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新晟面露疑色,正要彎腰替她撿起。
看到他的動作,程澄的氣瞬間哽在氣管裡。
那哪是什麼正經文件,不過是她尋個由頭回家看看,在書房随便抓起來的幾張紙。
她一言不發地沖到鄧新晟的面前,抵住他往下的肩膀。
“你怎麼了?怎麼今天奇奇怪——”
鄧新晟的話說到半截,後面要說的就被心甘情願地堵住了。
程澄咬得又兇又狠,毫無章法地在鄧新晟的唇上霍霍一通。
簡直要氣死了,為什麼生氣都要被這個藏着一酒櫃綠帽子的男人打斷,程澄想要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于是,她通通借着一頓吻發洩出來。
程澄毫無預兆地結束了吻。
她揉了揉嘴巴,與眼裡染上情欲卻被驟然打斷的男人面面相觑。
程澄嘴巴酸酸麻麻的,鄧新晟的嘴也紅紅的,唇角還磕破了一塊,亮晶晶的血滴懸在唇珠上,格外的性感。
“要繼續嗎?”鄧新晟定定地看着她的嘴巴問。
程澄看着他這副樣子,發現自己的心情忽然大好。
她搓搓嘴,像頑劣的小鬼:“我在家,你不會怎麼樣的?”
鄧新晟一愣,又反應過來點頭。
“嗯,那就這樣。”程澄從他手裡抽過那幾張紙,她塞進包裡道:“我先走了。”
直到目送着人走遠,鄧新晟才又後知後覺地滾動了下喉結。
……
一周過去了,鄧新晟手頭項目進展都基本結束。
合作公司派來的對接人是楚躍,也是鄧新晟的發小,他一早提議要找朋友們出來聚一聚。
鄧新晟當然不會拒絕。楚躍對任何娛樂相關的東西都在行,具體如何籌辦他也一手包攬過去了。
楚躍說:“花銷都記你賬上啊,鄧總!”
隻付錢而已,鄧新晟樂得這樣的清閑。
他笑着,不自覺地按上唇角。
楚躍擋住鄧新晟的手,人湊上前:“你嘴有什麼毛病嗎?三天兩頭地摸?我也摸摸!”
鄧新晟打開他的手:“滾。”
楚躍在旁邊笑着揉手,說了幾句又繞回到聚會上去了。
“那叫誰我看着辦了。對了,是隻把兄弟們叫來聚聚,還是可以帶女伴?”
鄧新晟思考了兩秒,“帶女伴。”
楚躍“嗬”了一聲,“結婚了是不一樣啊?”
鄧新晟擡眼觑他:“你有你也能帶。”
楚躍撇撇嘴,“結了婚多麻煩,事事都有人管着。我不像你,我喜歡把終身大事往後放。”
鄧新晟沒理會他,婚姻的好不必對外人說,隻是想到程澄,他又多囑咐了一句:“聚會上的酒,你看着來,不要度數太高。”
楚躍又和鄧新晟溝通好幾處細節,興奮地等不及去辦了。
……
鄧新晟最近像是得了回家饑渴症,到點就下班。
偏偏回到家,有時候和程澄打了照面,還是覺得口幹舌燥。
程澄也整天在書房裡忙些什麼,這段時間兩人真正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鄧新晟覺得自己的症狀可能也和這有關。
但這次,他有了去書房打攪的理由。
鄧新晟敲敲門。
半響,書房的門緩緩拉開,程澄扶着門框盯着他看。
“什麼事?”
“我朋友聚會,要不要來?”
程澄正遲疑。
鄧新晟補充道:“聽說有家屬的都要帶去。”
程澄松開撐在門框的手,轉而倚在門邊。
她問:“哪一天?我可能有約。”
“後天晚上。”鄧新晟說。
程澄輕輕“啊”了聲,她低頭看了眼手機,“你們說的是一個聚會嗎?”
鄧新晟身上瞬間繃直,他忍住好奇沒去看,單問道:“誰也邀請你了?”
“王一評啊。”程澄說。
又是那個滿腹心機的藍顔知己。
鄧新晟心裡在後悔,沒有提前列個黑名單給楚躍。
隻聽程澄握着手機,嘟囔道:“奇怪,你們是一個聚會嗎?”
“怎麼了?”鄧新晟笑着,心說别是。
程澄說:“他隻說缺位女伴,沒說必須是家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