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話,很自然地被沈時漾給吞回了肚裡。
“可我不放心。”秦司白垂着眼,語氣哽咽地說道,“漾漾,你知道我瞧見你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時,有多心慌嗎?”
“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會有些無法接受我的信息素或者說是有些排斥,但我不想做什麼的,我隻是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
“萬一,黎遲又回來找你了呢?”
說完,秦司白擡頭滿是期翼地看着她。
刹那,無聲在兩人身邊湧動。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黎遲暫時不會出現在沈時漾的面前。
他分化期提前,在沒有徹底分化前,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沈時漾面前的。
弄不好,他還得順道再将易感期給渡過了才會回來。
“我隻是覺得有些耽誤你。”沈時漾放軟了聲音。
“不耽誤,不耽誤。”見着沈時漾的神色緩和下來,秦司白趁機趕緊說道,生怕自個晚說一個字,就讓沈時漾誤會,“照顧漾漾,可是天大的事,怎麼會是耽誤了?”
說完後,許是發現自己的話實在是有些直白。
秦司白白淨的臉上浮出幾分紅暈,他放緩了語氣,但雙眼依舊亮得不行:“漾漾,你怎麼讓管家收拾了兩間房?”
“我倆馬上就要訂婚了,而且我的分化期也要到了……”說着,秦司白微微垂下了眼,“其實……其實我們之間不需要分得這麼清的。”
秦司白小心翼翼地擡眼看着沈時漾,那雙溫柔如水的眼裡漾開一陣接着一陣的笑意。
沈時漾明白秦司白的意思。
這段時日,秦司白一直以各種方式同她提及。
可她并不是真正的Alpha,就算是想标記,也是有心無力。
很多時候沈時漾都想不管不顧地将一切坦白,可每次話到嘴邊,她還是猶豫了。
就像此刻。
“漾漾。”秦司白似乎壓根就沒覺察出沈時漾的沉默,甚至大着膽子朝沈時漾的跟前湊了湊。
他比沈時漾略高些,可現在為了讨沈時漾的歡心,他卻是故意彎了腰,想要将自己的臉湊到她肩頸的位置,像小狗似的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蹭了又蹭。
“我們遲早要結婚的,不若,我們就直接住在一起吧。”秦司白說這話時,故意将腦袋偏開,将自己有腺體那一側的脖頸給露了出來。
很淺的荔枝味幾乎是瞬間盈滿了她的整個鼻腔。
本該是很甜的氣味。
沈時漾現在卻隻覺得惡心。
她知道自己被黎遲影響了不少,但沒辦法,她克制不住自己本能的生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