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時視為自動放棄,請注意抓緊時間!】
任務已更改?限時時間還縮短了?!
不過比起這個,他明明覺醒了特殊能力,卻還會感染病毒才是最奇怪的吧……季昔塵感覺有一口氣哽在喉間,不上不下的。
好在獎勵也更改了,他還有機會挽回。
可是要怎麼挽回?而且還是在一個小時之内。
之前他試過演獨角戲,但沒有用,這說明‘瘋批’的扮演成功與否,并不是由系統來判定的,那麼應該就是需要第三方作為觀衆來判定了。
綜上,‘觀衆’這方面或許以陳萱為突破口會更好,畢竟少女知道什麼是瘋批,對這個人設也自有一套判定标準,可他需要真情實感的扮演,才能獲得‘觀衆’的認可。
季昔塵的大腦轉得前所未有地快。
扮演……
真情實感……
如果拿出他全部的、潛藏在内心深處的陰暗面,不知道它們是否足夠瘋狂?
擡手揮開眼前的彈窗,季昔塵終于将視線移到了正在扭打的兩人身上,他可不能讓處于下風的陳萱真被打死了……随後看着看着,季承業的動作漸漸和記憶中的那道身影重合在一起。
除了表姐向欣榮,誰也不知道,他其實還記得小時候、甚至嬰兒時期的事。
所以想要喚醒自己對季承業的恨意,那就太簡單了,更别說剛剛男人才給了他一巴掌,半邊臉還腫着呢。
季昔塵醞釀完畢,忽然上前拽住季承業的後衣領,趁其不備将人一把摔在地上。
被強行分開的兩人,小的鼻青臉腫,老的血肉模糊,但此時此刻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傻眼了。
誰也沒想到,季昔塵會突然插手進來,還‘幫助’了害他的陳萱。
“季昔塵你發什麼瘋?!”季承業躺在地上怒吼。
季昔塵低頭,正想開始表演,卻在看見對方臉上的傷勢時一愣,原本想好的‘劇本’被突然打亂,導緻他臉上一片空白。
“你感染了……”他的聲音迷茫不解,說出口的話卻是帶有肯定的陳述句。
是的,季承業臉和脖子上的猙獰傷口已經開始發黑了——但這怎麼可能?季承業在末世初,可是實打實地免疫過病毒啊!
季昔塵閉了閉眼,發覺自己積攢的情緒一下子洩了氣。
他不夠瘋,對季承業的恨也沒到那個地步。
“咳咳……”
陳萱嗆咳的聲音頓了頓,随後立即大笑出聲:“哈哈哈……你這老東西也感染了,連老天爺都不放過你——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
季承業傻眼了,抖着手想往自己臉上摸,但又遲遲摸不上去:“不、不可能……季昔塵你敢開你老子的玩笑?信不信我抽死你——”
這次季昔塵早有準備,又怎麼可能還被他抽到?一個轉身就躲開了,但季承業緊接着拽住他受傷的右手臂,力道又大又重,疼得他一個趔趄,還是往地面栽倒下去。
“你這逆子!要不是為你出頭——我又怎麼會——”季承業把他拉下去,又吭哧吭哧地喘着氣爬起來,一開口,牽扯得臉上的痛感更加明顯了。
要不是為兒子出頭,他又怎麼會被陳萱感染?!
季承業終于鼓起勇氣,抖着手摸了把臉上的傷口,當看到手心暗色的血液時,心裡最後的期望便消失了。他再也挂不住‘父親’的形象,一腳把季昔塵踹飛到牆上——這次是當真沒有收着力,差點把人内髒都踢出來。
季昔塵捂着肚子蜷縮在地上,不止身體疼痛,他連大腦都是眩暈的,想爬起來卻根本使不上力,便立即對着自己的手腕狠咬一口醒神。
他怕季承業收不住腳,再踢幾下他人要沒了,畢竟在幼時記憶中,母親就是這樣被打得爬不起來,然後才會生病去世……
季昔塵還是了解這個父親的,季承業果然沒收住,一腳接着一腳地踢踹叫罵:“逆子!白眼狼!不知感恩的東西!我要是早知道有今天——當年就該讓你淹死算了!”
又是這件事、又在說這件事。
季昔塵護着腦袋的手攥緊了拳頭,眼底的紅色開始不斷聚集。
季承業終于踹得累了,喘着粗氣停下了動作。
“你指的是,某個垃圾選在兒子洗澡的時候打老婆,害得他差點被淹死的事嗎?”季昔塵的聲音很輕,甚至帶着受傷後的沙啞和有氣無力,卻如一道驚雷般在休息室中炸響。
季承業漲紅的臉頓時凝固了。
他首先露出懷疑的神情,緊接着開始仔細思索着回憶,最後想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心思轉動間,那張臉上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各種表情,憤怒、震驚、難堪……揉雜在一起,顯得整個面部都扭曲起來。