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遲兄弟，如果你不知道網址，不了解信息覆蓋這事，焦急害怕下一輪渡本開啟時間内，有人找上，說手裡有通關攻略，你會買嗎？”

遲意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不會，通關這種事情，不是自己走沒成就感，而且送上門的便宜，反詐。”

于辭：“……。”

---差點忘了，這位隻是看上去無害守紀，實際上違規反常理、作死行為不比另一位幹的少。

“如果花錢？”

遲意溫柔平靜的語氣，說着毫不客氣的話：

“花錢當怨種？

考試洩題會換卷，系統會讓這麼明顯的bug存在。”

于辭本結郁的心，就在對方這句話下，心口那堵住的悶氣突然通順，望向城市上空亮起的閃電，雷聲中簡單解釋：

“這次部分人利用，新人不知道網站和屏蔽的信息差，故意高額販賣假消息，新人拿着假消息進入，以為選對的路…

吃人血饅頭和發國難财的人，和畜生有什麼區别，遵紀守法堅守道德底線的才為人。”

“小同學，你去等候室，有行軍床。”

眯着眼打瞌睡的遲意，被夏警官輕輕拍醒，看向時針落在2與3之間，坐起一點搖頭：

“沒關系，眯一會其實也沒多困。”

警局大門外，

警鳴聲響，看車牌是臨省，正扣押七八人往裡走。

“夏警官，你的泡面我幫你泡？”

“謝謝，謝謝，人終于到了，等他們錄好口供，小同學你就能帶人離開。”

“沒事，我不着急。”

遲意接過還未打開的泡面，一邊翻出手機敲敲打打，一邊視線掃視一圈。

再一次忙碌起來的警局，隻有站在飲水機旁，等待燒開水的人，看上去最悠閑。

紅燈、綠燈、紅燈來回跳轉多次，密封的泡面，始終沒有被一旁玩手機，看上去完全遺忘它的人打開。

甚至，因為遲意這張臉，加上溫柔語氣，手邊的泡面桶，越堆越高。

等到警官們，短暫的結束一輪審問，饑腸辘辘領取泡面，看着角落那座泡面山，内心劃過一大串****。

于辭走近：“你就這樣，讓人民警察同志們餓肚子。”

遲意取下耳機，擡頭對上一衆因為饑餓飽含怨念的注視，剛想開口解釋的話，耳機響起電話鈴聲，拍了拍泡面山。

語氣因睡意帶着一絲懶散，一邊接通電話，一邊邀請幫手：

“人民警察同志們，通宵達旦為人民服務，我這做人民，提供不了幫助，但有點小錢。

不至于高檔，但比泡面味道上占據優勢的美食，正巧剛到，于隊，幫個忙？”

遲意說話聲不大，但安靜下來的警局，每一位都能聽見，不用于辭上手，每個人歡天喜地的跑到大門口接待外賣員。

大門口，外賣小哥正将一袋又一袋的熱乎食物，從保溫箱内取出往裡送。

“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工作之責，謝謝警察先生。”

熱情外賣小哥，從雨衣裡擡頭，沖着來取的警察同志不停感謝。

“職責所在，為人民服務。”

遲意剛給外賣小哥點好評，送雨天紅包，擡頭迎面對上人民警察同志們，熱烈而飽含深情的視線，默默後退一步。

擺手說沒事，也沒有躲過一輪轟炸。

最後隻拿走一個餡餅的人，坐在從二樓某隊長那，嫖來有靠背有坐墊的凳子上，邊吃邊繼續玩手機裡的消消樂。

偶爾禮貌拒絕，但失敗，默默低頭，腳邊袋子裡，是他走擔保人流程時，路過崗位被順手送上的小零食，此刻整個袋子鼓滿。

四周壓抑一晚上的氛圍，此刻被一份宵夜焐熱，

“放下那份加肉加蛋的炒河粉！我先看見的。”

“不用你發現，這一袋全是，拿去拿去吃兩份撐不死你。”

“甜茶、炖湯一人一碗别多拿！”

“誰有空，姜湯，樓上，給隔壁市的同事，送送關懷。”

“嗚嗚嗚，遲意小同學，你是于隊哪裡找到的知心人間小天使，長得帥還如此善良，這份美食完美安撫我，一晚上和那群雞同鴨講，錄制筆錄心力憔悴的心。”

“這家老字号店，距離遠，配送費高，而且老闆開門時間完全随機，我一直想吃，今天我要炫五份誰也别搶！！”

“牛肉餡餅呢！是誰這麼缺德！！我都啃一口，轉身功夫你就拿走！素質素質！！”

“我靠，我們樓上老遠聞到香味，你們也太狠了，半點都不留，放下那碗豬腳飯讓我來……”

于辭咬下一口餡餅，不得不感慨這東西，是比泡面香，

“咳咳咳，他們平時也就吃飯這個虎樣。”

遲意：“倍感親切。”

于辭：“剛才外賣員其實想感謝的是你，他把C當成察的縮寫。

我就說秦眼鏡有問題，那一行怎麼可能70，回去得提提。”

遲意看着手機裡區域滿星的遊戲，滿意退出，瞥一眼隻是因為外賣平台提示，才打上的備注，

‘惡劣天氣，其中一份牛肉餅和姜湯給送貨的外賣員，麻煩老闆’。

他神色平靜聽着于辭的誇贊，眼底并未有多少情緒起伏，語氣很淡：

“他沒錯，我并不算好人，隻是恰巧有點小錢。”

“君子論迹不論心，大哥還是懂得，小孩子一天天被搞那麼喪，來來來，幹飯的各位，唱一首紅歌給孩子去去喪，哈哈哈哈！”

于辭幾口吃完手裡的餅子，起身拍着他的肩膀，組織起來，

“我來起頭！”

“不必…”

----我改個說法。

他還沒說出口的話，就被四周環繞，正氣十足的歌喉穿破耳膜，洗禮喪氣内核，有不有效果不确定，反正他瞌睡蟲是被徹底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