嗓子，沒忍住咳嗽追問：

“說好聽點，就是系統挂一個死亡倒計時排行榜，沒特權沒啥用，不用管，咳咳咳你說多少？”

遲意再一次回複兩人，他并沒有覺得，這個是不能說出的事情：

“0。”

于辭一副比他本人還痛心的模樣，不敢置信道：

“遲兄弟啊，你如果不能在那個之前攢夠，前期真的不能亂花，你問他，後面可不是通過就有芯。”

秦莫之一副不認同的表情：

“後期****存在會讓芯很難獲取，一旦過中段，高段中可能死裡逃生一關，隻獲得1芯。”

保證不會亂花芯，又問出幾個小問題，告别從‘五十一區’離開。

遲意回望一眼身後的雙層小樓，并肩與于辭回去的小巷的路上問：

“于大哥，這裡并不是‘五十一區’，對嗎。”

“……遲兄弟你真的是。”

“還需要幾個。”

“兩個。”

“希望不久後，于大哥能帶我去真正的地方。”

“哈哈哈，我就欣賞你這個樣。

剛才，秦莫之那小子，讓你給不傳道法，你就給，不怕你師傅回來，将你逐出師門。”

“不會，渡的世界存在多久了。”

“35年。”

“真久啊，我師傅以前是，所以才離開，像甯青與甯女士一樣。”

于辭停下腳步，翻出煙，晃了晃确定人不介意後，才半靠着牆壁猛吸一口，哭笑不得：

“遲兄弟，你真的不考慮來做我們這行嗎，這樣的能力挺浪費。

你的師傅以前是和我家老頭，不過他好像更久一點。

那位老先生，曾經帶入失敗的東西，被你成功，沒想到你的第一次會這麼巧和我遇見，這算緣分。”

遲意目光透過偏窄的巷口看向外面，嬉嬉鬧鬧的人群美食街道，低聲：

“所以他不會介意，畢竟他相信自己的國家，我更沒有理由不相信在普通人看不見的地方，一直堅持的你們。”

----于辭在第一個渡本，過于熱心保護所有人的舉動，有了解釋，一部分出于職業，更多的是他隻要多保護一個，那就能保證那下一個月，能少進入一個。

那個他現在還沒有資格進入，默默守護這個地區的‘五十一區’，

這樣的地方有多少，35年真的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